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李泽就听到了里面林安然的哭喊,真够撕心裂肺的。
他走进了林安然的房间,顾时卿将林安然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他看不清楚林安然那张脸,想来应该是哭得很惨。
李泽将药箱放下,取了镇定剂给林安然打下。
针剂落下,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哭声总算停止了,女人安静下来。
顾时卿替林安然捏好被角,对于李泽来说,此时整个房间才是最可怕的,安静得可怕。
他处理林安然额头的伤,自觉的用药给她敷上,转过身子,就见着顾时卿那张阴沉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顾时卿冷冷问着,目光如嗜血的豺狼一样阴森可怖,不是询问,是质问。
李泽强迫自己冷静,稳了一下,才不至于让拿药的手抖,他假装在整理药品,毕恭毕敬回着顾时卿,“抑郁症患者常见的现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崩溃了,或者想不通什么事,就会发病,而最常见的就是头疼!”
看林安然的额头的淤青,他判断她应该用头撞了墙。
“不是在吃药吗?”顾时卿皱眉,抬眼看床上女人,满眼都是心疼。
这人鲜少露出像人一样正常的情感,都给了床上的
李泽也看了一眼林安然,心猛烈跳了一下,这个疯女人真挺可怜的,折磨得如此憔悴不堪。
他又鼓起勇气,抬起眼眸去看顾时卿,不知道是他鬼迷心窍,还是怎的,竟然开口劝顾时卿,“先生,林小姐...”他怕顾时卿,说话的时候哆哆嗦嗦,语无伦次,一点儿也不像平时那个沉稳的医生,“执念...你放...”
李泽的话还未说完,顾时卿那一脚就猛的踢了过去,将李泽踢了好几米远,直直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整个人躺在了底下。
痛,李泽感觉全身撕裂一般的疼,不止是腹部,是全身都疼,眼镜碎了,天花板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
他这是自讨苦吃,企图用一个常人思维去劝一个疯子,真觉得自己活腻了。
顾时卿冷漠瞥了一眼被自己踢飞的男人,命令着一旁的大汉,不带一点情面,“抬出去!”
他要怎么做,轮得到他一个狗指指点点么?
顾时卿又坐回到了床沿旁,伸出手钻到被子里去摸林安然的脚踝,望着女人的睡颜出神,而后扯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睡醒了,先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好吗?安然。”
他的眸子里又染上了嗜血的疯狂,凤宁澜多天真啊,以为一个视频就能置扳倒他,抓到他一点小毛病,就如此急不可耐跳脚,他还一直挺高估凤宁澜,将他当做一个入得了眼的对手。
没想到,就这,就这...
他会让凤宁澜死得彻彻底底,让床上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只能在他身下承.欢。
想想就觉得心情好。
......
从沉睡中醒过来,林安然已经习惯了,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睡了一觉,她收拾好自己,然后乖乖吃下佣人送过来的饭。
见着她送来的餐点都吃完了,一旁另一个女佣悄悄走了出去,向顾时卿汇报情况去了。
头疼的后遗症就是醒过来整个人仍旧精神涣散,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记不得多少细节,但知道她像一个疯子一样向顾时卿闹着,然后被强行打了镇定剂。
“顾时卿呢?”她问着面前的一个女佣。真够奇怪的,顾时卿在眼前觉得烦,看不见又怕他去作妖。
“先生去公司了!”
去公司了!
所以,那件事情真的就这样不了了之吗?他全身而退,毫发未伤。
林安然抬眼看周遭的一切,房间的布局如此熟悉,是顾时卿照着林家宅子她房间复刻的,一切都一模一样,还真是煞费苦心。
下一步,顾时卿一定会对付凤宁澜。
她能做什么?与凤宁澜见面,概率为零。就在这别墅里,里里外外都是眼睛盯着,更何况,若是她出去,他不得派一卡车人盯着她。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起身,身后两个女佣面面相觑,难掩慌张之情,紧紧尾随在她身后。
迈出房间,门口就是两个黑衣保镖,这些远远不止,院子里还有分布整齐的监控,以及顾时卿新养的大狼狗。
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