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拿起刀将姜初韵拦住。
“眼瞎啦!我们夫人可是…”
“阿秋”,姜初韵给了阿秋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姜初韵从怀里掏出那枚令牌,两位护卫一见顿时面色失容,弯腰抱拳道:“小人眼拙,竟不知是千岁夫人,还请千岁夫人责罚”
“都起来吧,不怪你们,我来替我家夫君看看昨天那个案子进展如何了”
“千岁夫人里面请,小人这就去请我家大人”
这夫君的令牌就是好用,姜初韵在心中感慨着。
屋内的大理寺卿闻言千岁夫人的到来,皱眉道:“千岁夫人?她来干什么?”
“小人也不知,听说是九千岁让她来监察我们办案的”
“他一个宦官,执掌宫内司礼监和锦衣卫也就算了,还想把手伸进我们大理寺来,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
“大人,那还请千岁夫人进来吗?”
“请,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是!”
姜初韵被请进去后,大理寺卿前来迎接,“大理寺卿杨昭见过千岁夫人”
“免礼,今日我只是前来看看这案子办的如何了,你们不用管我”
“昨日那案子快结案了,无非就是一件常见的男欢女爱的事件,上不得台面。”
“那两具尸体在何处?”
“在停尸房,千岁夫人是想…”
“带我去看看”
“千岁夫人请”,杨昭虽然做着请的手势,但眼神却相当不友好,甚至眸底闪过一抹阴鸷。
姜初韵揭开平康侯尸体上的白布,好在有冰块,尸体才没大程度腐烂。
她用手指捂了捂鼻子,仔细观察尸体。
“千岁夫人是在验尸吗?”
“嗯,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隐藏的案件,怕这件案子蒙冤。”
杨昭闻言转过身翻了个白眼,这千岁夫人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做吗?这么一个小小的案件都要来检查一番。
姜初韵趁杨昭不注意,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插入平康侯的头上,随后取下用手帕包裹着放回袖中。
“大人”,姜初韵转头喊他
杨昭立马换上笑脸,“千岁夫人验完了?”
“嗯”
“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看来是我多虑了”,姜初韵也回了个笑容,演戏嘛,谁不会啊?
“那千岁夫人可要留下吃饭?”
“不了,我家夫君还等着我回府呢”
“那千岁夫人慢走,来人,送千岁夫人”
等送走姜初韵后杨昭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一介阉党如此嚣张了”
“大人,不觉得奇怪吗?以往我们大理寺办案,九千岁可从来没有插手过”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千岁夫人有问题?”
“怕只怕她拿这件事做文章”,护卫在杨昭耳边小声道
“怕什么?我杨昭行得正,坐得直,昨日那案件你也看见了,不就是侯爷与小丫鬟私自殉情嘛,而且仵作也检查过了,就是溺水而亡,哪里还找的出其它问题?”
“大人说的是,只要我们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
回千岁府的路上
阿夏:“夫人,可有发现异样?”
“那两人确实是溺水而亡,但具体有没有其他问题,回去验验便知”
回到千岁府后,姜初韵便开始关门捣鼓。
直到接近傍晚,
“夫人,奴婢拿了点心,吃点吧”,阿夏在门外喊着。
门被从里面打开,只见姜初韵一脸疲惫。
“夫人这个样子奴婢心疼”,阿夏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给姜初韵揉起肩来。
“果然我猜得没错,平康侯身体里有毒,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分辨出这个毒是什么。”
“夫人不是说他是溺水而亡吗?”
“他是溺水而亡没错,但在溺水之前就已经中毒,还是一种慢性毒,人称鬼见愁,这种毒一旦长时间接触,就会深入骨髓无药可解,但放在前期还是可以解的。”
姜初韵说完便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忙活了一天她着实又累又饿。
“可他中毒了自己难道发现不了吗?”
姜初韵摇摇头,“很难,它的前期症状很轻,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是后期便可以使人致幻”
“致幻?”
“没错,他可以看到自己内心想要的”
“那究竟是谁想要害他呢?”阿夏感觉到脑子不够用了。
姜初韵吃着糕点沉思,心中已有所想。
“好了阿夏,我去隔壁一趟”
阿夏松开她的双肩,自然而然的知道姜初韵说的隔壁是哪里。
姜初韵还是跛着脚来到萧璟湛门口,成尧看见她叹口气道:“夫人今日又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就是来还东西的”,姜初韵拿出那块腰牌递给他。
“千岁爷的腰牌?怎会在夫人那儿?”成尧接过腰牌疑问道
“这个嘛,是你家千岁爷不小心掉落的,我捡到的”
姜初韵讪笑,她不可能说是偷的吧。
“这…”成尧还想问
姜初韵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快去还给你家千岁爷吧”
姜初韵扶着腰转身,小心翼翼的下台阶。这只脚也太碍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腿断了呢。
成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屋内
“千岁爷,您的令牌”,成尧将令牌双手奉上。
“她用完了?”
“是”
“都干什么了?”
“回千岁爷,夫人先是去了趟宫里…”
萧璟湛听闻进了趟宫,眸子微冷了几分。
“听说是给长公主治腿疾,从长公主殿出来后直接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她去哪儿作甚?”
“我听大理寺的人说夫人是在查昨日的一个案子,平康侯与丫鬟殉情的案子,而这件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哦?她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来了”
“属下也不知”
萧璟湛撑着头闭眼休息,抬手示意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