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正中高台用青石板搭成,走近仔细看,上面还刻着繁复的花纹,台面用大理石铺着,高台两侧放着冠礼需要的器具,建帝坐在高台的正中,按着选好的时辰,司仪高呼:“礼开……”
被建帝传召的赞者、冠者、宾客一一坐上相应的位置。
只见东方清之一身红色衣袍,迈着稳健的步伐,身姿挺拔如松,尽管没有华丽的服饰加身,也尽显高贵。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冠礼结束,在建帝的示意下,刘公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金线玉轴,祥云瑞鹤,富丽堂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公公字正腔圆的念着圣旨,众人虽不知为何,却都恭恭敬敬地跪下。
东方清之皱眉,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建立储嗣,崇严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今有皇二子东方清之,温文、孝友、躬亲、天资粹美,是为储君之风,三日后,谨告天地宗庙,受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东方清时一派的人面色难看,东方清时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袖中的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眼中尽是愤怒与恨意,他低着头,不想让人察觉。
东方清之也稍有怒色,上次他还以为建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居然不问问他,就直接下了诏书。
立储一事,不到翌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人议论。
兰贵妃把自己宫里的人都摒退了,只留杜鹃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一刻都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居然轻易就立了那个贱人的儿子为储君,让我又一次成了笑柄。”
兰贵妃面目狰狞,目光似刀,仿佛有仇人站在面前一样。
杜鹃心疼地宽慰道:“娘娘,立了储又怎样,能顺利登基才算。”
“本来这些就应该是属于我的,可是,我现在却要努力去争,去图谋。”
兰贵妃咬牙切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娘娘,老奴知道你的苦,你是皇上的发妻,理应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大皇子也该是嫡长子。”说起往事,杜鹃也是咬牙切齿,“都是厉宛如那个贱人,明明都已经定了亲,却要勾搭皇上。”
兰贵妃拿起桌上放着的糕点,握在手心,用力捏碎,然后伸开手,把已经碎成沫的糕点,慢慢的又撒回盘子里,神色阴霾,“总有一日,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我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杜鹃眯着眼睛,面色也是阴狠,“娘娘,皇上对你有愧疚,你就抓住他的愧疚之心,伏低做小,让他更加内疚。”
兰贵妃冷笑道:“他不是刚立了那贱人的儿子为太子,立了太子,当然要有太子妃了,本宫就去做一回慈母,往他东宫里多塞两个女人,本宫不痛快,本宫也让他们不痛快。”
“娘娘,大皇子殿下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那正妃之位是梁家二姑娘的,侧妃人选,娘娘可得好好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