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让她真心实意的替他们打抱不平都很难,她不过是个几千年后的过客。
不知道全部的剧情走向,她该评价的都评价完了,那位王后很美很骁勇。
那位大王很坚毅,也是很有能力的实干家,除此之外没了。
或许有些遗憾吧,但是她不知道这点遗憾从哪来,也不知道要发泄给谁。
只能说就是有一点遗憾吧,就这样而已了,华宁瑶面色平淡的看着被大火烧了好久的宫殿如此想道。
。。。。。。
她的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从燃烧的宫殿变成了一条古道。
“老师,您就休息一下吧。”
回过头她就看见一群人走了过来,前头有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位老者,身后跟随着一群人。
他看起来岁数有些大了,但是周身的气度告诉她,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不了。”
马车上的老者摆了摆手,他回首看了一眼后方的城墙,华宁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瞬间她居然看懂了上头的古文字,分明是一个鲁字。
那他……又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什么时代?
“夫子,您等等我!”
这时候从城内又追出来几个人,他们跑到老者面前,对他行了一个礼。
“夫子,您要周游列国,怎么能不带上我们呢?”
老者慈祥的看着他,只是说道。
“这一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走多远,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苦难。”
“所以您更要带上我们啊,我们最能吃苦了。”
那几个急切的说道,老者闻言不再多劝,只是说道。
“好。”
于是几个人就接着上路了,很快又从其他地方跑来不少人,看起来应该都是他的学生吧。
他们纷纷选择同行,而老者只是眼中有些许热泪,只能连连说好。
华宁瑶看见那群人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高大强壮的武者,也有文质彬彬的文人。
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都无比崇敬那位老人,他是不是就是那一位?
华宁瑶再一次被拽到马车上,她才发现这位老人似乎也很高大。
好嘛,原来老祖宗们都这么的高大威猛啊,那所谓的病夫称谓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一路上这位老者并没有多少架子,他们也没有多富裕,很多时候都是风餐露宿的。
而周游的第一站,已经 有人在城外迎接,好像是某国的国君。
“夫子来此,我愿以俸米六万斗聘任夫子。”
“感谢国君,我愿在……国推行仁政德治,使百姓生活富裕,得以教化。”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不清那个字,远方的字又变得不认得了,华宁瑶叹了一口气,看来统一文字是有必要的。
当然也有可能她太文盲了,才会不识字,随缘吧。
只不过,那个许诺要给他六万斗的俸米的国君,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啊。
他好像把老者当成一个吉祥物一般,用来彰显自己施行的是仁政的道具罢了。
“……内政荒乱,礼义废弛。”
“还听信小人谗言,派人监视我们。”
“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实现我们的理想呢?”
最终老者心灰意冷的离开了此地,再次踏上周游的旅途。
华宁瑶就这么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又一次次的抱着希望踏上下一个地方。
古代的所谓国,其实也不是很大,很快老者就失望透顶了。
这期间还多次落难,有被人误认为是恶人的,也有遇到真正的恶人的。
老者明明是一代贤者,却被无数次的伤害误会,差点饿死、病死在半道上。
最终老者放弃了从这些无耻的国君身上寻找希望,开始在自己家里编撰修书,以期能教化后人。
而他的徒弟也渐渐的少了,不是病死就是穷死,还有在这乱世之中,被人杀了的。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般脆弱,看着这位老者的一生,华宁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位老者还算坚强,这么多的打击,他还能顽强的活着编撰书籍。
这些过程自然不是慢速的,每次都是跳过无关紧要的部分,直接就让她看重要的部分。
最终,华宁瑶看着老者死亡了,他的徒弟们哭着为他送行。
老者带着他的期望死去了,死后他的徒弟还在奉行他的思想,还在不断的努力着。
。。。。。。
然后她看到了一位能够继承他思想的人出现,他们有着差不多的人生经历。
他的母亲在他幼年的时候,为了他的成长,多次搬家,只求能给他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在他母亲的言传身教之下,加上他自身刻苦学习,他最终也成为了一代思想家。
他传承老者的思想,他还是一个爱辩论的人,怼了好多的君王。
华宁瑶表示看着他把那些君王怼的面红耳赤的,心里居然觉得很开心。
老年之后这位学者也回到老家开始专心教学修书。
虽然目前整个天下并没有因为这两位有什么变化,但是华宁瑶知道,日后他们的思想将成为许许多多读书人的治国理念。
上位者喜欢利用他们的思想来控制天下的读书人,但是读书人也用他们的思想,帮助了天下的老百姓。
有一些皇帝还因此被夺了天下、失了民心,只能说他们的思想是一把双刃剑了。
这一次她跟随着这两位两位学者走完了一生,虽然不曾交流过,但也看见了他们的努力。
如果说,历史上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这两位的怀才不遇吧。
他们生错了时代,出生在动乱不堪、礼崩乐坏的时代,但是他们也因为见证了这么多百姓的苦。
受了这么多的磨难,才会有后来传承几千年的思想,有些思想是刻在华国人骨血里面的。
这两位的没有任何片段让她去看,但华宁瑶的感触却比上面两个的大很多。
或许她不在意君王如何,也不在意别人是如何,却无法对自己骨子里的传承也同样的冷漠。
有时候她会很愤怒那些国君对他们的利用和伤害,但又知道一切都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