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又困又饿,连嚷嚷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条死狗一样喘着气,眼皮儿都抬不起来。
这两日,虽然没受刑,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萧恒山折磨他精神的手段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他真的哭了。
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可萧恒山偏偏不信。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
他好困……
又饿又困的不止马克一个人,萧大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萧恒山已经确认圣上生病与这洋人十之八九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不分日夜的审他,折磨他。
可这孙子,就是认准了齐王,怎么问都不改口。
时间一长,次数多了,萧恒山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是齐王指使的?
可前车之鉴就在前不久……
烦!
萧恒山脑子乱糟糟的,胡子也乱糟糟的,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打着哈欠流着泪,精神萎靡的准备先回府洗漱。
但走到一半,他又折了回来。
“把人盯好了,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见他。”
“是!”
交代完后,萧恒山才放放心心的回府了。
可是,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他便被喊醒了:“老爷,出事了。”
一听这几个字,萧恒山就莫名笃定肯定是洋人出了事,匆匆把衣服裹上便往外跑:“细细说来。”
洋人在牢里中毒了。
被发现时面色青紫,口吐白沫,手脚抽筋,双眼突出,浑身僵硬。
狱卒被吓的连连喊叫,惊动了整个大理寺府衙,立即就有人赶来通知萧大人。
萧恒山听到那洋人的惨状就懵了,下属连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去,去请嘉和县主!”
“快!”
萧恒山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好。
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不管行不行,人死没死透,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姜好身上。
若是那洋人死了,圣上想起要见他时,自己的倒霉日也就到头了。
毕竟,他难辞其咎!
分明他都特意交代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本官不是交代好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吗?”
萧恒山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那洋人可能是谋害圣上的凶手,他若死了,他背后的人就查不到了。
“狱卒说没有任何人靠近他。”
没有任何人靠近?
怎么可能!
总不至于,他自己活腻了自杀吧?
如今说什么都是白搭,还不知道人死没死呢!
“快一点!”
……
萧恒山和姜好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大理寺大牢。
姜好听到萧恒山派来的人传话,立即牵了匹快马,挥鞭疾驰而来。
天太冷,姜好下马时,脸颊冻的跟冰块一样。
“县主。”
萧恒山急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一拍大腿,便率先在前带路。
狱卒匆匆跑来:“大人,人……人还有一口气儿。”
还没死?
萧恒山一怔后,拔腿便跑:“县主,县主,快跟上本官。”
但愿他命能硬一些。
关押洋人的牢房外,堵着好几个官员和狱卒,众人见萧大人来了,仿佛立即找到了主心骨。
“大人……”
“快让开。”
萧恒山亲自将人拨开,给姜好开道。
等姜好进了牢房后,他才环顾四周道:“狱头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