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魏王这么一闹,宁王敏感的觉察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陪着魏王跪了一会儿后,肃文帝便让他先回去了。
重新对他封王本就是做给百官看的,没理由罚魏王连带他一起。
但是君威不容挑战,让他跪一会儿,对他也算是一点敲打和提醒。
自己能让他从泥潭里爬起来,也能将他重新拍回泥潭里去,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方能太平。
谢钰璋出宫后,便命人去请姜好,借口是他的腿走太多太急,针扎一般的痛,难以忍耐。
而他出宫后不久,齐王在齐王妃的陪同下也出宫了。
守在宫门口的各方眼线瞬间四散而去,齐王回府的消息在一座座府邸的书房里炸开。
为什么宁王进宫一趟,齐王就出宫了?
为什么?
不明内情的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真正的棒椎魏王,此时还在大殿上跪着反省。
肃文帝自问不蠢,他的儿子们更是一个比一个聪慧狡黠,可偏偏魏王……
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姜好赶到宁王府后,见宁王神色自若,一点不像疼痛难忍的样子,便心知宁王是有事要见她,故意找了这么个借口。
来的路上,她恰好碰到了齐王府的马车,但车里坐的是不是齐王,她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县主,您可来了,王爷从宫里出来就开始疼,疼了有一个时辰了。”
小太监面生,见姜好来了,絮絮叨叨的立马同她说起宁王的情况:“奴才斗胆,还请县主快些给王爷瞧瞧。”
姜好没说话,目光从小太监白净的脸蛋看向谢钰璋。
“都换了。”
“可靠。”
这是谢钰璋对姜好的人办事利索的夸奖,也是表示小太监是自己人,可信。
小太监名严榕,是前几日刚送来的。因长的白净,细皮嫩肉的,说话好听,做事仔细周全,就被挑来宁王身边伺候了。
看似很简单,但其中有多少变数,又经历了些什么,只有办成此事的人才真正了解。
“县主。”
严榕又唤了一声。
“你先出去准备东西,我这就给王爷瞧瞧。”
“是。”
严榕前脚刚出去,宁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知齐王为何多日留宿宫中?就连齐王妃也没能出宫。”
姜好见他面带急色,回道:“听说是齐王和陛下的红人闹了别扭,二人在御前对峙,齐王口出不逊,对方便伤了他命根。”
“什么?!”
谢钰璋显然没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震惊至极。
可是,转瞬以后,他便缓和了神色,甚至笑出声儿来:“难怪父皇会惩罚口无遮拦的老三,竟然是这样。”
老五伤了命根,哪怕口风捂得严,可也只是瞒的了一时。不能传宗接代的君王?放眼古今,只有纵欲过度、骄奢淫逸的,可没有明知是太监还被传于皇位的。
“父皇再中意他,只怕他也没机会了。”
姜好见宁王眼中有一股兴奋的火焰,一边给宁王检查腿,一边问道:“王爷这是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