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左大都尉德日勒起身说道:“大单于!俺觉得光喝酒没甚意思,应来一场比武助兴!”
“好!”
呼厨泉闻言,当即答应。
只是德日勒接着说道:“大单于!昨日俺捉到了一个偷羊贼,伤了俺几名匈奴儿郎,才拿下此人!不若就让此人进帐,与俺比试一番,为大单于、为左右贤王、为汉使助兴!”
“此偷羊贼可是我匈奴人?”
呼厨泉配合的探头询问。
“不是!是一名汉人!”
德日勒说完,昂起硕大的脑袋,两眼上翻,鄙夷的望着刘真几人。
“原来如此!”
呼厨泉听后面露犹豫之色,转头看向刘真,迟疑道:“刘皇兄!您看这?”
刘真冷冷的看着演戏的呼厨泉和德日勒两父子,冷冷道:“那可未必!汉人到此说不定是被掳掠而来的,匈奴人的传统不就是如此吗?”
“你说什么?汉狗!”
德日勒闻言大怒,猛然起身奔至刘真面前,凶神恶煞的目光,死死盯着刘真。
其余匈奴人闻言,不少也是愤然起身,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眼见德日勒猖狂至此,一直护卫身侧的许褚瞬间护在刘真面前,魁梧雄壮的身躯顶着德日勒,顿时让其表情一滞。
赵云几人也是脸色不善的起身站立,警惕着周围的匈奴人。
只是刘真丝毫不理会德日勒,神态自若的端起马奶酒闻了闻又放下,抬头看向上首的呼厨泉。
“这就是匈奴人的待客之道?大单于!要是如此,匈奴人还不如狗呢!”
“什么?汉狗!找死!”
刘真此言瞬间激怒了所有匈奴人,纷纷上前要撕吃了刘真。
突然上首传来一声怒喝:“够了!都回去!”
此言一出,所有匈奴人浑身一颤,强忍心中的怒气,瞪着刘真,不甘的回到座位。
德日勒喘着粗气,两眼赤红,目光一刻不离刘真。
呼厨泉脸色极其难看,但很快就转变脸色,笑道:“我匈奴人都是好客之人,怎么能如此对待贵使!不过既然左大都尉有意比武助兴,那就让其进来,比试一番!”
说罢,呼厨泉眼神示意德日勒。
德日勒站起身,两眼喷着怒火,冷哼一声,朝外大声吼道:“把那个偷羊贼拖进来!”
许褚几人闻言,又要起身,只是却被刘真拦住,摇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很快几名匈奴大汉,用铁链拖着一名黑脸大汉进入大帐。
刘真见此,目光微冷,瞥向德日勒等匈奴人,发现其均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就连呼厨泉的脸上也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哼!狗日的匈奴胡狗!想给老子治难看!有朝一日,老子定端了你们的老巢,毁了你们的根基!”
刘真再次看向被铁链锁着的黑大汉,就见其遍体鳞伤,脚腕和手腕处被铁链勒出的血痕清晰可见。
只是黑脸大汉浑不在意,一声不吭。
对此,刘真心中暗赞。
这时,大汉身上的铁链被匈奴人取掉,自觉轻松的大汉,缓慢起身站立,身高八尺,身材异常魁梧,只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大汉两只虎眼猛然睁开,扫视着大帐周围的人,待看到匈奴人时,满脸的不屑和冷笑。
只是看到刘真几人时,神情明显一滞,待看到周仓和裴元绍时,魁梧雄壮的身躯猛然一颤,两眼圆睁,嘴唇哆哆嗦嗦,不可置信的看着周仓和裴元绍。
好一会,才声音沙哑的轻呼道:“老周!老裴!”
刘真几人闻言一怔,疑惑的看着黑脸大汉,又看向周仓和裴元绍。
二人听后心中一惊,内心深处的的某种记忆被唤醒,连忙起身,上前围着黑脸大汉打转,狐疑的看着面目难识的黑脸大汉。
这时,黑脸大汉伸出血迹斑斑的双手,撩开自己的散发,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和那泛着亮光的的两只虎眼,激动的说道:“我是老管,管亥啊!”
“管亥?”
周仓和裴元绍二人上下打量着管亥,望着那似曾相识的脸庞,突然惊呼道:“管亥!真的是你?你……你不是在北海被红脸汉关羽杀死了吗?”
裴元绍忍不住大声说道,惊的刘真猛然站起,难以置信的望着管亥,这个曾和关羽勇斗五十余回合才落下风的黄巾大渠帅。
周仓、裴元绍和管亥三人禁不住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想当年三人在大贤良师张角麾下何等风光,如今却是死的死、躲的躲、降的降。
好一会,三人止住痛哭,裴元绍和周仓忙领着管亥来到刘真面前,情绪激动的说道:“老管!这是俺们的主公,大汉安西将军、盱眙县侯刘真,被大汉天子亲封为皇兄!以后你哪也别去了,就跟着俺们拜在主公麾下!可好?”
管亥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希冀之色,但很快便是黯然起来,抬头拱起手说道:“黄巾败将管亥!拜见刘皇兄!俺很高兴周仓和裴元绍能在刘皇兄麾下效力,只是俺如今……唉!”
刘真见此,心中微动,忙安抚道:“管将军之大名我早已知晓,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现在你落在匈奴人的手中,等把你救出来后我们再谈其它!”
管亥闻言,眼中闪着激动的神色,而周仓和裴元绍更是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刘真嘱咐周仓和裴元绍安抚好管亥后,便上前几步,看着周围有些诧异的一众匈奴人。
刘真拱手抱拳,朝呼厨泉说道:“大单于!这名大汉是我麾下大将的好友,不管他是偷羊贼也好,还是被你们匈奴人掳掠至此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遇到了就要把他带走,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德日勒猛然跳出,大喝道:“不可能!他既然是被我们捉住,那就是我们匈奴人的奴隶!是我们匈奴人财产!谁都休想把他带走!”
德日勒趾高气扬,在刘真面前大声吼叫。
刘真冷冷的看着德日勒,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随后看向呼厨泉,说道:“大单于!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