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看着眼前的大火,急的活蹦乱跳,只是却不敢冲入大火之中,最后只能仰天长啸,无奈的低下头。
突然,呼厨泉猛然大吼。
“快!快!阻断火势!别让大火蔓延!”
呼厨泉命令已下,身边匈奴卫士向远处奔去。
顿时,现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无数的匈奴人大吼大叫,乱跑乱撞,不时的响起一声惨叫。
这时,两名黑乎乎的人影奔来,刘真定睛瞧去,正是一直未露面的史阿和夏侯兰二人。
刘真见此,忙上前几步,小声的说道:“如何?”
史阿和夏侯兰面露兴奋之色,史阿说道:“主公!俺们发现蔡昭姬的营帐后,趁人不注意点燃了大火,在大火刚起时,便趁乱解决了守卫,进帐后发现他们守护的确是蔡昭姬!”
“那人呢?蔡姑娘可否安全?”
刘真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声追问。
史阿和夏侯兰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放心!蔡昭姬已经被俺们藏在最东面的一处高坡后!眼下她正在几名汉人侍女的陪护下,安静的待在那里!”
“那就好!”
刘真闻言,忙松一口气,随即又说道:“眼下匈奴人乱成一团,我们要趁夜出走,否则一旦时间久了,我假冒密使的身份容易泄露!”
这时,管亥出言道:“主公!俺在马邑还有一些部下,俺不能弃之不顾!”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火速前往马邑!事不宜迟,走!”
周仓和裴元绍火速牵来战马,趁匈奴人无暇顾及时,众人翻身上马,很快便来到东面的一处高坡后。
果然看见一名身披貂皮大髦的年轻女子,背着刘真几人,抬头望着星空,不时的传来一声哀叹。
刘真见之,翻身下马止住众人,只有史阿跟随着,轻轻走到离年轻女子五步远的地方。
几名汉人侍女就要躬身行礼,刘真抬手轻挥一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年轻女子的背影。
似乎察觉背后有人,年轻女子身子一动,转身看向后方,就发现一英武青年正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得俏脸微红,微微弯身,低下头,行了一礼,柔声道:“小女子蔡琰,字昭姬,拜见刘皇兄!”
“嗯?”
刘真望着相貌丝毫不输于糜贞和邹玉娘的蔡琰,只是美好的容颜上却带有沧桑的神色。
心中感慨这位历史上命运多舛的才女,而今世由于自己的到来,避免了在胡人中沉沦。
刘真心中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蔡姑娘识得在下?”
“未曾见过!只是史剑师救出小女子时,曾言过刘皇兄的大名!”
蔡琰眼中闪过一丝惆怅,继续说道:“小女子本以为落入匈奴人手中,再也无法回到中原,却未想在此遇到刘皇兄的搭救!小女子在此拜谢了!”
说罢,蔡琰再次屈身行礼。
刘真连忙上前几步,欲伸手扶起蔡琰,但又感觉似有不妥,顿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尴尬不已。
蔡琰微微一笑,抬头望着相貌堂堂的刘真,眼中闪过一丝亮色。
这时,刘真问道:“蔡姑娘今日脱离虎口,欲前往何处?我定会一路护送!”
话音刚落,就见蔡琰脸色一黯,那黯然神伤的表情让刘真心中一痛,又连忙说道:“不若这样,蔡姑娘先随我前往徐州,若蔡姑娘有好的去处,再做决定也不迟!眼下匈奴人因为大火有些纷乱,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此地,以免走漏消息!”
眼见蔡琰轻轻点头,刘真心中大喜,忙唤来赵蔓牵来多余的战马,嘱咐其务必照顾好蔡琰。
待所有人翻身上马后,刘真望向东南方向,大声喝道:“走!管亥前头带路!去马邑!”
正在后面和周仓、裴元绍二人热聊的管亥闻言,忙大声应喏,随后纵马向前直奔。
顿时,十几骑在月光的照耀下,向东南疾驰。
在匈奴人的营地燃起的大火终于在天亮时扑灭,只是看着满目疮痍的黑色世界,呼厨泉等人欲哭无泪。
这时,早已好转的德日勒策马奔来,翻身下马后,跑到呼厨泉身旁,愤怒的吼道:“大单于!那伙汉狗不见了!”
“什么?”
呼厨泉闻言,心中一怔,随即猛然瞪向德日勒,看着脸色还是有些惨白的儿子,疑惑的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单于!俺去那伙汉狗的营帐看了,空无一人,又派人四处查探,均没有那伙汉狗的影子!”
此时,呼厨泉心中猛然醒悟,突然吼道:“狡猾的汉狗!我们上当了!”
恼怒至极的呼厨泉当即大声喝道:“左贤王刘豹!右贤王去卑!”
去卑和刘豹闻言,随即看向呼厨泉。
“你们二人马上带领本部勇士,向四周搜寻,若找到那伙汉狗,一定要捉来见我!”
左贤王刘豹听后,咬牙切齿的率先嚷道:“大单于放心!我马上出发!那群卑鄙可恶的汉狗!”
此时,刘豹也已经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定是刘真几人所为,而且自己在汉地掳掠的蔡琰,也定然是被刘真几人劫走了!
心中怒火滔天的刘豹,快速翻身上马,直奔自己所属的营帐调遣兵马。
右贤王去卑见此,也是行礼后退去。
很快,无数彪悍野蛮的匈奴骑兵向四面八方奔去,马蹄滚滚,尘烟阵阵。
这时,德日勒看着远去的骑兵群,上前急声道:“大单于!为何我们不去追击那伙汉狗?”
此话一出,就见两道冷芒直射德日勒,顿时惊的其眼皮猛跳。
呼厨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德日勒,慢吞吞说道:“追?又有何用!哼!那伙汉狗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那……那为何让左贤王、右贤王他们去追……”
呼厨泉看着疑惑不解的德日勒,随后抬头望向远方,语气深沉。
“我担任大单于不足一年,部落内对我们父子不服的大有人在,尤其刚刚归国的去卑和刘豹!刘豹虽说是我的亲侄子,但他毕竟是上任大单于之子,在部落内有许多人拥护,这对我们父子而言很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