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的寝殿里每一次赵玄澈来时,侍女都会默不作声的退下去。
当她感觉四周静悄悄时,大概猜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回来了。
“今日怎么不说猜到我来了!”他拿起一边的梳子给白轻染梳发。
低头从铜镜里观察她的表情。
“逸尘没看到中意之人,可是有人递了折子?”白轻染回头。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每梳一下头发,他都会看一眼她的表情。
“是你说的,我可要当真的!”
“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男人一把抱起她,向大床而去,白轻染咋舌。
所以说三妻四妾也没那么差,她感觉最近好似特别频繁。
这个年岁他倒是如日中天了。
“怎么?你不想要?”男人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把她放在床上便捏着她的下巴质问。
“敢问陛下为何如此辛勤的耕种?可是想要结个好收成?”
虽然她从不过问朝政,也可以想象如今赵玄澈只有一儿一女不免被大臣们以江山社稷为由提出选妃之事。
一朝君子一朝臣!
如今丞相早已隐居山林,李将军也告老还乡!
朝堂上都是后起之秀!南昭一派祥和景象,那争权夺势的时代就倒了。
如何快而稳的提高家庭地位,那自然是成为皇亲国戚!嫁太子哪有嫁给皇帝快捷。
“阿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赵玄澈吻上她的唇,身体一股热流直冲脑袋,欲望全爬满脸上。
“不知道,猜的,好像猜对了!”白轻染搂住他的脖子继续说了什么。
特别小声!
“阿染!你是真的很爱我啊!”
“从何说起?难道不是你爱我多一点?”
“自然是!不过你不想要我也不勉强!但纳妃你想都不想!即使我死……”
“没那么严重,说那些做什么?”
“那我们能再要一个孩子吗?”
“你当初处心积虑不让我怀孕,如今又这么殷勤做什么?
“逸尘和白青书的两个儿子拌嘴被问听到,两兄弟一唱一和让逸尘吃瘪,想着一个的确孤单了点!如若逸尘像你一样不喜这高位又可以让小的接!”
“那你是忘记了奕萱吗?如果她在,必不会让她哥哥受欺负!还有你就不怕兄弟为了江山反目成仇!”
“奕萱和你太像了!”男人紧紧搂住白轻染,她茫然的问:
“阿染你为什么瘦了?”
“那就要问问陛下最近来这里的频率了!”
“这话说的,我无力反驳!”
“可以吗?”
“生吧!你拿你性命要挟我我能怎样?近些日子怕是徒劳了!”
“为何?”
“一直服药!呵了避子……”
一吻堵住了她的话,好似所有情愫都顺着大脑驱动来表达爱意。
他爱她入骨此人只许一人,哪怕与所有人为敌!
她想守护着他,放弃自愿,甘愿在年少时认为的牢笼里过完下半生。
一如她曾经答应她师父那般。
昭阳王虽聪慧却对他母亲的话唯命是从,而琪贵妃为人过于狭隘!所以告诉赵玄澈不需要考虑继位的事。
当时赵玄澈半信半疑,谁料昭阳候去了封地以后,竟然私自招兵买马。
好似想有自己的势力,赵玄澈不敢相信曾经一手带大的孩子会变成这样。
但白轻染说,没有他昭阳候,还有贤王、礼王,总归是那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经过沈薇的变化她也看清楚了人是会变的!她只要珍惜该珍惜的便好了!
而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威胁他们的事,谁又知他有什么目的。
人若想成长,必须有对手,有人给你使绊子你才能在一次次失败里踏出一条光明的路。
此间春闺香梦不可道,太子殿中逸尘正辗转反侧时,一个穿着透视纱裙的女孩轻轻掀开他的床帘。
“殿下,可是睡不着,奴婢可帮您疏通经脉!”
“无碍!”只转身看了一眼,逸尘惊得被口水呛到,直接趴坐起来。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殿下,你已到弱冠之年,宫中很早就会有暖床丫鬟教你行男女之事!奴婢一直等着您长大!”
她比逸尘大三岁,是太子的近身丫鬟,做事灵魂人也聪慧。
虽然命运人说过这宫闱密幸,但不妨碍她知道。
“走!穿上衣服!我不需要!”他可不会和自己的婢女做这些事。
如果让她母后知道会不会砸死他。
“殿下,你难道没有半点喜欢奴婢吗?”她跪在床榻边上,女人那穿了似没穿得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景象让逸尘剧烈咳嗽。
“如果你不走,明日便会被逐出宫!”逸尘握紧拳头,此时脑子里都是她如果留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亲吻?
还要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低头跑远了!她费尽心思却不得太子一个夸赞!本以为她可借此翻身!
却不想有可能会丢了饭碗!
许是看了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景象,他穿上衣服飞出宫门。
在都城的一个酒楼上的坐下来喝酒。
一身蓝衣的蓝战走在夜路上看见独自喝酒的逸尘与飞了上去。
“呵,什么时候咱俩有这默契!”逸尘扔给他一坛桃花酒。
“宫中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蓝战拔下酒塞喝下一口酒。
嘭一声,逸尘与他碰了一杯说:
“今日竟然有人自荐枕席!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噗~”蓝战刚喝下的酒都喷了出来,他笑着看他。
这人可没平时看着那么精明,还是个孩子心性。
“笑吧笑吧,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
“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蓝战先一步飞走了。
“神神秘秘的!”他也跟了上去。
都城有一家青楼名叫闺中欢!
落在大门口,赵逸尘便想走,蓝战拉住他说:
“让你看又不是要你做什么!”
“呵!你经常来!”
“地狱门很多单子都会在这种场所!”
“走走走!跟着你长见识!”
走进去时他有多信誓旦旦,出来时就有多跌破三观。
两人坐在一家酒肆门口,一桌子空坛子多数下了赵逸尘的肚子里。
“这吃饭的家伙,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可!”蓝战坐得笔直,脑海中都是那一双美眸和一张天真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