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魏王先一步跪在殿外的是宁王谢钰璋。
等魏王走近看清人是谁时,气的眼角直抽抽,这残废竟然还想当皇帝!
“哟,皇兄也来了。”
魏王阴阳怪气:“跪了多久了,这腿受得了吗?嘉和县主好不容易给你扎好了,你可别作贱自己又给弄废了。”
听到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宁王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回道:“你还是想想一会儿如何同父皇解释没有解足令,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吧。”
谢钰璋口中的“解释”倒不是真的解释魏王私自跑出来的问题,而是,没有解足令,“荧惑守心”的事只有早朝的人才清楚,宫里的消息是如何递到魏王府的?
魏王在朝中......拉帮结派,有人!
圣上向来讨厌皇子王爷与朝臣拉帮结派,可魏王对宁王口中的话根本没理解到位,冷哼道:“父皇不会怪罪我这种小事的。”
天子的口谕,是小事?
谢钰璋懒得再跟魏王费唇舌,继续跪。
一旁的侍卫大哥听的快跟二人跪了,你们神仙打架,可千万别殃及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啊!
魏王见宁王不理他了,一个人哔哔也没趣儿,也跪了下来。
好在没一会儿,圣上便起了。
听德公公说,外面二位王爷已经跪着了,便知道二人所为何事,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瞧瞧啊,瞧瞧,朕还没死呢,就一个个惦记着皇位!
德公公想劝两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犹豫的时候,便听肃文帝道:“让那两个逆子滚进来。”
很快,宁王兄弟俩便进去了。
魏王怕宁王抢了他的“大任”,抢先开口,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通,气的肃文帝眼睛都红了。
作死啊!
德公公简直没眼看他。
肃文帝随即看向宁王问道:“你也是?”
宁王却摇了摇头,朝着肃文帝磕了一个头道:“昨日听到方大人的话后,儿臣很忧心,一夜辗转难眠。是以,鸡鸣时分,便起身洗漱立即进宫。这一夜,儿臣想明白了,儿臣如今已是废人,可儿臣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占嫡占长,于情于理,对于天道而言,没有一个兄弟能比儿臣更合适。最重要的是,儿臣这副躯体,儿臣的母族,儿臣身后无可依,也不会对将来的储君构成威胁.......”
宁王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儿臣身份尊贵,但却是废人,对你们没有威胁,儿臣感谢您的生养之恩,就是来给你顶灾替死的。
配上宁王真挚的眼神,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肃文帝冷硬的心都软了。
是啊,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嫡长子啊!
立他为太子时,自己对他也是给予了厚望的。
肃文帝迟迟没有说话。
魏王突然觉得事儿不对啊,父皇怎么没骂这个残废?
说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骗父皇,立他当太子!
魏王正要说话,却突然胸口一痛,反应过来时,肃文帝已经第二脚踹他胸口上了:“朕让你滚出府了吗?朝中这些事,又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