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奕萱颤抖的去探蓝战的鼻息。
后怕的红了眼眶,待侍从将蓝战抬到白轻染面前时,奕萱生气的对赵玄澈喊:
“是女儿要嫁给哥哥,为什么打他?”
闻声赶来的萧念站在大门口观望,此时她不清楚该不该进去。
权衡利弊后偷偷离开了,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一抹身影飞过。
她害怕是有人要害姨母便悄悄跟了过去。
男人去了一间房,她也不清楚是因为听见奕萱的话还是别的,竟然有一种生死有命的想法,推门而入。
“来了!我以为皇后让我自己涂药了!”男人穿着一套墨绿色长衫,三千青丝披散着背对着门口。
门口的萧念刚要转身,看见桌案上的药罐,便走了过去。
男人甩了甩长袖,将手放在桌上目光看向一侧的几个刺绣。
萧念坐在他对面,打开瓷罐用木勺轻轻舀起药膏,她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的手摆正,把凉凉的药膏涂在手背上。
男人茫然转头,因为以前的侍女可没这么淡定,多数都颤颤巍巍的,不敢与他有任何接触。
当看见萧念时,他愣住了!
身体也不自觉转了过来,能目光赤裸至极,可女孩没有半分慌乱,有条不紊的擦药,按摩,直到药膏完全吸收。
“皇后怎舍得公主来替我上药!”
“阁主您误会了,我只是皇后的外甥女!不是南昭的公主!”
“是吗?难道你不是北渊的公主?”男人握住她的纤细的手腕说:
“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去追求,宁愿见他与别人喜结连理?”
在萧念用力抽手时,男人轻轻松开她的手。
“阁主!药已换,请自便!”
“好!”男人站起来讪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他瞥了一眼女孩的脸,快步离开。
她感慨这皇宫的高墙对江湖里的习武之人就是个摆设!
她不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格,自己喜欢的人她怎么可能没暗示过,可结果是视而不见和明确告知他眼中心里唯有一人。
“抱歉!奴婢来……郡主?您怎么会在这里?”匆忙赶来的婢女唯唯诺诺的道歉,在看见萧念时吃惊的问。
“药已上了,人走了,没事了!”萧念回她随后离开,婢女转身行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高贵的女孩。
与此同时,奕萱被竹苑拉起关了禁闭。
原因无他,只因为赵玄澈吃醋,他没想到女儿会为了一个男人来质问他。
倒是没错,但原本胸闷生气的他直接发火。
“娘亲,哥哥醒了差人告诉我,哼爹爹坏,爹爹不讲理!我不喜欢爹爹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孩子气,既然被关禁闭,她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使下一秒会后悔也要说。
男人摔了茶杯,气得双手叉腰骂道:
“听听,她都说了什么?”
“正常,她没见到我们以前就在蓝战怀里!你该清楚在某些情感上,逸尘,和你我都比不了蓝战在萱儿心中的地位!”
白轻染替蓝战把脉,随后看向赵玄澈骂道:
“赵玄澈你下手这么狠?”
“打不过还要抗,他以为我是吃素的!”赵玄澈心虚的坐下来,想摸茶杯看见地上的碎片摸了摸鼻子。
此时被白轻染质问他也觉得有点过分,他虽有轻重,却因为时间太长,把蓝战的体力耗尽了。
否则人也不会昏过去。
“你等着!”
“夫人,阿染~”
“闭嘴!”
门口候着的人也不敢进来打扫,这种时候谁都不想被皇帝看见,因为怕殃及池鱼。
毕竟看见一国之君被老婆骂可不是光彩的事。
“阿染,你不能动气!”赵玄澈凑在白轻染身边。
确定蓝战没有严重的擦碰后,白轻染才放心让人抬下去。
“阿染!”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就不打扰了,竹苑送客!”白轻染板着脸向一侧书案走去。
“陛下,请!”竹苑恭敬的请示,赵玄澈走向白轻染说:
“阿染,你也知道……”
“陛下,我需要安静一会儿……”白轻染拿起一沓纸,嘴角还在隐忍。
男人欲言又止,眉头一皱感觉阿染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房间归于平静,白轻染用书镇压平宣纸,取了最小的狼毫笔沾取墨汁。
脑海里浮现出赵玄澈那一张脸便立即动笔,一点一点描画。
画的过程中止不住的发笑!心情好的哼起小曲!
公主寝殿外,奕萱甩开两人说:
“我自己有腿,别碰我!”这时候溜走是不是不好,她眼珠子一转说:
“本公主要如厕,让小鸽子给我送纸!”奕萱慢慢蹲下逃跑了。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哎,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小鸽子端来一套湖蓝色华裳走过来。
“方才,公主让你快些找他!”一侍卫尴尬的说。
“哦,好!”她推门而入,还回头看了一眼几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几人你推我搡的躲在暗处,想等真公主回来时把她关起来。
可惜,他们不清楚,公主已经跑去小厨房钻进送菜的木桶里逃了出去。
苏醒过来的蓝战得知奕萱被关禁闭,只能向回地狱门。
他没想到此事竟然没了下文!
坐在桌案前欣赏自己作品的人,对门口的人视而不见。
“阿染,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同意的!待逸尘成婚后便下旨赐婚!”
“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白轻染头也不抬摩挲着下巴说,男人好奇的走到她身后,看见白轻染手里的画作不觉失笑。
“阿染,难道你逼我离开就是要偷着画我的糗态?”赵玄澈看着自己那吃瘪的模样又气又笑。
而且那画中真的有半分神态,很传神。
“这里再勾勒几笔也许会更好!”他毫不在意的指点。
白轻染想到赵玄澈曾经那些画立刻拿笔绘画。
当初她想留在去北渊看到的千里雪山,美丽的冰淞美景都被赵玄澈一一画下来。
还有她的一张张美丽的画像,美得比白轻染在铜镜里看到的更甚。
人家美其名曰画只画出了八分相似,画不出他眼中的美丽。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赵玄澈眼中白轻染那是世间绝色!
“皇后娘娘!陛下!”一名侍从走进来,看见皇帝与皇后含情脉脉的对视直接跪地。
“说!”白轻染放下笔。
“公主殿下逃走了!”男人低下头,感觉皇帝能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