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到地牢,这里阴冷、黑暗,没有任何温度,伸手不见五指,连空气都是浑浊的,隐隐嗅到血腥味,不知道是上一任住客留下的,还是累积下来的。
“我有点冷。”她小声说。
很快地牢里升起一个小火堆,温度升起来了,也照亮了地牢的样子。
邦妮忍住才没让自己尖叫起来。
这里到处都是干了的血迹,混合着零星的一些碎骨,也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守卫的的士兵早已离开,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塞缪尔问她:“你要跟我走么?”
邦妮吓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出她能有什么通天的手段可以逃出去。
“那好吧,走之前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想了想,摸出一瓶药剂,“你把这个喝了。”
邦妮很乖的接过喝了,这个人,要害她,也不用等到现在。
喝完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透明了,在火光下完全看不见自己的手。
绝对的黑?
她一时间忘了恐惧,有点小兴奋。
游戏里面打boss的时候用的药剂,绝对的黑,她一直以为是游戏产物,毕竟队友都说那名字很有科技感。
“这个是绝对的黑?”
“不是!”塞缪尔纠正,“我从那个药剂得到的启发,没想到效果比那好这么多。”
“你看是不是连影子都没有?”他颇为自豪的说,“你走出这个地牢试试?”。
怎么可能?
邦妮打量着这又密又粗的铁柱,怎么看都是很坚固的样子。
“你试一试。”他鼓励着说。
邦妮半信半疑,但还是试着伸手去触碰铁柱,没想到手一下子就穿了过去,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惊奇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她整个人都走了出去,这些围着她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样?来去自如。比那个绝对的黑好多了吧?”
很神奇!
绝对的黑只是视觉上的隐形,这个药剂居然能做到全面的隐形。
“你研究做出来的?”邦妮现在有点相信他的药剂技术也是很好的了。
她之前还怀疑他是不是吹牛的。
“对啊!赛特也就是会教,水平还真不如我。”虽然很凡尔赛,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是这个药剂的第一个使用人,给它起个名字吧!”
邦妮摇头:“我想去游戏里问一下文言文他们的意见,我怕起不好。”
“也行。”塞缪尔倒是很尊重她的想法。
“这个药剂,用了很多很珍贵的材料吧?”如果是的话,那她要多久才能归还这笔钱?
塞缪尔要是知道她的脑瓜子在想这个,绝对会气的像火山爆发。这脑袋能不能别总想着钱的事!
他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于是他很干脆的说:“对啊,研究嘛,总是有很多次的失败,而且这种效果的药剂,也不可能用普通的材料啊!不然谁都能用,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我带你去看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明明是非实体形态,塞缪尔却可以握住小徒弟的手,而邦妮也能感受到有只又大又温暖的手牵住了自己。
不知道为啥,债多了,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
“是跟绝对的黑一样有时效么?”
“当然。放心好了,绝对能撑到你看完这场戏。”
利特的庄园里,非常的热闹。
除了利特,还有他的助理,今天去捉捕的士兵也一个都不少,齐聚一起。
桌子上放满了今天搜查得来的东西,有护肤品,也有魔植,还有一堆的铜币。
看情况好像是分赃的环节已经结束,几个人正在闲聊,酒杯的酒还没有喝完。
为首的士兵已经有点微醺,说:“你说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奇遇?比如说得到了某个药剂大师的手稿?还是找到了部分死去的药剂师的随身之物?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尤其是还有我们这里的都少有的魔植。”
利特却否定他的说法:“这个药膏我已经分析过成分了,根本不是药剂,里面一点魔药都没有。至于魔植,估计她连用途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值钱。与其猜测她从哪里得来的奇遇,还不如好好研究这个药膏,最近这可是成了那帮贵族夫人的新宠!”
助理也把之前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从侧面反驳了药剂师手稿的猜测。比如说不知道种植火焰豆的注意事项,又比如说居然觉得除水草也能值钱之类。
反正,她要真有手稿,在魔植这块就不会是这么无知的状态了。
邦妮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着如何处理自己,占有她的东西,心情特别的复杂,特别是助理先生还在里面充当着坏人的角色。
她有点反应过来了,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拿的,然后拿给了利特。
塞缪尔在一旁教育她说:“看,如果你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的东西,那你的钱就是别人的钱。”
“你看这个人,文质彬彬,却是这里面坏水最多的人,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你现在还没有成长到让别人忌惮的地步,当然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愚蠢,还真以为自己能研究出什么,被镇里的人吹捧久了真以为他们是大师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当然我还是希望你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你淋过雨,在下雨的时候,也可以为别人撑一下伞。”
邦妮第一次觉得他很有老妈子的潜质。
并且在心里默默地翻白眼。
大道理一句接一句的,但是他自己在打劫魔兽的时候也很强盗啊!
这时有士兵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大喊:“不好了,大人!地牢里的那个小女孩不见了!”
助理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会不见了,你详细说一下发现的过程。”
为首的士兵也追问:“现场有什么痕迹吗?我是说,门有没有被撬开过?”
利特倒是没有想这么多:“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下都不需要我们去想要怎么审判,她自己就把这个罪名给安下来了。”
他们在这之前已经想好了,要把女巫这个名头安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消失的这么巧,这么诡异,说她是女巫可不是正好么!
所以她不逃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女巫在这里一般都是被活活烧死的。
“还要待在这里,听他们怎么讨论处理你的事情吗?还是你放心不下你的家人?要回去看一看?”塞缪尔问。
“我们走吧,不是说带我去最好的学院,你有钱吗?”邦妮对他们这些讨论没有任何兴趣,同时也不太想回去家里。
家里人知道她是女巫,肯定会撇清关系,说他们也是被蒙逼的。
“那当然,我要有钱不容易?”
“又是去打劫魔兽吗?”
“不,受你启发,我觉得卖药剂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