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回复完了程鸢,把手机扔在一边,柔声道:“现在没事了,我们继续。”
盛意气得一双盈盈大眼里都是泪,“沈确,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沈确一脸无辜,低头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我哪里欺负你了,是你不听话,说好了再给你一星期的时间,你却又想再拖两个星期。”
林泽明和庄玥去旅游去了,盛意本来还以为能放飞几天。
结果一早,她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出来,竟然看见沈确在客厅里坐着。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吓得魂都没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沈确扔回到了床上。
纠缠之中,竟然还不小心拨通了程鸢的电话。
乱上加乱,她两眼一黑,几乎晕过去。
沈确却不慌不忙,继续不紧不慢地指控她的罪状,“宝贝,我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
盛意苍白辩解,“是我表叔让我两星期后再说,又不是我,我着急地搬出去,他会起疑心的。”
沈确的手落在她凌乱的胸口,一把撕开她的睡衣。
“别再找借口。”
“盛意,我向来顶多给人一次机会,如果还想得寸进尺,那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盛意急得双足乱踢。
最后,眼看躲不过去了,她只能咬了咬牙,认命般地道:“我跟你走,我今天就跟你走!”
沈确不为所动,他的手顺着起伏的曲线,一寸一寸游走,漆黑的眼眸里隐隐燃起火苗。
“走当然要走,但是我要收点利息,作为你不听话的惩罚。”
说完,他的吻落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确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带着一脸懒洋洋的笑意,睨向盛意。
“我帮你收拾行李,好吗?”
他温声细语,像个十足体贴的丈夫。
盛意恨得牙痒,又无可奈何,她只能翻了个身,闷声道:“我想休息一会儿再说。”
沈确做起那种事来简直要人命。
沈确像是想起来什么,一双桃花眼眯了眯,视线落在盛意平坦的小腹上。
“你这都累,不会真的像林泽明说的,怀孕了吧。”
盛意如五雷轰顶,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对沈确怒目而视。
“才没有!永远不会有!”
和沈确已经是虐缘了,她可不想弄出个孩子来闹到无法收场。
沈确平静地看着她,“确定吗,我们可是经常不做措施。”
盛意呆了一呆,忽然意识到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她难以接受,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呜呜呜哭倒在床上。
“我不要怀孕,我不要怀孕!我恨你!我恨你!”
她只有二十二岁,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才不要生孩子。
沈确并不生气,他目光宠溺,轻声道:“乖,我们收拾好东西,顺路去药店买支验孕棒好吗?”
许是他的态度太温柔,盛意终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坐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沈确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盛意的手,走出了公寓大门。
盛意轻咬嘴唇,忍不住问道:“我表叔肯定问我怎么这么快就搬走了,我该怎么说?”
她上挑的眼角带着微微的媚态,眸光流转间,似有向他求救之意。
沈确心底一软,他轻轻捏了捏盛意的手指,道:“你就说我给你找了一个特别满意的房子,好几个租客都看中了,你就赶紧租下来了。”
盛意又咬唇,他的谎话可真是张嘴就来。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一看就是,经常说谎。
沈确开车导航到附近的一家药店,下车买了验孕棒,还有两盒避孕套。
他的神态落落大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毕竟要做两手准备,没怀孕的话,避孕套就有用。
盛意在一旁羞得不敢抬头。
就连药店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看了沈确两眼,心想,老婆都可能怀孕了,还想着那码事呢。
工作人员结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先生,如果你妻子怀孕了,前三个月就要小心,不适合夫妻生活了。”
一句话说得盛意差点钻地缝里面去。
沈确神态自若,他点头,“谢谢提醒。”
“不客气。”工作人员把账单递给沈确,“避孕棒不要着急用,早上用晨尿,更加准确。”
盛意听不下去了,她悄咪咪地溜走了,去外面等沈确。
沈确拎了袋子,和盛意一起回到了车上。
他看了一眼盛意,她面如土灰,失魂落魄.。
他忍不住道:“别那么紧张,真怀孕了,生下来就是了。”
盛意:“……”
那她更紧张了。
第二天早上。
沈确在睡梦中,下意识地伸手往身边探了探。
没有人。
沈确瞬间清醒了,他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来。
她要是敢跑……
刚想到这里,卫生间传来盛意的欢呼,惊天动地。
“没怀孕,我没怀孕!”
盛意从卫生间里跑出来,洋洋得意地冲沈确晃了晃手中的验孕棒。
只有一道杠。
沈确微笑着,“那就恭喜了。”
他脸上在笑,眸底下的情绪晦涩浓稠。
嗯,没怀孕。
那就再接再厉。
盛意狂喜之下也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恰好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看,是程鸢。
她大喜过望,直接接了起来。
程鸢的声音温和中带了点探究,“小意,昨天你说拨错了电话,后来你也没联系我,你没什么事吧。”
盛意抓抓头发,脸有些红,都怪沈确,当时她要吓死了。
“没什么事,我后来忘了给你回话了。”
她倒说的也不是假话。
昨天她一直沉浸在怀孕的恐慌中,还真忘了程鸢了。
沈确看着她,笑意慢慢泛滥开来,他故意大声问:“谁啊?”
盛意吓得一哆嗦。
她瞪了沈确一眼,转身走出了卧室。
果然,程鸢马上问:“你……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沈确?声音像他的。”
沈确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磁性中总带点懒洋洋的倦怠,程鸢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程鸢咬了咬嘴唇,这个缺德的沈确。
她含糊其辞,“不用管他,姐,你最近怎么样?我能不能去看看你?”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