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餐结束后,顾铭深牵着鹿子玥的手在江边散步,夜色朦胧与绚丽的霓虹,无一不让人心醉。
她跟在他的身边,眼睛不时偷看着他的侧脸,心想,往后的日子里都有他,也许还不错。
由于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加之这里离秋水湾还挺远,顾铭深所幸就在这边定了一家酒店住下,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就当做度了个假。
顾铭深从浴室里洗澡出来,就看到鹿子玥穿着酒店的浴袍跪坐在落地窗前,整个上半身趴在玻璃上面,望着窗外。
他走过去,从背后双手抱住她的腰,沉醉地呼吸着她沐浴后浑身散发出的清香。
“快看,是烟花。”她满脸兴奋地样子甚是可爱。
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七彩的光芒笼罩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这个角度刚好是最佳观赏点,落地窗的高度几乎与绽放的烟花齐平,他们就像置身在烟花里面一样。
顾铭深收紧力道,在她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凝着她,缓慢张口,“昨天的问题,我还没有得到答案。”
鹿子玥侧过头,与他对视,他黝黑的眼眸在烟花的映射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某种情绪在心里翻腾,她不知道,他从容淡定的神态之下,内心也是万分紧张。
脑海出现老宅的房间和他真挚的目光,仿佛耳边还在回响那一句能不能试着爱上我。
“我其实不太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她垂下眼睑,双手从玻璃上滑落下来,平静地说道。
从小生活在那样子的环境里面,被嘲笑,排挤,羞辱,殴打,没有爱她,更没有人教她如何去爱。
他的表情难以察觉地淡了下来,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烟花还在盛放,沉默在两人之间萦绕,她凝思片刻,转过身面对他,从浴袍的口袋里拿出今天在商场里买的戒指。
“但是你让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顾铭深眼前伸过来一只小手,掌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定睛一看,竟是两枚戒指。
他豁然抬头,眼里倒映着她甜美纯真的笑容。
“戒指没法跟你选的比,希望你不要嫌弃。”鹿子玥呢喃细语。
说着,拉起他的手,把男款套入他无名指里。
“尺寸好像刚刚好。”她抬眸看着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的人。
“是不喜欢吗?”
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她心里没底,怀疑是不是自己买的戒指太廉价了,配不上他。
“不!我很喜欢。”
他眼神大放异彩,凝着那枚戒指,不自觉地微笑,激动如决堤的潮水,在心间澎湃汹涌。
“没有什么比这枚戒指更珍贵了。”声音里面充满了愉悦。
顾铭深迫不及待地捏执起女款的戒指,深吸一口气,抬起她的手,极尽温柔的套进那只纤细的无名指里。
这一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头亲吻着她,从眉心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她樱红的小嘴上,像在呵护着最心爱的珍宝一样。
鹿子玥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任凭摆布的被他压在玻璃上,感受着他炙热且浓烈的气息。
宽松的浴袍从白皙的肩膀滑至手臂,她浑身一抖,还没来得及拉回,滚烫的嘴唇贴上了她的锁骨,向肩头移动。
“铭深。”她颤着音唤了一声,殊不知这对顾铭深来说是巨大的诱惑。
他克制自己的双手,不敢轻易探进浴袍里面,抬起头再次霸占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
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魔一般急切地深吻着。
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暧昧肆无忌惮地充斥着整个屋子,不时传出热切的喘息和接吻声,混淆感官。
顾铭深快要失控了,再不及时制止了自己,他真的会狠狠地撕开她的浴袍,进一步地侵占她的领地,揉碎她,得到她,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可是他又害怕吓到她,强迫自己抬起头,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地刺激这鹿子玥的鼓膜,她抬眸,看着他努力克制模样,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束缚。
她主动扯开自己的浴袍的腰带,宽松的浴袍瞬间滑落到地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眼前。
整个人贴上去,红着脸去亲吻他的唇。
顾铭深浑身一震,双手扶在她的腰间,掌心之下的滑腻让他发狂。
他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深邃黝黑的眼眸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
“可不可以?”
鹿子玥轻咬着下唇,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下意识地垂眸躲闪,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抱起,急不可耐地往房间里面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则覆上去,喉咙微微发干,指尖温柔撩开她脸上的发丝。
“难受的话要告诉我。”
她完全被他的目光吸引着,心跳加速,下意识地点点头,“嗯。”
顾铭深勾起嘴角,低下头再度吻上了她,比任何一次的接吻都要强势。
她闭上眼睛,双手从他手臂下方伸过去环抱住他,迎合他的索取。
直到天空露白,房间里面才恢复平静,顾铭深抱着浑身无力的她进入浴室一番清洗后才回到床上。
“睡吧,不吵你了。”
看着红潮未褪的小脸,他轻啄了一下她的额角,心满意足地拥着她一起入睡。
下午。
鹿子玥才从沉睡中悠悠转醒,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动了动身子。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抚上她的脸颊,“醒了?饿不饿?”
她愣怔地看着面前的俊脸,想起昨天晚上他流露出的狂野与凶狠,顿时羞得慌了神,把脸埋进被子里面。
那可爱的模样让顾铭深闷笑一声,拨开被子将她捞出来。
“还疼不疼?”
鹿子玥揪着被子不肯松手,疙疙瘩瘩地回答:“疼。”
声音都是虚的,夹带着些许的撒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