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朝着身旁的一员大将笑道:“裴将军!为了以防贼人逃脱,你领二十人守在后门,而我领二十人从前门攻入,如何?”
裴元绍闻言,顿时咧开大嘴,发出森然的目光,嘿嘿直笑。
随后,裴元绍大手一挥,二十名甲士紧随其后朝客栈的后门走去。
待裴元绍领人走远,史阿转回目光,冷冷道:“前头带路!上!”
“喏!”
小厮装扮的绣衣卫探子,奔至客栈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史阿领着二十人轰然闯入。
此举顿时惊的客栈内的人一阵惊慌,纷纷起身出来查看,只是望着凶神恶煞般的甲士,转瞬间便逃的无影无踪。
而史阿在探子的带领下直奔二楼最左侧的一间房。
只是刚奔上二楼,便见几名手持刀枪的大汉迎面而来,而且是大声喊道:“将军快走!有贼人闯入!”
只是话音刚落,史阿一个急步上前,手中铁剑直接割断了一名大汉的喉咙。
不待大汉倒下,史阿大声吼道:“留下十人解决贼人,其余人跟我来!”
吼罢,史阿穿过五名大汉,又有两人中箭倒下。
随后,史阿带领十人直奔最左侧的房间。
而此时房间内,闻讯的霍笃早已起身,耳听门外喊杀声响起,霍笃眼中闪过一丝慌色,朝着已经大急的护卫喊道:“快!从窗户那里跳下,从后门走!”
随后就见护卫一个健步上前,两拳出击,打破窗户。
霍笃也不客气,爬上窗户,一跃而下。
刚落地,便见护卫也是已经跳下,霍笃低吼一声。
“走!”
随后二人直奔客栈的后门。
史阿带人闯入房间后,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寒风不断的从窗户内涌入。
“哼!”
史阿冷笑一声,跃过窗户跳下,也是直奔客栈后门。
匆匆奔向客栈后门的霍笃刚至后门,便见四周静悄悄的,于是心中大喜过望,随即命护卫抽出长刀别开门栓。
刚走出后门,便见一道寒光闪现,霍笃大惊之下就要抽刀抵挡,此时却听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嘿嘿!你要是再敢动一下,俺就活劈了你!”
裴元绍神情兴奋,望着眼前的一条大鱼,咧嘴大笑。
此时,护卫眼见有人挡路,就要上前搏杀,霍笃见之急忙出声呼喊,但却为时已晚。
裴元绍身后赫然出现二十名甲士,一齐涌上前把护卫乱刀砍死。
听着护卫那临死前凄厉的惨叫,霍笃心情沮丧,长叹一声后,丢掉手中的长刀,束手就擒。
裴元绍见之,再次开怀大笑。
这时,史阿领人已经追至。
裴元绍咧嘴嚷道:“老史!你来晚了!这条大鱼被俺抓住了!”
史阿闻言,并不搭话,挽了一个剑花,走上前,面露轻蔑,朝着霍笃说道:“你便是荆州牧刘表麾下的讨贼校尉霍笃?”
此时,霍笃已经放开了心态,转身看向史阿笑道:“正是在下!笃前来汉中做客,却未想刘皇兄就是如此待客!”
“是吗?既然是做客,那霍校尉为什么要和杨松密谈呢?为什么要翻窗而逃呢?”
史阿此言一出,霍笃脸色瞬间大变,手指着史阿,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怎么会……知晓……”
刚说出,霍笃连忙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而史阿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哼!霍校尉!你不说我也知晓!你还是随我去见我家主公吧!”
霍笃闻言,表情一怔,禁不住问道:“刘皇兄不是……不是出巡了吗?”
只是望着史阿满脸讥笑的表情,霍笃眼前一阵恍惚,心中已然知晓自己和杨松等人早就被刘真盯上了,出巡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静等着自己等人跳将出来,好一网打尽。
想到此,霍笃心情沮丧,便闭口不再言语。
杨府内,大将杨柏匆匆从外奔回府内,在家仆的告知下,直奔张舒所在的房间而来。
此时,房间内杨松正和张舒热火朝天的谈论起事的事情,突听重重的敲击房门的声音。
二人顿时被吓得毛骨悚然,正要起身查看呢,便听“哐当”一声,房门竟然被一脚踹开了。
随即便见杨柏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杨松和张舒的脸色顿时缓了下来。
杨松朝张舒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忙起身低头朝外走去,出门时顺便关上了房门。
这时,杨松神情自若,云淡风轻,端起一杯茶水抿了起来。
杨柏冲到杨松面前,脸色涨红,质问道:“兄长!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府内的家兵调动频繁?”
杨松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瞥了一眼杨柏,冷冷道:“这就是你对兄长说话的态度?你可别忘了,现在杨家之主是我杨松!”
杨柏听后顿时气势软了下来,随意的在杨松对面坐下,急声问道:“兄长!张舒此人身为天师道余孽,竟在我杨家逗留至今,你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就不怕主公怪罪吗?”
“怪罪?有什么好怪罪的!他又不是不知!哼!我只是怜张舒无家可归而已!”
眼见杨松死鸭子嘴硬,杨柏盯着杨松的眼睛,低声说道:“那……那城外的庄园中聚集的八千余兵马呢?”
此言一出,杨松脸色大变,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杯中的茶水溅了出来,落在杨松的手背上,顿时让其眉头一皱,死死盯着杨柏,忐忑不安的问道:“你……你怎么会知晓?”
“兄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八千余兵马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再说了我也是杨家子弟!”
“哼!那又如何?难道你想把此事告诉刘真吗?”
杨松此时却是冷静了下来,浑然不惧的盯着杨柏。
“兄长!主公待我杨家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真的以为就凭八千余兵马和天师道那些余孽就能成事?”
杨柏苦口婆心,想继续说时,却被杨松有些尖锐的声音打断。
“不薄?”
杨松突然哈哈大笑,恨恨的说道:“虽然我是主簿,可我有主簿的权力吗?
他议事几乎都未曾叫过我,眼下汉中兵马整编正是混乱的时候。
而且刘真出城巡视诸县,城中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
要是此时再不行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