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闻言,得意的扬起了嘴角:“我当然认得出。”
道观修行的人每天卯时正就会起床,等洗漱之后,便开始早课。
陈传在白云观呆了二十来年,性格又外向和气,对道观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非常熟悉,所以,即便是看背影,他也能把对方认出来。
第二排第三个位置,原本应该是三师兄谢霖。
谢霖身材高大威猛,与一般体型清瘦的道长颇有不同。四师兄万斛体型虽然与三师兄相差不远,但四师兄的后背要薄一些,腿更修长一些。
别人或许很难区分三师兄和四师兄,但他就是能一眼认出。
“三师兄怕又被师傅罚跪去了。”
陈传叹着气摇了摇头。
徐行听到陈传的自言自语,随口问道:“他经常被罚吗?”
陈传邀请二人继续往斋堂走后,才解释道:“三师兄性子跳脱,小时候就经常惹祸。成年后,便时不时溜下山给附近的村民做做法,赚点银子。贪玩、不务正业,师傅知道了,你说挨罚不挨罚?”
“我怎么没见你师傅罚你?”
姜好睨了陈传一眼,揶揄道。
“嘿嘿......”
陈传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没做声。
开什么玩笑,这种被罚的丢人事怎么可能承认?
道长们的早课还没结束,斋堂里除了做饭的老道士外,并没有其他人。
陈传打过招呼后,拿了一些馒头咸菜,又端了三碗粥,这才招呼二人赶紧吃饭。这顿吃完,那可是要到下午才有的吃了。
姜好和徐行看着狼吞虎咽的陈传,二人对视了一眼,也开始啃起馒头来。
三人在斋堂用过早膳后,陈传便带着二人在道观里逛,从前殿到后殿,一路上都在讲道家的起源和发展。
道士们早课后,陈传的噩梦找来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道童站在大殿外,朗声道:“小师叔,师公找你。”
“我们自己逛,你先去见你师傅吧。”
徐行拍了拍陈传的肩膀。
陈传苦着一张脸,叹了一口气:“我一会儿就回来。”
姜好笑笑:“回不来也不要紧。”
陈传是恨死姜好这张嘴了。
徐行也微微扬了扬嘴角。
“我一定会回来的。”
陈传去见观主后,姜好和徐行也跟着去了前殿。
他们已经在道观里逛了一圈,一些僻静无人住的房间,他们也进去看过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还去白云庵吗?”
徐行问姜好。
“原本也只是猜测贼人躲进了道观或者庵堂,既然道观无可疑,去庵堂转转也无妨。”
……
白云庵内,以静云师太为首的所有尼姑都被关进了大殿。
静云师太看着拿刀的几人,发现其中一人自己好像见过。可是,对方蒙着脸,她又不是十分确定。
“老大,朝廷的人还在搜山,怎么办?”
探子回来,心急如焚。
他们躲在尼姑庵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再有人来敲门,必定露馅。
但山里到处都是朝廷的人,只要碰到一队人马,那便打草惊蛇了。
为首的人闻言,回头看看缩在角落里的尼姑,见静云师太望着自己,眸光一沉:“怎么,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