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画面,真辣眼睛
宫诀像抱公主一样抱着苏亦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放开她。”说话的是林箐,她见苏亦去了很久,有些担心,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才第一时间就看到他们。
林箐常年穿一身黑色运动装,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她不苟言笑、说话发狠的时候,让人特别畏惧。
如果是一般小混混见她这样,恐怕都吓得想调头就跑了。
可宫诀并不是一般人,见她这么凶悍也丝毫没有被吓到,反倒是凉声道:“让开。”
林箐也不是被唬大的,尽管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份不一般,可也完全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窝在宫诀怀里的苏亦安静眯了一会儿,像是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对立气场似的,睁开眼睛看了看。
“小箐子?呵呵,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未婚夫,他说要带我去医院呢……”她说话的时候舌头好像在打结一样,可双眼却是晶亮晶亮的,一点儿也不含糊。
说着,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伸到林箐面前。
“啰,你看,好痛呢。”
林箐看到她烫得红肿起泡的手背,还有被扎伤的手心上血迹斑斓,不禁瞪大了双眼。
那些伤很明显已经产生了数个小时,可她们在一起这么久,自己竟然都没有发觉。
林箐心里暗暗埋怨起自己的粗心大意,抬头看了宫诀一眼,微微蹙了眉。
她是知道苏亦有个人才出众的未婚夫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本人,而且,还是经由苏亦亲口介绍。
本想自己送苏亦回去,可她都已经说了,她的未婚夫要送她去医院看手伤,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人家?
林箐咬了咬牙,稍稍让开了一步。
宫诀面无表情地侧身绕过去,抱着苏亦大步朝酒吧门口走去。
苏亦借着酒劲,还不忘从宫诀的臂弯探出头,朝林箐笑眯眯地说道:“小箐子,你快回去吧!别到时候赵云跟他家总裁一样学坏了,也找了别的女人,你哭都来不及……”
林箐嘴角抽了抽,赵云他倒是赶啊!
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她才去吧台那儿结了帐,孤身离开酒吧。
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将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这个人就是厉如风。
他是被顾子遇带到这儿来的,在包房里喝了些酒,便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没想到却看到了那个大胆地让人将他打晕,还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意欲对他霸王硬上弓的那个女人。
他发现她喝得醉醺醺地进了洗手间,莫名地有些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便在外面走廊的挂角处站着,想等她出来确认安全。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看到一个长得十分英俊帅气的男人突然出现,还跟她十分亲密,甚至到后面,直接霸道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隐隐听到苏亦说,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所以,她是明明有未婚夫,还来招惹自己的喽?
厉如风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了似的,陡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竟觉得方才那画面,真辣眼睛!
还有那个小女人说的话……什么叫赵云跟他家总裁学坏了,也找了别的女人?
在说他吗?他有这么可恶?
哼,她才是最可恶的那个吧,昨天才那样对他,今天就钻到别的男人怀里,还好意思说他!
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厉如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看到她跟那个出色的男人在一起时,竟一步也挪不动……
眼看着他们双双离开后,他便什么喝酒聊天的心情都没了,任性地离开了酒吧之后,才给顾子遇打了个电话,通知一声就挂断了。
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最好是谁都不要惹他。
可他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呢?
不知道,想不明白。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吃醋!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吃醋的理由,他又不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吃醋。
对,就是这样。
厉如风开着车,甩了甩头,将自己脑子里那辣眼睛的画面给甩掉,重新恢复一脸冷漠淡定。
夜越来越深。
宫诀本来是说要送苏亦去医院,可将她放到车上后,她就睡得人事不知。
想了想,将方向盘猛地转动调了个头,朝着宫氏别墅开去。
宫家在海临城是有一栋别墅的,曾经宫凌云在海临城暂玩的时候,就住在那儿,苏亦带着苏宝贝也住过那儿。
到了别墅之后,宫诀找了请了私人医生,很仔细地苏亦清理了手心和手背的伤。
手背是烫伤,因为烫了之后没有及时处理,不仅又红又肿,还起了水泡,要一个一个地挑破上药。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不至于让苏亦因为太难受而疼醒,宫诀让医生给她打了止痛药,还给她吃了安眠药。
手背上的伤虽然处理的时候会有些疼,可还算是好处理的了。
而她手心里的扎伤,几乎深可见骨,只怕是当时扎到时候,疼得钻心吧。
她竟然能忍着一直不看医生,还到酒吧去买醉。
宫诀看着医生给她缝合伤口,眉头都快要拧成一团了。
他看着都替她痛,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地忍了一整天?
他不知道的是,苏亦心里的痛远远比手心的痛更强烈百倍。
在她的感知里,手心的痛都不算痛了,唯有那颗被伤的心,叫她痛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宫诀无比庆幸自己让医生给苏亦打了止痛针,还喂她吃了安眠药,不然她肯定会痛得死去活来。
医生处理好一切之后,给苏亦挂上了消炎的吊瓶水。
他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嘱咐道:“宫先生,苏小姐的手背的伤用几次药就会结疤,等结的疤脱落了,再换另一种药,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好如初。
她手心里的伤等到伤口愈合之后,我便来给她拆线,只不过,到时候恐怕会留下一道疤。”
“嗯,我知道了。”宫诀看着床上的苏亦,心中喃喃念道,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