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能瑟瑟发抖,哆嗦着嗓音,哀求道:
“谢泽,求你不要杀我。你为什么老是要抓着我不放!”
耳边却传来了那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微怒:
“因为你骗了我,你骗我说你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把你杀掉,你这个骗子。”
乔婉婉脸色发白,连忙反驳道:
“不,不。我…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不要杀我。”
“哦?这可是你说的。不要骗我,不要让我失望。不然…”
男人停顿的一瞬,修长的大手慢慢往上,一直到放在了她的脖子。
继续轻声笑道:
“不然,下一个被扭断脖子的人,就是你…”
梦里恐怖的谢泽声音,在她耳边逐渐模糊不清。
躺在床上的乔婉婉,被吓得“噌”的一下。
从大床上飙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她大口的呼吸空气。
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在自己的客房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都是梦啊!
幸好。
她安心的拍了拍胸脯。
身边的春夏,此时也慢慢的转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
都不禁惊慌失措,赶紧走下床去,与乔婉婉道歉:
“呀!小姐,春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睡过头了。真的对不起。”
“没事。”
她被采花贼下了迷药,昏迷一整晚,也是正常不过。
她就这么想的,突然才意识到。
昨天那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把反派给亲了!!!
…
钟十来到谢泽房间,推着他出来。
看到谢泽的眼下,出现一圈淡淡乌青,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担忧问:
“少爷,您的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疲惫?是昨天晚上病情又犯了吗?”
“…”
谢泽轻咳两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想到昨天的事,
他为某件事情困扰了一整晚,整夜都没有睡下,所以眼下才会如此的疲惫。
但现在正好,可以问一下,有经验的钟十。
“钟十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少爷有什么话,请说。”
“我想知道,两个人嘴巴贴着嘴巴,这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啥?”
钟十突然被少爷问出这种问题,脑子一时间都懵了。
谢泽脸色一僵,重新问道:
“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人的嘴巴亲上了。这是何意?”
钟十被少爷再次问起,都微微有些惊讶。
少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儿?
是在外面,看到了什么吗?
钟十老脸一阵尴尬。
但一想到少爷也长大了,是时候知道这些。
便脸上带着粉红,笑着给少爷解释道:
“两人嘴巴亲在一起的事,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出这种事。”
“夫妻之间?”
“对,就是两人成了亲,两夫妻之间才会有的感情互动。”
“…”
谢泽微微皱眉,脸上带着若有所思。
心里都一阵的疑惑,
她对自己表达的爱意,就是如此。
难道是想成为他的妻子?
或者,还有另一层意思?
谢泽抿着唇瓣,想到那温暖的触觉,心脏就开始奇怪起来。
“那如果不是夫妻之间,会这么做吗?”
钟十被少爷的问题给吓到了,连忙否定 。
“当然不会啊!”
“…”
激动教导的说着:
“这可是关乎两人的清誉问题。虽说江湖中也有不少,不在乎名节的侠客。但像我们谢家,必定要遵守清誉,清誉相当于名誉。莫要被有心之人给设计了。”
“!!”
谢泽眸子一沉,很肯定了钟管家的话。
他开始怀疑,那个女人这么做,是在设计他!
钟十对少爷问的问题,微微有些好奇。
少爷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种亲密之事的?
平常都不接触女人的少爷,为何会突然如此好奇?
他心里有了些猜测,
莫不是有人在少爷面前,做出了这种羞耻的事?
少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虽然平常生活,被老爷狠狠的打磨着。
但对于房事,完全一概不知。
身体上的余毒,一直渗透在骨髓中。
或许以后的房事,也是很艰难,更别说谢家子嗣了。
哎!
老爷制毒疯狂,根本不重视少爷,折磨得他身子羸弱,无暇顾及谢家的未来。
也就只有他一个外人,在担忧。
他希望少爷未来,能够找到真心喜欢,理解和包容少爷的少夫人。
但前提是,
他绝对不能够让其他人,玷污了少爷的眼睛。
便带着一丝着急,询问道:
“少爷,你莫不是看了外面的人,夫妻亲密之事?所以,才会对这些事情如此好奇?”
“…”
谢泽被问起,脸色一僵。
脸色有些尴尬。
他不可能会跟钟十说,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自己与乔婉婉。
于是,假装轻咳两声,点了点头。
承认他给自己找好的借口。
钟十看着少爷承认,无奈的笑了笑。
提醒他道:
“少爷可莫要跟着学。这些亲密的事情,也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这么做。等少爷找到合适的姑娘,成了亲,便会一切都明白了。”
“…”
试着看着钟十那一脸的姨母笑,好像对他的未来期望很大。
合适的姑娘?
为什么一定是要姑娘呢?
他心中,自始至终都忘记不了年少时候,帮助过他的顾朝暮。
虽然,他如今早已有些疏远。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对方会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成为顾朝暮身边,唯一一个需要的人。
顾朝暮对他一个人的温柔,也将会通通拿回来。
而出现在顾朝暮身边有用的人,都将是他的对手。
他这辈子,有一个顾朝暮对他好就行了。
反正其他人,对他都不是真心的…
这样想着,谢泽心里一阵发闷。
脑海中不自觉想到了,某人说的那句被他半信半疑的话。
“我喜欢你。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男人心里冷笑。
可笑!
她只是为了活着,对他说的谎而已。
没必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她想做戏,谢泽也不介意陪她一直演下去。
直到她破防的那一天,一定会将她亲手杀掉。
男人眼里带着一丝犀利。
手指慢慢拢合,好像手里握着那女人纤细的脖子一样。
握紧,发出了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
坐在客桌上的乔婉婉,不禁感觉到脖子传来一股寒意,寒战的抖了抖。
“婉婉,在等我们吗?久等了。”
“…”
乔婉婉望着下楼的一男一女,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