顾时卿环顾四周,房间里很乱,仿佛经历了一场洗劫。
看来,她的小女人为了找出摄像头,在拆家呢。
“拆掉!”林安然再一次重复道。
男人笑而不语,径直走到窗户旁,蹲下身子,从电源面板拆出一个。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从地面上被林安然扔掉的一堆小摆件里面拿出一个粉色兔子,取下了里面的摄像头。
全部都是隐藏得极其隐秘的摄像头,她这个笨蛋怎么可能发现。
“还有没有?”林安然冷着脸问他,本来想骂一句变态,收了回去。
“宝贝,真没了,我对着这天花板发誓,”顾时卿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颇为心疼的说道,“谁让你翻这些东西了,手都泛红了,疼吗?”
她的手纤细修长,白皙又丰润,此刻上面磨掉了点皮。
林安然缩回手,真当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此小家子气。
“没了?”她圆目怒瞋,生气的样子也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翻。
“宝贝,你不信我?”顾时卿抬头,他高她好多,抬起头看她就有一种压迫感。
林安然作罢,不再出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你的事情解决了,那现在该说说我的事了?”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彼此气息纠缠,嗓音低沉,暧昧到了极致,“你刚刚在窗边偷看?”
这臭变态果然知道,死不承认?似乎没有任何运用,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
林安然抬头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是啊,你还对我说,‘你不乖呢’?”
顾时卿噗嗤一声笑,一个霸道的吻落下,林安然没拒绝,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腰,这一举动让男人瞬间血脉喷张,惊得他更加用力。
几十秒以后才离开,眼神迷离,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反问道,“怎么小妖精要换策略开始攻陷我了。”
怎的从奶奶坟墓里回来,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虽然对他还会凶巴巴,可是对于他的主动却不会再大吵大叫,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和他玩花样,那就吃得她连渣都不剩。
“你怎么会玩?很难不让人沦陷啊?”他也学着虚与委蛇,说男人爱听的话,尝试着去哄他。
她素来是个保守的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皙的面颊染上了红晕,清纯中透露出极致的妩媚,真tm勾人魂魄。
果然若是保守的女人撩起人来,会比风情万种的女人更加让人具有欲望。
“谁教你的?”顾时卿勾起她的下巴,眸子有点深沉,若是女人单单只对他这样,他就算死一百万次,溺死在这温柔乡里也没关系,若是对别的男人也这样,他会让那人千刀万剐。
“你啊,除了你,我还和哪个男人有过呢?”她面上始终带着笑,可是那笑里夹杂着泪花。
顾时卿盯着她看,林安然真不会伪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还蕴含着泪水,违心说的,低劣的演技。
要开始做坏女人了?把她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而他似乎轻易就能戳穿她的伪装,直击她的心灵。
“说话这么‘扫’,是又想玩了吗?这一次想怎么玩,坟地够刺激吗?还是想飞去天上,或者是在凤宁澜面前...”
“啪”的一声,一巴掌又清晰落在了顾时卿的脸上,“下贱!”
瞧瞧,这么一激就沉不住气,顾时卿添了一下干渴的嘴唇,说到凤宁澜三个字,她就发疯,他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逼近,“不装了?林安然。”
她恶狠狠瞪着他看,人的愤怒只有14秒钟,熬过这14秒,天塌下来都不会想不开,林安然收回刚刚的愤怒,又扯出一个笑来,“你想怎么玩,我当然陪你。”
“嗯?”沉住气了,顾时卿盯着女人,真傲娇,像高贵的天鹅,明明心里愤怒委屈得很,还是不肯低下头。
很好啊,他又笑了,抬起手将她脸颊旁的发丝勾到耳朵旁,嗓音依旧低沉迷人,“嗯?别急,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当着凤宁澜的面和我...”
很恶劣的话,她甚至只听到这里,后面的话选择自动忽略,脑海里已经开始脑补那样的画面。
呵呵...
如果真有这一天...
她会这样呢?
结束自己?
结束顾时卿?
去他妈的变态,那她一定一定会千刀万剐他,做出一切来让眼前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哭了?”他又屈指为她擦眼泪,觉得辛酸又好笑,将林安然整个死死往自己怀里拉,轻轻揉着她的头,近乎哀求说道,“林安然,别和我玩虚与委蛇,你是真的爱我还是伪装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如果不能明确的爱,那真挚的恨我也接受。”
而后,他又拉开与她的距离,一字一眼说道,“别玩花样,这么低级的花样,玩多了我会很生气,我生气的后果,你知道的,折腾死你...”
没有咬牙切齿的说“折腾死你”,仅仅是最平常温柔的语气,听得林安然浑身直发麻。
“别怕,我是爱你的,安然。”
对啊,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啊。
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视作唯一的信仰以及救赎,可是,他比谁都深切的明白,她不爱他啊,甚至是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糟糕透了,哈哈哈...
她垂下眼眸,扯出一个极其牵强的笑,呢喃着,“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