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给她心上人啊”
听说南木木有心上人,姜初琰心中划过一抹痛,失落的“哦”了一声。
见他此模样,姜初韵偷笑,靠近他问道:“哎?你刚说你也有心上人,是谁呀?”
“我…”
姜初琰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什么,姜初韵着实着急,恨铁不成钢的转身就走,“不说算了,磨磨唧唧的跟娘们似的”
“哎!”姜初琰拉住她,“你真要把木木姑娘许给别人吗?”
姜初韵没好气道:“肯定啊,不然许给你?”
姜初琰两眼放光,一口答应:“好啊!”
“你又不喜欢人家,许给你做什么?”
“谁说我不喜欢的!”
姜初韵终于逼他说出实话,欣慰了一下,但她突然起了兴致,假装没听见的继续走。
“你去哪儿?!”姜初琰拉着她不让她走。
“不是说了嘛,给木木指婚”
“不行!你不能给她指婚!”姜初琰死死抱住她的手臂不放开。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
姜初韵手臂被他捏的有些疼,喊道:“放开”
“我不!”
姜初琰耍上赖,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姜初韵手臂上,姜初韵细小的胳膊感觉要断了
“你放开我,弄疼我了!”
“不要!你不能仗着你是皇后就为所欲为!”
姜初韵被气笑,“我怎么就为所欲为了!”
“这是怎么了?你起来好好说话!”萧璟湛从远处过来,看见姜初琰搂着姜初韵的手臂,皱眉将他拎了起来。
“我要给木木指婚,他不让”,姜初韵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向萧璟湛告状。
“你都没问过陛下的意思!”姜初琰似乎找到一丝希望,立马说道
萧璟湛抬手帮姜初韵揉着手臂,看向姜初琰道:“她是朕的皇后,自然是她说了算。”
姜初韵高傲的朝姜初琰抬了抬下巴。
姜初琰看着这两人沆瀣一气,气得瞪了他们一眼,转身朝一旁走去。
看见他生气的背影,姜初韵真的要憋不住笑了。
姜初珩察觉到了自家弟弟的情绪,上前询问:“怎么了?不是和三妹聊的好好的吗?”
谁知姜初琰说了气话:“那恶毒女人是你三妹!不是我三妹!”
他这句话传入姜初韵耳中听的真真的,嘴角微微抽搐的看了那边喝闷酒的姜初琰
这个姜初琰!我要让你为说出的话而后悔!
随即她走上主位,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大殿中瞬间安静。
而她还看见姜初琰瞪了自己一眼。
气的姜初韵立马下旨:“南木木接旨”
南木木本来还处于晕乎乎的状态,听见自己名字后瞬间清醒,连忙走到中间朝姜初韵跪下。
“太师之女南氏,恪恭久孝于闺闱,秉性端淑,持躬淑慎,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兹特以指婚姜家之子姜初琰,责有司择吉日完婚。赐金珠首饰一百件件,妆蟒一百匹,各色绸缎一百二十匹,以为菲仪之助。”
姜初韵说完后大殿一片宁静,多数为此感到震惊。
莫过于震惊的还是当事者两人
南木木愣在原地迟迟不抬头,南震天见状立马喊醒了她,“木木,接旨啊”
“臣女领旨,谢皇后娘娘”,南木木伏在地上恭敬的朝姜初韵行礼。
姜初琰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对于姜初韵的懿旨还未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姜初珩撞了撞他,“二弟,你福气来了”
姜初琰不敢相信,呆呆的转过头问姜初珩,“她刚说什么?赐给谁?”
“你傻了?当然是赐给你的啊”,姜初珩摇着头叹息
姜初琰立即放下酒杯,激动的走上前,本来是想给姜初韵一个大大的拥抱的,但发现场合不对,还是跪在了南木木身边朝姜初韵行礼,“臣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而后萧璟湛开口道:“姜初琰功勋卓着,忠勇无匹,朕特赐为镇北将军,加赐黄金万两,绫罗百匹,以资励志。”
姜初琰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落在自己身上,已经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
“臣,臣谢陛下隆恩!”
这段小插曲告一段落,几位长辈相视而笑,纷纷感到欣慰。
姜初琰来到姜初韵身边,想重重的抱一抱她,但被萧璟湛一把拦住。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哎,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骂我恶毒女人”,姜初韵摸了摸发髻轻叹
姜初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那么说”
“好了好了,感谢的话就免了,去和木木好好说说吧”
“好”
终于将这小两口给凑成一对,姜初韵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了眼角落里的大长公主。
她拿着话本,还一心沉浸在话本中。
“你姑姑…”
“不管她,她知道分寸的”,萧璟湛揽住她的腰肢说道
夜幕降临,大殿的人陆续离开,细心的萧璟湛还是派人将他们安全送回了家。
景音宫
姜初韵趴在榻上捶了捶腰,萧璟湛见状轻声询问:“腰不舒服吗?”
“不知为何,腰酸背痛的”
萧璟湛直接上手给她轻柔起来,“是不是要来葵水了?”
“不知道呢”,提起这个,姜初韵忽然想起已经推迟好久了。
她不会是有了吧?
姜初韵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脉,但依旧不是遇喜的脉。
“怎么了?”萧璟湛盯着她不解道
姜初韵摇了摇头,翻了个身窝在萧璟湛怀中,“没事,睡觉吧”
——
睡梦中,姜初韵忽感腹部绞痛, 她大汗淋漓的睁开眼皮,天还没亮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伸手摸了摸温度,还有一些余温,应该是刚起不久。
姜初韵忍住疼痛的起身查看,屋内没有萧璟湛的身影,寝殿门也敞开着。
“阿湛?”姜初韵唤了声
没有回答,她又唤了声:“阿夏?”
依旧没有声音
“都去哪儿了?”姜初韵摸索着点燃油灯,披着外衣走出殿门,寂静黑暗的皇宫似乎空无一人。
一股寒风袭来,刺得姜初韵拢了拢衣裳
倏地,姜初韵似乎踩到了异物。
她抬起脚,再将手中的油灯凑近一看
阿夏瞪着双眼倒在血泊中,而附近全是她宫中的丫鬟太监,均满身是血的死去。
姜初韵吓得丢了灯退后几步,从灵魂深处的恐惧直冲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