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山!”
圣上忽然怒喝,萧恒山后背惊的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双眸睁的又大又圆,直直的看着圈椅上的陌生人,只觉呼吸都紧了。
“你告诉朕,太子呢?”
圣上见他已经震惊到忘了反应,用力的将刚刚从“太子”脸上撕下来的假皮砸在了萧恒山脸上。
萧恒山哪里知道太子去了哪儿,现在他都怀疑,从一开始进大理寺大牢的都不是太子殿下。
“臣……臣……”
萧恒山额头冷汗直冒,说话都在发抖:“皇上,纪太傅一直都在审太子,要不找他来问问?”
倒不是萧恒山甩锅给纪焱,而是他真的想问问,他审讯期间,有没有发觉什么不一样。
两刻钟后,纪焱红着双眼精神萎靡的出现在了大牢。
“老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焱还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磕头问安。
萧恒山跪在一旁,见纪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看都没看“假太子”一眼,他就在心里叫苦。
圣上从纪焱走进牢房起,目光就在他身上,自然看到了纪焱进来根本没看“假太子”。
“太傅,这两日审的如何了?”
圣上没立即点明,而是换了个思路问道。
纪焱没听见让他“平身”,他也就跪着,听到皇上的话,回道:“不瞒陛下,太子殿下并未开金口,老臣与他从‘请‘他回来便周旋到现在。老臣实在是熬不住了,刚回客栈睡了两个时辰。”
萧恒山听着纪焱字字都是实话,虽然内心焦灼,但他身为大理寺卿,又与纪焱同审此案,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便附和道:“臣可以作证。”
“朕没问你。”
圣上睨了萧恒山一眼,抬起手指着圈椅上同样瘦的皮包骨头人道:“那你好好看看,他是谁。”
纪念闻言,疲惫的脸上露出不解,但还是抬头顺着圣上的手望过去,看到圈椅上的人时,他瞳孔震惊,随即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了,激动的爬起来,掰着圈椅上的人疯狂扒拉:“你是谁?太子呢?啊!太子去了哪儿了?”
纪焱在圣上面前露出了疯狂的一面。
萧恒山担心他一会儿把“假太子”的脖子扭断了,赶紧爬起来去拉他。
等二人再次跪到圣上面前时,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
“皇上,怎么会这样?”
萧恒山见纪焱竟然先发制人去问皇上为什么这样,忍不住给老狐狸竖起了大拇指。
他是真的敢啊!
原本握着主动权的皇上此时竟然处在了被动状态,纪焱竟然怀疑是他调包了太子!
“纪焱,你竟然怀疑朕!”
纪焱闻言却是不说话,但用沉默来表示抗议,比侃侃而谈态度更让人生气。
“要不是朕,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圣上气的直瞪眼,可纪念垂着头还是不说话,让他一拳砸在棉花上,有劲儿都使不出。
“你们的狗头朕姑且先留着,最好将功折罪,否则——”皇上说一半留一半,起身便往外走:“小德子,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