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场比赛给初次参加亚运会的你有什么感触呢?”
“为什么最后一局的时候会选择拖延战术,而不是速战速决呢?”
“请问靳溪亭对于孙队长将你誉为羽毛球队最年轻的黑马有什么要说的吗?”
靳溪亭点了点头示意他都听到了,在记者们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才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亚运会的比赛,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国家带来荣誉。”
“在刚刚最后一局的比赛里,非常抱歉让大家以为我用了拖延战术。”靳溪亭道。
其实在大比分优势的情况之下,很多人都会为了维系两国羽毛球队之间的友谊,让一让球,像靳溪亭采取的这种拖延战术可以说是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极强。
如果不及时出面道歉,很可能会引起舆论。
靳溪亭在闪光灯下继续淡定地说道:“只是我比较紧张,没有观察好松下选手的状态,在之后的比赛里我注意到这一点。”
“另外,很感谢孙队对我的认可,我会继续努力。”靳溪亭的话不能再官方了,但是记者们都觉得没有说到点子上,想让他多说一些。
主教练此时及时赶到采访场地救场,以需要复盘为由带走了靳溪亭。
休息室
顾盼看着比赛队服被薄汗打湿的靳溪亭,连忙上前给他披上了毛巾,问道:“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吗?”
靳溪亭觉得自己的手有点脏,便没有和往常一样揉她的头,只是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主教练也走了过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笑道:“今天是怎么了,那个松下拓真惹到你了?”
靳溪亭倚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的姿态非常放松,道:“这种脑子不怎么正常的人不拉爆他,总感觉对不起自己。”
“也好。”主教练现在笑的像朵花,“还好松下拓真被你抽到对打了,不然他这种需要被体力和爆发力压制的技巧性选手,还是很难办的。”
“进了十六强之后要更加小心一些。”主教练还是嘱托道。
靳溪亭应下并去换了衣服、洗了手之后,便在教练的安排下和顾盼以及后勤人员一起,坐着大巴车回到了酒店。
不过这次刚下了车,靳溪亭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正停在酒店门口。
车旁边站着的正是已经自高中以来,因为羽毛球训练而没怎么见过的父母,他们俩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明显是刚刚看过自家儿子的比赛,过来酒店这边堵人了。
靳母一眼就看到了靳溪亭和他身边那个精致的小姑娘,便笑着过来道:“诶呀,这就是小盼把,老早就听混蛋小子说起你了,来,快让阿姨看看。”
说着,靳母就拉起了顾盼的小手,眼神里尽是对她的喜爱。
突如其来提前见了家长的顾盼虽然仍旧落落大方,但是却悄悄瞪了一旁表情无奈的靳溪亭一眼,她还没做好准备好不好!
靳溪亭耸了耸肩,他也实在没想到这俩人竟然看了第一场比赛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接下来顾盼也与靳父打了招呼,这对夫妻又对自家争气的儿子表示了赞扬之后,一行人便坐着车前往早就安排好的饭店了。
和原主的家庭不同,靳溪亭的父母明显可以看出是非常开明的,而且言谈举止之间也非常温暖,与绝大多数的上流社会家族不一样。
他们对于靳溪亭的看法就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任何的碍手碍脚。
当然,从夫妻俩的对话可以听出来,其实靳家的老爷子还是希望靳溪亭能够承担起家业来,不过现在看到靳溪亭哪哪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也放下了心结。
今天靳老爷子没有来,也是身体不太方便,目前需要静养。
“可怜的孩子。”靳母握着顾盼纤细的手腕,眼里就泛出了止不住的疼惜,“之前在顾家可真是受苦了。”
顾盼笑道:“谢谢阿姨关心,这些都已经过去啦,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有郑家的长辈还有您和叔叔疼我,我都很满足。”
一听这话,靳母就更觉得这孩子懂事,瞪了靳溪亭一眼,道:“你小子可得好好珍惜小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靳溪亭不仅没有觉得被自家母上威胁,反而神情中带着开心,道:“那是当然。”
可能在车上就已经感觉很亲切、像回家了一样的靳溪亭全身都放松了,气息也并不像在赛场时一样紧绷。
而且靳溪亭也非常细心地悄悄拉住了顾盼的手,害怕她因为见家长而紧张。
不过在饭店里四个人一起吃了非常简单的一顿饭,气氛也非常和谐,顾盼就这样融入到了一个新的家庭里。
送走了靳溪亭和顾盼两个人之后,靳母坐在副驾驶上感叹道:“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懂事,真让人心疼,要不是郑家把她接了回去,我也要认她做干女儿。”
“那可不行,做干女儿的话,混蛋小子还怎么娶小盼?”靳父表示不认可。
靳母失笑道:“那倒也是。不过今天溪亭打完那场比赛之后,陆家太太就过来问我有没有给溪亭订婚,还好我一口回绝,说早就和小盼有婚约了,她这才放过我。”
“啧,混蛋小子还挺招人喜欢。”靳父道,“有点我当年的风范了。”
“老不要脸。”靳母的巴掌登时就落在了靳父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