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疗室,吴医生帮徐暮迟处理伤口。
经过初步诊断,他背上的瘀伤不算重,只需按时搽药就没事。
骆微瑶肩上只是有一些红印,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徐观南的血压有些升高,吃过药就被胡姨搀扶着回房休息。
徐征文和徐征武训斥和安慰徐暮迟一番后,分别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徐家大院。
徐暮迟先把骆微瑶、徐暮安送回家,然后又急着赶去公司开会。
徐暮安见时间还早,就去图书馆看一会儿书。
家里只剩下骆微瑶。
她本来想写点东西,但是手一抬,肩膀就疼得吸凉气。
长期的练剑和使用电脑,骆微瑶右边肩膀的关节韧带早已磨损受伤。
有时快要下雨时,肩上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彻夜难眠。
今天徐观南不小心打下那么一棍,骆微瑶感觉那种痛感比以往的还要强烈,而且是那种忽大忽小、忽远忽近的麻痛。
她贴些膏药,又蒙头睡了一觉,那种痛感才得以舒缓。
徐暮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徐暮安回房复习功课,骆微瑶窝在客厅的沙发看手机。
徐暮迟跟她说了两句话,就去敲徐暮安的房门,想让他帮忙上药。
徐暮安正在紧张刷题,头也不抬地说:“哥,等我做完这套题。”
骆微瑶放下手机。
“安安忙着呢,我来帮你。”
“大哥,嫂子,擦药也是一种闺房之乐。”
徐暮迟笑骂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帮他关好门。
他坐到骆微瑶身边,看着她的肩膀。
“还疼不疼?”
骆微瑶莞尔一笑。
“没事了,帮你擦药绰绰有余。”
徐暮迟一手拿着药,一手拉着她上楼。
“那我们回房擦药去。”
“不用那么麻烦,在这里擦多省事。”
“安安说的,那是闺房之乐,得回房。”
骆微瑶脸一红,执意要在客厅。
徐暮迟半推半搂,最终还是将她拉回自己的卧房。
骆微瑶刚踏进房间,徐暮迟就把门关上,并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他偏着头,凑近她耳边,热气烘着她的耳朵,声音干净又有磁性,低低沉沉的、松松懒懒的。
“瑶瑶,整个下午我都在想你。”
虽然心里欢喜,但是骆微瑶还是装出惊讶的样子。
“咦,你下午不是开会吗?难道你一边听手下人报告,一边在东想西想?”
徐暮迟像小狗一样把头埋在她后脖的秀发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可以?”
骆微瑶以为他想的是与自己羞羞的事情,立即羞红一张脸。
“你真是龌龊,成天想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
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细细咂摸这句话。
过了几秒钟,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想什么呢,我想的是这段时间我们发生的事情。”
他轻轻弹了一下骆微瑶的额头。
“其实是你想对不对?”
骆微瑶转过身,涨红着脸捂住他的嘴。
“不准说话!”
徐暮迟见她又急又羞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伸出双手捏住她的腮帮子,打趣道:“你这个色女。”
“你还说,你还说,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骆微瑶也开始撕扯他的脸颊。
两人打闹一阵,最终以徐暮迟举手投降才作罢。
被他近在咫尺地凝视,骆微瑶通过对方的瞳孔,看到自己带有红晕的脸颊,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要擦药吗?赶紧吧,我很忙!”
“这个不急,我们先亲一下。”
说完,徐暮迟再次从背后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骆微瑶又急又好笑,像只不安分的小猫扭着身体。
“不行,得擦药。”
徐暮迟哪肯放过她,用手一转就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骆微瑶两只手都拿着药,腾不开手推他,脑袋左躲右闪,意图想避开他的热吻。
不得已,徐暮迟一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骆微瑶反抗不得,只好放弃挣扎,享受着两人漫长的深吻。
徐暮迟摸索着把她手上的药拿下来,丢在一旁,然后引导她的双手钩住自己的脖子。
他降低腰身,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徐暮迟欺身而上,一个霸道的吻又落了下来。
随着呼吸越来越重,他已经不满足于唇齿间的纠缠,开始吻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滚烫的双手游离于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骆微瑶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躯体越来越烫,动作越来越热情,她立刻扶住那颗脑袋。
“老徐,别这样,我不想!”
徐暮迟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趴在她身上大口喘息。
过了一会儿,骆微瑶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我给你擦药吧。”
徐暮迟还在极力调整和压制身体的欲望。
“等一下,我再躺几分钟。”
说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静静地趴在骆微瑶身上。
直到心跳和下身的某个部位没有跳动那么厉害,徐暮迟才翻身下来,还拉了一床被子盖在骆微瑶和自己身上。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抱歉,吓到你了。”
“还……还好。”
然后,两人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寂静。
为了打破尴尬,骆微瑶又催促他赶紧脱衣服擦药。
他背上的瘀伤虽然有些消退,但是仍然触目惊心。
骆微瑶心疼得不行,擦药的动作也变得十分轻柔,怕引起任何不适。
“爷爷真是下狠手了。”
“他心里有气,让他打出来也好。”
一想到这件事因自己而起,她就觉得愧疚不已。
“老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害你被打成这个样子。”
徐暮迟边扣衣服边说:“你别想太多,这顿打该是我承受的,也是替我爸承受的。”
徐暮迟几乎不提他父母的事情,现在他主动说起,骆微瑶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当年我爸跟爷爷大吵一架就带着我妈走了,父子俩再也没见过面。这股气他憋了那么多年,今天算是得到发泄了。”
骆微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徐老爷子一边打,一边含着热泪骂“逆子”“叫你不听话”等这类话。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徐暮迟在徐老爷子面前可以说百依百顺,怎么能说他不听话?更何况还称呼他为“逆子”。
骆微瑶轻轻地叹了口气。
“爷爷也很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悲伤和懊悔谁懂呢?”
徐暮迟幽幽一叹:“我爸死了,爷爷比谁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