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琪瑶上了马车后,自己也受不住身上这股味儿了,刚刚在姜好面前就是强撑,不能输了人。
而下楼时,大堂里的茶客已经有人注意到味道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毒的话像不要钱一样骂,哪怕她坐进了马车,也还能隐约听见。
她怎么会这样臭?
对了!
姜好免费送她的两瓶药膏!
“立马回府!”
之前就小家子气的收她银子,把黄白之物看的极其重要,这样的人,又岂会真心实意送自己东西?
那两瓶药膏肯定是假的!
姜琪瑶在心中下了判断后,诅咒了姜好一路,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遍,更是骂姜好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梅见一路忍受着她身上的恶臭,听着她满嘴恶言恶语,对自己伺候多年的小姐再次刷新了认知。
即便她知道小姐擅长伪装,可也没想到小姐会如市井泼妇一般。
姜琪瑶回府后,立即差了人把药膏送去百草堂请大夫检查,而她自己,立即泡进了浴桶中。
“梅见,你来,我有话吩咐你。”
梅见立即绕过屏风,屏着呼吸,低下了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可姜琪瑶知道,她是在嫌弃自己臭!
不过,她此刻并不想追究。
等她将来心想事成,背地里讨论过自己、鄙夷嫌弃过自己的人,通通都要死!
梅见听完姜琪瑶的吩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老太爷有训,无事不得过那道门的!”
姜琪瑶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老太爷说的是姜家人,你姓姜吗?我知道你在那边认识人,入夜后,你便悄悄过去。”
“小姐……”
“你若不去,明儿个我就把你发卖了!”
梅见闻言,挺直的背便缓缓弯了下去,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是,奴婢遵命。”
……
魏王在宫中嚎啕大哭喊冤后挨板子的事闹的满朝皆知,文武百官虽然震惊,但是却没人敢提。
十个板子只是皮肉之痛,不至于伤筋动骨,可在所有人眼里,圣上这不是对魏王用刑,而是在打他的脸。
长公主听闻后,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
如今圣上本就龙体欠安,身体每况愈下,国事又一件接一件,魏王是怎么想到“哭嚎”喊冤的?
曹东阳在一旁啃了一口梨,听到母亲骂人,附和道:“可不就是蠢,他这么一哭,皇帝舅舅肯定心生怀疑,以为魏王在咒他,魏王挨板子也是活该。”
道理就是这么个理儿。
谁病的时候,愿意听人来嚎啊!
“这种话,别在外头乱说。”
长公主担心儿子缺心眼。
曹东阳又咬了一口梨,咀嚼外嘴里含糊其辞的道:“我知道的,不会乱说。”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等曹东阳啃完梨,洗干净手坐回椅子上,这才又道:“母亲,这些年魏王齐王和废太子私下斗的头破血流,如今废太子去了,魏王又挨了皇帝舅舅打,失了君心,您说,最后会不会是齐王……”
话未说明,但意思都懂。
长公主闻言笑笑:“不管是谁,都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