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商沉浸在太子大婚的气氛当中,家家张灯结彩庆祝景泓迎娶了苏家嫡女苏雨落。
苏雨落是在春和堂出嫁的,她那个所谓的家已经灰飞烟灭了,自从她的爹苏成山和三妹东窗事发之后,苏家就散了。对于苏家发生这种天大的事,她没有一丝丝的怜悯之心,她觉得原主在天上能看得到的话会欣慰的,这种家没有也罢。
出嫁当日,她在颜儿的搀扶下身披凤霞头戴凤冠缓步坐上了轿子。
此时的她内心很是平静,就像是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
苏雨落头上的大红盖头随着轿子起起伏伏,她的双手冰凉紧紧地握在一起。
此时此刻她对于未来的日子很是渺茫,为了救晚宁于水火,她毅然决然地踏进了花轿。也是在这一刻开始,她与晚宁从此劳燕分飞,各奔西东。
她一滴眼泪也未掉。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抽回了她的思绪。
“落轿——”听到外面奴才的喊声,她清楚已经到了婚房。
在喜娘的搀扶下,苏雨落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小心翼翼地迈过轿子向前走着。
“跨火盆,一跨火盆事业兴,二跨火盆家业旺,三跨火盆子孙强。”喜娘喜气洋洋,抬高嗓门大声喊着。
待她跨过火盆,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鼓乐手激动起敲锣打鼓。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苏雨落来到了房间。
热闹的声音终于散去,独自坐在婚床上的苏雨落眉头紧皱,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现在真的很想看看苏父的惨状,想到自己一次次被陷害差点丢了小命,她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虽然幕后主谋是孝纯皇后,但是她亲爹残害亲生女儿更是罪不可赦。
苏雨落想明白了,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为了能更好的接近孝纯娘娘,嫁给景泓当太子妃不愧是个好的计谋。
嗯哼,景泓故意咳嗽了一声提示他已经回来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苏雨落突然听到门口的动静,知晓是景泓,赶紧正襟危坐。
嗨,一会儿还要挑盖头。
苏雨落翻了一个白眼,这盖头挑起来该怎么面对景泓呢?两个人处得和兄弟一样,对了,一会还要洞房,我的妈呀。想到这里苏雨落顿时羞红了脸,这怎么搪塞过去才好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一个秤杆缓缓地伸进了她的盖头里。
“慢,慢,慢。”苏雨落忍不住抓紧了盖头,把秤杆甩到了一边。
本来就紧张的景泓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无措地挠了挠头,“雨落,你这是?”
“哎,我们处成了兄弟,这入洞房很是尴尬。”
景泓此时也拍了拍脑门,“确实如此。”他疲惫地坐到了她的旁边。“那这盖头也是非掀不可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以后我就是你的太子妃了,有什么想说的吗?”苏雨落忍不住感慨着,“这命运真是神奇,想当初沦为乞丐的我竟然成了太子妃。”
景泓透过红盖头,出神地盯着苏雨落那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她粉嫩的樱桃小嘴此时话不停,两个薄唇上下翻去着,看得人很是垂涎欲滴。直愣愣的盯着苏雨落的他喉结忍不住动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哎,当初谁能想到我能被一个臭乞丐救下来呢?”
“你”苏雨落忍不住把头上的红盖头一掀,气愤地看着景泓。
景泓见到打扮精致的她此刻甚至美艳,毫不吝啬地欣赏起来。
苏雨落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尬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了一眼他,“刚才实在是太饿了,我偷吃了盘子里的坚果。”
景泓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她犹如鸡蛋一般的脸颊,“头,头一次见你如此装束,甚是,甚是好看。”
“好看吗?衣服好看是好看,只是太重了,还有这头上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苏雨落听到忍不住吐槽道,来回扯着身上的衣服,头上凤冠的金饰摇动着,闪得有些晃眼。
“那,那,不舒服脱掉吧。”景泓急忙关心道,说完瞳孔下意识放大了一下。
苏雨落急忙解着衣领上的扣子,“终于完事了,太疲惫了,这太子妃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仅要学礼仪,还要学《女诫》《内训》《列女传》”
她忍不住掰着手指吐槽道。“对了,对了,还有驭夫术。”
景泓忍不住偷偷笑她,“嫁给我,辛苦你啦。”
“下一步,我们应该干什么了?”苏雨落把婚袍一脱,伸了一个懒腰问着景泓。
许久未见他回话,苏雨落回头一看他正在羞涩地盯着自己,“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她一个巴掌把他打倒在床上,然后赶紧找了身轻便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我现在要去牢房一趟。”
“这大晚上的你去那里干嘛?”景泓见此有些急了,“外面还有人在偷听呢。”
苏雨落捡起盘子里的栗子用手一弹,栗子犹如子弹一般穿过雕花窗户嘭的几声正中偷听人的眉心。
只听外面闷哼几声,她咧起嘴不由得嘲笑了起来,“就这,小菜一碟。”
“这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你居然去牢房。”景泓见她并非闹着玩,忍不住嘟囔道。
他对于苏雨落开得这个玩笑,内心有些不满,毕竟现在这一天是人生中他最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如此浪费大好时光呢?能娶到她,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这成真的时刻,她的内心居然是想着复仇。
想到这里景泓的内心有些失落。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苏雨落见他表情略有不满,于是试探着问道。
苏雨落收拾完外面的人后,然后拍了拍手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处,见到夜深人静的院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见四下无人于是赶紧低着头一路小跑向牢房的方向跑去。
景泓换衣服这么个空,他一边穿鞋一边向门口张望,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属兔子的啊,跑这么快。”他忍不住咬着牙齿吐槽了一句,然后赶紧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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