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突然说道:“张将军!蕤有一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张勋嘴一撇。
“你都说了,还当不当讲?说!”
“不如这样,蕤带四千兵马守在营外,张将军领六千大军进营内,若蕤探得刘真大军的动静,再报与张将军!”
张勋沉思片刻后,点头同意了。
随后,桥蕤便领兵四千,驻扎在大营之外的五里处。
突然,一名军士来报。
“将军!发现刘真大军动静。”
“奥?”
桥蕤精神大振,忙问道:“在哪?”
“就在二十里外!”
“好!”
桥蕤兴奋的大吼一声,猛喝道:“来人!整军追击!”
这时,旁边的一名大将出声问道:“将军!难道不通知张将军吗?”
桥蕤哈哈大笑。
“刘真才三千人,我有四千,此战我必胜!告诉那个张土鳖,岂不是要分润我的功劳!哼!走!我必手刃刘真小儿!”
桥蕤率领四千兵马,急匆匆赶向西南方。
很快,便见到有几百士卒一路慌张的向前跑去。
桥蕤大喜,心中认定是追上了刘真大军的末尾。
于是,扬起手中大刀,大吼一声。
“杀!”
刹那间,四千袁军吼叫着向前冲去。
待冲至一大片树林前时,几百士卒钻进树林,消失不见。
桥蕤见此,就要下令放火烧树林。
突然,一阵阵激昂的号角声响起。
瞬间,两千五百支利箭从树林中射出,直扑冲至树林前的袁军。
猝不及防的袁军士卒,纷纷中箭惨叫倒下。
桥蕤看着前方景象,心中惊惧,想着之前的种种景象,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慌忙下令全军撤退。
袁军听到鸣金声响起,如蒙大赦,纷纷掉头向后跑去。
就在此时,林中奔出两千五百名兵马,高声嘶叫,手持刀枪,神情亢奋的追杀袁军。
其中奔在最前方的赫然是张辽和周仓、裴元绍三将!凶神恶煞,犹如猛虎下山,追上袁军,大刀挥舞,瞬间倒下一片,吼叫连连!
后面的刘真眼看张辽大发雄威,眼神发热,目光闪动。
桥蕤奔跑之际,想着要转身回战,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不由得心中直骂自己。
“自己逞个什么能啊!乖乖的跟张勋留在大营多好!为什么非要单独行动?”
只是此时桥蕤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此时从西南方又猛插来一支不知多少的骑兵,杀气腾腾,马蹄滚滚,尘土飞扬!
桥蕤见此,心惊胆颤,顾不得身后的兵马,带着一众亲兵,拨转马头就向袁军大营奔去。
奔来的骑兵群最前方,正是手握狂歌戟的太史慈。
太史慈一马当先,眼中闪着凌厉的杀机,大吼一声。
“桥蕤!哪里走!”
五百骑兵瞬间冲入奔跑的袁军队伍,刹那间,袁军士卒鬼哭狼嚎,不断的向四周逃散,溃不成军。
“哈哈哈!爽快!”
张辽一刀劈死一名袁军士卒,马蹄踏下,踩断一名袁军士卒的胳膊,不顾地上一直惨叫的袁军士卒,大刀猛拍战马,直奔前方的桥蕤而去。
桥蕤正逃的欢乐呢,突然一名亲兵吼叫。
“将军!敌将追来了!将军快逃!俺去阻击!”
闻言,桥蕤心中大喜,备受感动。
“自己待人不薄啊!”
随后转头向后看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娘的!狗日的杂种!老子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这个时候竟敢舍弃本将军!”
原来是几名亲兵一看再跟着桥蕤逃跑,迟早得死,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几个亲兵一合计,便趁此脱离了桥蕤,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只是还没跑几步呢,一支支利箭射来,逃跑的亲兵纷纷惨叫着栽落马下。
顿时乐的桥蕤哈哈大笑,破口大骂无耻的叛徒活该如此。
突然瞥到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拍刀直追自己,顿时额头直冒虚汗,顾不得一切,抽出腰中佩剑直刺战马的屁股。
战马痛的扬起前蹄,嘶鸣不已,瞬间踏在地上,“嗖”的一声冲出老远,差点把桥蕤甩落马下,惊的桥蕤连忙伏身抱紧马脖子。
气得的后方直追的张辽和太史慈二将,愤恨不已,但还是不愿放弃。
“奶奶的!想跑?门都没有!”
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追兵,桥蕤喜的哈哈大笑,此时所有亲兵一散,只余桥蕤一人单骑逃跑。
突然,战马长嘶一声,前蹄跌倒,战马轰然倒下,措不及防的桥蕤猛然被摔落马下,吓得桥蕤连忙侧身翻了一个跟头。
正待桥蕤惊魂未定时,一道兴奋的猛喝声响起。
“哈哈!上!抓住他!看这盔甲和战马,一定是个大鱼!凌大哥你又要升官了!”
“哈哈哈!这功大家都有!快!别让他跑了!”
瞬间,奔来十几人,压住桥蕤使其动弹不得。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咧着嘴笑呵呵走过来,伸手使劲拍了桥蕤的大胖脸。
“说!你是袁军何人?”
“哼!我是你桥蕤爷爷!呜呜……”
话刚说完,一声“啪”响,桥蕤的右脸上赫然出现了五个血手指印。
“娘的!被老子抓了,还这么嚣张聒噪!”
大汉不满的嘟囔着,又拿着一块破布塞进了桥蕤嘴中。
这时,远处的张辽和太史慈已经奔至,眼见桥蕤被俘,二人大喜,忙跳下马来。
太史慈眼尖,一眼便看出了为首大汉。
“凌操!原来是你!哈哈!没想被慈追了半天的桥蕤竟被你捉住了!这功是你的!”
张辽听后无一丝不悦之色,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凌操。
“太史将军!这可是你说的!”
“哈哈哈!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慈怎么会夺你的功劳!走!随慈面见主公,慈亲自为你请功!”
闻言,凌操和十几名斥候大喜。
刘真领大军追击一阵,俘虏一千余人后才鸣金收兵。
“主公!桥蕤又被捉住了!”
正被五花大绑的桥蕤闻言,心中大气,怒瞪太史慈。
“为什么要加个又字?”
只是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只能不停的哼哼。
“奥!带上来!”
刘真看着被推上来的桥蕤,哈哈大笑。
“桥将军!没想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这次你可得在真这住久点!”
话音刚落,周围一众武将士卒,纷纷咧嘴大笑。
气得桥蕤脸红脖子粗,怒瞪着一双牛眼。
“押下去!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