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榕带来了抄家圣旨。
三王爷谢钰巍有谋反意图,已经找到其私下偷养的兵马驻扎地,无视兄长、违法乱纪、剥削平民......
一条条罪状数下来,圣旨背后的意图就没打算让他活。
谢钰巍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听完圣旨,双眼放空,一屁股坐在腿上,发疯似的笑起来。
这是谢钰璋一朝得势,找自己清算了!
可是,他偏偏又怀着仁义之名不打算处死自己,将他流放去岭南,去见与他争斗了半辈子的老五。
谢钰璋啊谢钰璋啊,你可下的一手好棋!
严榕见谢钰巍已如斗败的丧家之犬,捧着圣旨,言语轻蔑的道:“三王爷,您还不谢主隆恩?”
谢钰巍见一个没根的太监都能羞辱自己,气的站起身,双眼如铜铃般瞪着严榕,左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拳砸在了严榕脸上。
严榕被打的七荤八素,双眼冒星星,软趴趴的摔倒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两颗带血的牙!
“来人!”
“庶人谢钰巍抗旨不遵,拿下!”
严榕话落,守在门外随他一同而来的禁军乌泱泱的便冲了进来,将谢钰巍给围了起来,手里的大刀便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谢钰巍挺着脖子看着严榕,脸上满是鄙夷,吐了一口唾沫道:“你个阉人,当真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哼!本王是先皇的第三子,是大黎尊贵的王爷,也是你个阉人能够踩踏的?”
严榕闻言,冷笑了两声,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有那眼力见儿的去扶他,但是,严榕却推开了对方,半眯着眼睛冷笑道:“杂家贱命一条,自然是不如您的。尊贵的先帝之子,接旨吧!”
谢钰巍又想抬手砸他,可脖子上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不仅如此,已经有禁军将严榕护在了身后。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严榕对这种话根本无关痛痒,双眼含笑的看着谢钰巍,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狂!
看你还能狂多久!
谢钰巍以及家眷都被关了起来,王府里的所有东西都登记造册,全部充入国库。
不查不知道,谢钰巍的库房竟然富得流油。
严榕贪婪却又谨慎的从中留下了一小部分银两和东西,然后悄悄地送到了他新置办的宅子中。
回宫后,平昭帝听了严榕添油加醋描述完谢钰巍的恶行,安抚一番后,才讶然问道:“王妃和他和离了?”
严榕也是震惊无比:“可不是,奴才也是消化了好久,直到三王妃拿出和离书,才作罢。”
“三王妃人呢?”
“客栈。”
三王妃也是个狠人,和离后并没有回娘家,也没去娘家或者王府别院,带了两个陪嫁丫鬟,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严榕想到三王妃的那番话,又道:“陛下,她说若是您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派奴才去客栈问她。短时间内,她还不会离开京都城。”
平昭帝跟三王妃不熟,但年轻时听过是个做事干脆、有主见的,她能提前和离,早就看透了一切。
“暂时没有,先派人盯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