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屯长大怒,双眼圆睁。
“黄志!你敢辱我?”
苟屯长扬起手中大刀,朝着黄志劈了过去。
黄志见此,顿时吓的连退几步,举刀抵住劈下的锋利刀锋。
“苟建!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军营重地!你敢以下犯上!”
“犯你娘的狗屁!老子砍死你!不要以为你哥黄猗是明公的女婿,老子就怕了你!”
苟屯长收回刀,再次朝着黄志的腰间砍去。
黄志再次后退两步躲过,恼怒道:“苟建!你还上瘾了是吧!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还怕了你?仗着自己的妹妹是明公的第十九房小妾,就敢如此肆意妄为!那老子就成全你!”
怒罢,黄志举刀向苟屯长横扫。
瞬间,二人斗在一起。
周围几百围着的袁军,都有些发怔,相互瞅瞅,又望向前方。
“这……这很不正常啊!又不是敌军,怎么刚见面就火拼了起来?”
“要不咱们也上?万一黄将军吃亏了怎么办?”
“放你娘的狗屁!这种事你也敢掺和?没听将军说那个叫老苟的妹妹,是明公的第十九房小妾吗?”
“李二蛋!你敢骂俺!俺捏碎你的蛋,让你老婆成望门寡!”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有这么好的热闹不看,竟在那瞎叽歪!”
“就是!就是!你们看看,那个老苟,身子瘦弱,却能跟俺们将军战个旗鼓相当!厉害!厉害!”
“娘的!赵老四,你到底是夸将军呢?还是损将军?就老苟那个鳖样,能蹦几尺高?”
“别说了!你敢骂老苟,小心老狗听到,明公的第十九房小妾一吹枕头风,你可就惨喽!哈哈哈……”
苟屯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围观袁军的污言秽语不断的涌入耳中,愤怒至极的苟屯长,此时是不蒸馒头争口气,哇哇大叫一声。
“黄志匹夫!受死吧!”
大刀再次从空中落下,横切劈向黄志。
刘真一行人此时是完全傻眼了,周仓和裴元绍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中以死相逼的二人,脸上精彩无限,时不时的两个硕大的脑袋还凑在一起,现场进行沟通点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摇头不已。
刘真无语的看着酣斗不已的苟建和黄志,头有些疼。
“娘的!这俩憨比竟丢人现眼,这个老苟太不可靠了,不会计划不成,把自己陷进去了吧!”
此时,自己等人身份特殊,不敢言语,以免有人起疑。
这时,徐盛脸色凝重,小声嘀咕道:“公子!怎么办?照此下去,会出意外啊!
“再等等!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大营的主将不可能没有动静,再等等!”
刘真安抚徐盛之后,跳过几百袁军,望向粮草大营之内。
突然,粮草大营内,火把云集,并快速的向营门移动。
随后就见辕门大开,几十骑冲出辕门,后面跟着上千袁军。
“桥将军到!”
刹那间,千余袁军呼啦啦奔前,围住了辕门外的几百余人。
围观的袁军见此,瞬间肃静,惊慌的向两侧移动,中间空中一个宽敞的大道,只留下还在酣战的二人。
刘真看着骑马奔来的一员魁梧大将,眉毛轻挑,不知思虑着什么。
桥将军冷着一张脸,纵马来到二人面前,猛拉缰绳,战马抬起前蹄,嘶鸣声响彻空中,重重的落在坚硬的土地上。
桥将军冷哼一声,高声大喝。
“住手!”
大战日久,已筋疲力尽的苟屯长和黄志二人,早想休兵罢战,只是周围围观的那些混蛋玩意,只顾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就不知上前劝慰拉架!这让二人恼怒不已!
只是二人心中犹自不服对方,不肯率先拉下面子,只能强咬牙关,死撑着。
见桥将军来后,二人猛松一口气。
“娘的!终于有救了!”
待高声大喝后,二人顺坡下驴分开彼此,只是仍不服输的怒瞪对方!
桥将军从马上跳下,虎着脸看向二人。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辕门外私斗!来人!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喏!”
桥将军身后的亲兵,突然窜出,上前押住了二人。
二人见此,脸色大变。
“桥将军!桥将军!你……”
还未说完,就听一声怒喝。
“住口!”
二人猛然发愣,憋住即将脱口的愤怒之言,看着高声呼叫之人。
就见此人朝着二人不停的眨眼睛,让二人顿时困惑不已。
“咋了?这人眼睛有毛病?就这种货色,怎么进入军中的?还不如俺呢!”
不停眨眼的大汉忙向桥将军拱手行礼,凑前小声道:“桥将军!打不得啊!这二人在寿春城里那都是小霸王的人物,一个是明公女婿之弟,另一个是明公第十九房小妾之弟。
此外,那个老苟前段时间私自处死了触犯他的一个军士,也就是从校尉降到屯长而已,你要是不信,待此战之后,那条老苟定会再次官复原职,说不定还能再升一级呢!
所以,这俩憨逼咱们都惹不起啊!还是小心为妙!”
桥将军听后,紧皱眉头,犹犹豫豫的嘀咕道:“李丰!虽是如此,可要是轻易放过,也不甚妥啊!要是事后有人追究起来,咱俩都得遭罪!”
这时,李丰嘿嘿笑道:“将军!轻拿轻放嘛!过的去就行!”
“嗯!好!那就依你所言!只是……”
“放心!有我呢!”
很快,李丰退后一步大声说道:“将军不可啊!此二人虽在此打斗,但也并非私斗,有众军士在此见证!念在二人初犯,又是大战之时,望将军给予二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后,李丰扭过头,疯狂的朝二人眨眼睛示意。
二人见此,又有些犯怔了,不经意的抬起手挠挠头。
看的李丰心中大骂不止。
“憨逼加蠢货!”
这时,实在看不下去的刘真,忙上前几步,贴近苟屯长的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瞬间,苟屯长清醒了,想起了自己的真实处境,偷偷的看了一眼刘真,发现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苟屯长打了一个激灵,抹掉额头上的虚汗,连忙躬身施礼道:“末将知错!请将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