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夜色下,没人能发现掩埋的杀机。
持枪的李建面前是百多米的开阔地,视野好也代表着无遮挡。
看准时机的李建,从黑暗中飞扑而出。
突进的身体拉出阵阵残影。
急促落地的脚步却丝毫未发出声音。
短短数个呼吸,巡逻人员还未转过身来时。
李建已经奔行至别墅墙面,身形掩藏到阴暗的墙角。
而此时的李建却收起了手枪。
Uzi也取下塞在墙面角落,接下来的行动,它不再方便。
然后李建就是静静等待。
时间不长,机会就来临。
巡逻队走过别墅的一刹那,李建就轻身跃起,手一搭就扣住窗沿,一个翻身就上了二楼。
落到阳台的李建,伏低身子,慢慢沿着阳台朝前行进。
推了推紧闭的木门,发现没有上锁。
感叹自己运气不错的李建,慢慢推开了门。
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顺势关了门。
里面是二楼中间的通道,还没站稳脚的李建却遇到了意外情况。
通道尽头应该是卫生间,一个戴着耳麦的保卫正从里面出来,手上的水渍都还未擦干。
两人刚好撞了个面对面。
对方显然被这情况搞的愣了神,眼中尽皆惊讶。
不过对方作战素质很高,刹那间就反应过来,手快速摸向腰间的武器。
可李建哪能给他机会,前奔的动作不停,手一抹。
一道银光划过。
“额……”
保卫下意识手捂住脖子,口中的惨哼就要出口。
可李建的速度太快,一张手直接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按住后颈,用力一拧,保卫直接软倒在地。
最终这保卫手都没摸到自己的枪柄,半分声响都没发出就被解决。
李建拔出保卫喉间的飞刀,在他衣襟上擦净血迹,随手又插回腕间。
拖起尸体拉倒卫生间,直接放到隔间,禁闭起门,处理的无声无息。
此刻李建才有空拔出腰间的枪来。
握紧枪柄,低伏身子快速朝三楼突进。
此时在三楼结束一次战斗的俄国洛圼夫和情人,正陷入沉沉梦乡。
儿子早已被保姆带到二楼房间休息。
两人也是享受激情燃烧。
可惜常年身居高位,年纪也近花甲,短暂激烈的肉搏早已消耗了所有的精力。
此时早已呼呼大睡,人事不知。
连门口两声沉闷的重物倒地声都毫无知觉。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李建。
屋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发着光芒,映照着稍显温馨的房间。
李建心想这到底还是地道外国人,确实懂点浪漫。
李建轻轻走进床榻。
先看了一眼他的情妇。
金发碧眼的女人,看起来三十不到,长的确实招人喜爱,难怪这老小子不远千里跑过来陪着。
李建伸手在女人颈侧微微用力一按,女人陷入了更深的昏睡中。
这时李建才来到俄洛圼夫身边,用枪轻轻拍拍他的脸颊。
冰冷的枪管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俄洛圼夫一睁眼,面前的景象就让身体一激灵。
一身黑色西装的李建静静的站在床边,冰冷的枪管贴在自己脸上。
一句惊叫还没出口就被冰冷的枪管堵在了喉间。
李建用枪口推了推俄洛圼夫,平静深邃的眼睛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
“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商量。”俄洛圼夫第一反应是别人报复找上门来,毕竟自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李建依然一言不发,眼中带着审视。
俄洛圼夫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朋友,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俄洛圼夫斯基?”李建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俄洛圼夫心止不住往下沉。
“我是黑手党重要人物,你杀了我会很麻烦,你拿着钱走人,没人会找你麻烦。”
“俄洛圼夫斯基?”李建平静的问道。
这一刻俄洛圼夫好似明白了什么,慌乱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声音嘶哑的道。
“是,能否放过我儿子?”
“我的任务目标只有你。”
听到这话的俄洛圼夫瞬间松了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
李建拧上消音器,对准床上的俄洛圼夫。
“噗、噗、噗”
三声轻响,瞬间血花飘溅。
床上的俄洛圼夫失去了呼吸。
李建拿出手机,拍过照片提交了任务。
起身缓缓离开房间。
过了几分钟,整个庄园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应该是剩下的保卫发现了别墅里的尸体。
纷乱的庄园里人声鼎沸,而此时的李建早已在庄园外面。
看着乱糟糟的庄园,李建淡定的转身,缓缓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次日,俄洛圼夫庄园。
看着床上的尸体,斯拉夫压抑着心底蓬勃的怒气。
四周站满低头诺诺不敢出声的庄园保卫。
俄洛圼夫的情妇抱着不到两岁的孩子,满脸悲伤,眼中泪水涟漪。
她的悲伤绝对发自内心。
俄洛圼夫显然对她不错,而以后孤儿寡母何去何从,却前路迷茫,这让她如何不悲伤。
“你带着孩子先到楼下去。”斯拉夫对着俄洛圼夫的情妇说道。
女人低着头没吭声。
“我会带你跟孩子回家族,俄洛圼夫就这一个血脉。”斯拉夫见女人没有动静,强忍怒火解释道。
听闻此话的女人才赶紧带着孩子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斯拉夫眼中满是漠然。
斯拉夫家族的血脉是会受到保护,这女人还以为能抓紧孩子要好处,想得太多,留不得。
俄洛圼夫全名斯拉夫.俄洛圼夫斯基,是俄国斯拉夫家族三代直系血脉。
斯拉夫家族是美丽国黑手党重要组成,掌握黑手党最少五分之一的势力。
而这样一个重要人物,悄无声息的被弄死在自己庄园的床上,想想都令人心有余悸。
这死的是三代直系,要是更重要的家族成员呢,要是自己呢?
是否能逃脱?
现场二三楼所有保卫人员被杀的一干二净,却压根儿没惊动楼下任何人。
要不是佣兵队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上楼查看,都不知道楼上成了屠宰场。
“谁可以解释一下?这tm怎么回事?”斯拉夫冷冷扫视周围的人,声音犹如地狱寒冰。
可没有一个人做声。
看着四周犹如鹌鹑般低头的十几个保卫,斯拉夫心中的怒火似火山般喷涌。
“你们tm是废物吗?整整十一个人,被人像杀鸡一样宰了,你们tmd居然毫无知觉。”
斯拉夫直接揪过一个保卫的衣领,顶到自己面前。
“来,你告诉我,别人是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杀光的,你们tm到底在干嘛?!”
斯拉夫手指一个个指过去,被指的人一个个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就是不敢接话。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斯拉夫一把就把面前的保卫贯到了地上,恨不得直接拿枪全给毙了。
斯拉夫的愤怒从来都不是死了一个家族直系血亲。
他所愤怒的是有人对家族势力的针对,还有对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恐惧!
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走来,黑色的避弹衣紧紧贴陇上半身,白色的护目镜下是数道纵横交错的伤疤。
一眼就能感受其凶悍。
“boss!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