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闻言,眼中喜意一闪而过,淡淡笑道:“杨主簿!我家主公对汉中西部毫无兴趣,只想取得汉中和巴郡的东部诸县,笃相信以杨主簿的能力必能做到一些事情!”
“为何?汉中西部可是汉中郡的精华所在,松不信刘荆州竟无意取之?”
“很简单!只是守不住而已!”
杨松听后,心中微微思索,随即明白了过来。
“那刘荆州不取汉中西部诸县,那这些西部诸县该归于谁呢?”
这时,霍笃忽然身子上前,紧盯着杨松的三角眼,一脸笃定的说道:“若杨主簿有意,我家主公愿助杨主簿成为汉中西部诸县之主!”
此言一出,杨松仿佛被电了一样,脸色瞬变,眼中瞳孔急缩,一抹贪婪之色闪现。
霍笃见此,心中冷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真诚无比。
“另外,我家主公愿付五千金于杨主簿!”
霍笃谆谆善诱,说的杨松两眼放光,突然笑道:“人人都说荆州富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不过要是如此,松愿意考虑一番!”
“那笃就静候杨主簿的佳音了!”
霍笃心中欢喜,当即毫不迟疑,起身拱手行礼。
杨松连忙起身回礼,待霍笃转身退出密室后,脸色瞬间变冷。
“想夺取汉中?哼!真是痴心妄想!”
很快,杨松心中又是升起无限豪情,走出密室,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眼中精光四射,喃喃道:“该是我杨家主政汉中的时候了!”
片刻功夫后,杨松轻咳一声,一道黑影从阴暗处闪现,在杨松身旁躬身行礼。
“主公!”
杨松看也不看此人,负手继续望着天空。
“张舒此人怎么样了?”
“回主公!张祭酒吃的喝的好睡的好!连夸家主的招待很周到!只是……”
听到黑衣人停住话语,杨松微瞥了一眼,冷笑道:“是不是说再有女人服侍就更完美了?”
黑衣人听后,脸色讪讪,不再言语。
“哼!身处险境,还不忘吃喝玩乐!这张鲁用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怪不得只据有汉中四年就被刘真赶走了!”
眼见黑衣人不回应,杨松顿感无趣,挥挥手说道:“带我去见见他!”
“是!”
黑衣人行礼后,转身前头带路。
待来到府内的一间屋前,就见门前数人把守。
黑衣人上前打开门后,杨松直接走进,便见张舒正跪坐在案几后饮酒作乐。
张舒自从在房陵被甘宁俘虏后,便一直被关押着,只是因其不是重要人物,刘真也没有对其特别处理,好像已经把张舒遗忘似的。
杨松不知是出什么心思,动用自己的权力把张舒从牢中秘密提了出来,并安置在杨府之中,一直至今。
张舒忽然感觉前方一暗,抬头望去,顿时喜的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杨主簿!在下还以为杨主簿把我救回杨府,就再也不管不问了!”
杨松脸部僵硬,扫了一眼满案几的狼藉,瞬间笑容满面。
“松怎会如此!只是近段时间太过忙碌无暇过来看望,望张祭酒莫要见怪啊!”
张舒闻言,顿时受宠若惊,毕竟张鲁已经败退至成都,天师道在汉中已经大势已去,若无杨松的照顾,其现在还在大牢之中待着呢。
“杨主簿太客气了,在下在此有吃有喝有住,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难道张祭酒不觉得缺点什么吗?”
望着杨松那有些暧昧的表情,张舒尴尬的挠挠头,嘿嘿直笑。
杨松见之,心中暗笑,随即说道:“这几日松一直疏忽,没照顾到张祭酒的感受,至今日起,松会派几名侍女过来伺候张祭酒的起居!”
话音刚落,就见张舒满脸的激动之色,兴奋的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按耐住心中的躁动,满脸诚恳的说道:“在下多谢杨主簿!只是在下现在落魄至此,无以回报,在下愿听杨主簿任何差遣!”
杨松闻听此言,两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有张祭酒这句话就足够了!”
杨松走出屋外,挥手斥退周边的所有人,轻轻关上房门,又迅速来到张舒面前,脸色严肃无比。
张舒见之,心中有些疑惑,静等着杨松开口。
这时,就见杨松说道:“张祭酒!松听说知张祭酒手中有一枚令牌可以号令天师道教徒,不知是否属实?”
张舒听后,心中稍一犹豫,最后还是直言道:“不错!师君主导天师道,是为天师道教主,但师君不可能面面俱细的过问天师道事宜,于是又分几大祭酒,并配发专用令牌,持有此令牌者便可号令天师道信徒!而在下手中便有一枚!”
“果然如此!”
杨松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可否借松一观?”
张舒犹豫几下后还是转身回到床榻前,鼓捣了一会后便拿着一枚闪着金色的物件走过来。
杨松接过张舒递过来的令牌,仔细看去,便见令牌是金子打造,不大,椭圆形,但在中间刻着三个小篆:天师道!
杨松眼中射出贪婪的目光,紧握着金子令牌不放。
这时,张舒心中疑惑,出言询问:“杨主簿!请问您是要?”
杨松恋恋不舍的把金子令牌交给张舒,随即满脸恨意的说道:“张祭酒!不知张祭酒可否愿意与松一起共谋大事?”
“共谋大事?”
张舒心中一惊,随即问道:“敢问杨主簿所说的大事是为何事?在下受杨主簿大恩,自当回报!”
“好!”
杨松伸出瘦弱的胳膊拍在张舒的肩膀上,凑近说道:“不知张祭酒如何看待刘真?”
“刘真?哼!”
张舒听到此,眼中凶光毕现,脸上露出痛恨的神色,怒道:“若不是他兴兵攻伐汉中,师君怎会狼狈逃至成都!我天师道怎会受到无情打压!我张舒怎会落到只能躲在此处不敢见人的地步!”
“说的不错!我们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拜刘真所赐,其虽拜我为主簿,可却处处防着我,视我杨松不存在似的!这口气我岂能容忍!”
杨松咬牙切齿,满脸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