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能听到吗?多少?多少丧尸?”我骑着沙滩摩托一路猛冲,狂飙。
我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我仍然不放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我勉强能够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
“很多,变异丧尸也有”电话那头传来严冰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和绝望,让我心中不禁一紧。
我再一次,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了,还有几百米!”我大声呼喊着,试图给电话那头的家里人带来一些鼓励和希望。
可是电话中的声音,并没有让我看到希望,因为我听见了一声惨叫,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
它的主人跟生活在一起整整两年,是特么家里那个精神病老四。
“老四怎么了?老四怎么了?”我对着电话怒吼着。
电话中,依然没人给出答案,可我却在电话中听见了大哥绝望的呼喊“卧槽尼玛的,老四!听住了大哥来了”。
随着老大的一声哭喊,我知道,完了,彻底完了,早已血红的双眼,一滴眼泪滑落而下。
一辆无人驾驶的沙滩摩托,飞驰而过撞在了远处的礁石之上。
而我,此时早已经飞驰而上,直奔山顶而去。
当我的一只脚踩在别墅后院的护栏上时,我早已套上了手爪钩。
脚下没有任何停留,直奔别墅前院。
来到前院,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愣住了。
别墅门前路早已破败不堪,它的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炮击。
甚至有些地方,已经严重破损到露出了下面的泥土和碎石。
入眼一看,就不难想到,刚刚绝对是一场异常激烈的大战。
遍地都是丧尸的尸体,有中枪死的,有被炸的支离破碎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懒得在去看死去的丧尸数量,我开始四望家里人的所在位置。
几个别墅的院门紧闭,虽有几处围墙已被爆炸炸倒了,但是院内并没有看见丧尸尸体的存在。
这说明丧尸在没有进入到别墅院子情况下,就被家里人解决了,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可远处静姐她们所在的别墅,却在这一刻传来了一声惨叫。
二哥,是我二哥的声音,这一声惨叫仿佛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我的心里。
一时间,两年多以来,老二的一颦一笑瞬间涌上心头。
如果说一生,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便是这些身边人的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声音。
不敢想,不敢看,更不敢体会。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狂奔进静姐她们的别墅。
刚一进去,老二的身影便映入我绝望的眼神当中。
只见老二死死的抱住身前的一个韦一笑,大吼着“开枪,开枪啊!我死了比大家一起死强,快,开枪”。
周围那些女子监狱的女人,还有家里的那几个女孩,此时早已泪流满面,手中的枪都在微微颤抖着,但却没有一个人举起枪来。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家里的人能把那上百的丧尸小弟解决在院子外边。
但却没办法阻止鹏飞和那几个韦一笑的逼近。
“开枪!妈的,老子多活了几个月够本了,等老三回来,告诉老三,二哥这次终于不是帮倒忙了,开枪啊!”。
“老公。。。。”慕程雪第一个看见了站在门口,面露绝望的我,瞬间哭喊出来。
“三哥,给我办了它”倒在一旁的老四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一手指着跟老六,老大,孙政,五连长,严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鹏飞,那满嘴的血泡,让我心如刀割。
“鹏飞.............”。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压抑的情绪终于在看见鹏飞那个长臂怪之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脚下一点,我瞬间出现在老二的身边,直接将啃咬老二肩膀的韦一笑后脑掀飞。
一只手扶住老二即将倒下的身体,我痛哭失声。
看着逐渐闭上眼睛,且还带着满脸微笑的老二,我泪水横流。
看见我突然回来了,鹏飞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惊慌。
刚一脱离跟老六等人的纠缠,身上在仅仅一瞬间就挨了数十枪。
要不是它抓住一个死掉韦一笑挡在自己的身前,仅凭这数十枪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老公,二哥交给我们”刘依妹跑了过来接过老二的身体,眼中满是的担忧的看着状态不对的我。
“我早就应该杀了你,我早就应该杀了你”我没有回头看鹏飞,但是低吼声却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枪声没有停,此时已经将鹏飞逼到了一个墙角,而我也缓缓的转过身来,带着满腔的怒火直奔鹏飞而去。
怒火是什么?是不甘,是不愿,是委屈,是情感的深渊与挣扎
当心中怒火到达一个顶峰时,你会发现,你不知疲倦,不知痛苦,不知世间万事。
而此时,你唯一想做的就是宣泄,因为只有暴力才能让你忘记,疼,忘了还在滴血的心。
鹏飞身处的角落里,血肉在横飞,身体在被渐渐肢解。
不知不倦的我,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手爪钩,将鹏飞的五脏六腑一点点的掏空,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
我没有马上杀掉鹏飞,而是怒视着奄奄一息的它,下一瞬我狠狠的一口咬向了鹏飞的喉咙。
血管,皮肉,筋膜被我用牙齿撕咬开来。
在鹏飞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家里震惊的目光中,我当着鹏飞的面狠狠的咀嚼着嘴中的皮肉。
我要让它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我吃掉,我要让它也尝尝,老二和老四刚才体会过的痛苦。
鹏飞死了,当我咽下嘴中皮肉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甚至想到老二老四时,我感觉这样做,才能让他们两个忘掉刚才的疼。
“老公。。。。。”一声声胆怯且担忧的声音微弱的传了过来。
我没有给出回应,而是在没有了生机的鹏飞头上一刀一刀的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