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杨鹏飞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惊叹着所见之人——当今圣上。
杨鹏飞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原来当今圣上长这样啊!”想起自己在东疆的时候,虽然从未亲眼见过圣上,但从父亲杨风熙日常的言行举止中,便能察觉到他对圣上深深的敬重之情。
要知道,这南帝的疆域广袤无垠,分为东西两疆和南北两境。
其中,北境地域最为辽阔,紧随其后的就是东疆了。而且,东疆还是唯一一个既与邻国接壤,又能与海上之国有所往来的之地。
东疆不仅有着训练有素的步卒,更有水师驻守,以保卫边疆的安宁。
而杨风熙,则堪称东疆军伍中的传奇人物。想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卒,凭借着无畏的勇气和卓越的军事才能,一路浴血奋战,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杀敌无数,才终于一步步晋升至如今的大将军之位。
杨鹏飞深知,父亲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段英勇的故事。
他上半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肌肤,那密密麻麻的刀剑伤痕和箭伤,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
然而,杨风熙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并不仅仅依靠自身强大的实力。
当今圣上对他的赏识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之一。正是因为圣上的慧眼识珠和大力支持,杨风熙才有机会充分施展自己的才华,为南帝立下赫赫战功。
杨风熙官至从二品,东疆军伍精锐更是在其麾下,圣上为何放心将北境交于沐阳,那是因为沐阳自幼伴他成长,也是他身边能力最为突出之人。
而圣上竟然将至关重要的东疆之地交予杨风熙掌管!难道圣上就丝毫不担心他会背叛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唯有杨风熙自己心知肚明。
要知道,在那南帝的朝堂之上,对沐阳和杨风熙心怀不满、持有异议之人简直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啊!
然而,即便如此,又有谁敢当着杨风熙的面,直接质问他:“你敢拥兵自重?”怕是无人有此胆量吧!
毕竟,若真有人胆敢这么做,杨风熙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长刀,瞬间砍掉对方的头颅!
说起这杨风熙“疯魔”名号的由来,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犹如一尊冷酷无情的杀神,手起刀落间,敌人纷纷命丧黄泉,可谓杀人不眨眼。
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他从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血流成河的战场中艰难爬出,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军伍硬汉,其周身散发的腾腾杀意,又岂是寻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呢?
而作为杨风熙之子的杨鹏飞,对自己的父亲除了满心敬畏之外,再无其他情感可言。
在广袤无垠的东疆大地之上,能令杨鹏飞心生惧意的人物屈指可数,绝不超过五人之数。但若非要论个高下,排在首位的定然非他父亲莫属。
“孟御景,咱们到底还要多久能回东疆?”杨鹏飞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转头看向身旁正若有所思的孟御景,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到杨鹏飞的询问,孟御景收回思绪,略微沉吟片刻后回答道:“这个,不清楚。不过依我猜测,咱们可能还得在这帝都多待上一段时间呢。”
杨鹏飞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追问道:“为什么?咱们来帝都不就是为了参加那个军武大比么?现在大比都已经结束了,为何还会留在这?”
面对杨鹏飞的疑惑,孟御景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直觉。”
杨鹏飞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哼,什么直觉,真是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杨鹏飞又主动打破沉默,继续问道:“对了,之前郭叔送来的那份关于云北的情报上面到底是怎么说的?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查不到,和你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完全相同啊!”孟御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稍微动动脑筋想一想就能明白,那个小子绝对不可能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啊!
先不提他手中所持有的那柄锋利无比的刀和戟,单说他展现出的那一身惊人的武力,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又怎能仅凭自身之力练就而成呢?
而且啊,他所修炼的功法也绝不普通!关于这一点,你可是要比我清楚得多呀!”杨鹏飞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孟御景。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孟御景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仿佛这一刻,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三日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之中……
“可是情报之上就是这么写的!”孟御景看向杨鹏飞轻声回道。
“哼!依我看呐,那家伙要么就是某大族的年轻子弟,要么便是江湖之上某个绝世高手之徒!”杨鹏飞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孟御景,语气笃定地说道。
孟御景点点头,表示认同:“日后自会知晓其身份来历。不过嘛,正因有了此人的存在,你往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会过于平淡乏味喽!”说罢,他望着杨鹏飞,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话,杨鹏飞轻哼一声,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接连闪现出一道道身影。
“云北、杨傲、石毅、帝清……”此次军武大比当中,从众多参赛者里脱颖而出、得以踏入皇宫的共有十五人之多,而在这些人里面,要数他们五个最为年轻。
五人首次交锋,那个叫云北的小子赢了第一次!
不过他杨鹏飞不服,下一次他一定会赢回来。
不服的不只是杨鹏飞一人,还有石毅!
石毅脑海之中不断回想着与云北对战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