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去。
就连张纹也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步履艰难地向着大山村走去。
废弃房外,只剩下柱子兄弟还有李家兄妹。
李鸢来到何家兄弟身边真诚道谢,“谢谢你们救我。”
若不是这两人,今天被大家堵在门口观看的就是她了。
当时废弃屋里的情况:
“放开我,你开放开呜呜呜呜……”
“别叫了,我也不想的,但张纹一定要我这样做,不然她就上你爹那里打报告,说我强迫她!”
全具中捏住李鸢纤细的双手,另一手捂住她的嘴,泛着臭气的身体贴上去。
李鸢被吓坏了,用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手被桎梏,她开始扑腾着双腿。
全具中怕自己的裆部再次受害,急忙把李鸢推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制住她的双腿。
捂住她唇上手也随之松开,就要去解衣服上的纽扣。
手脚都被束缚住,李鸢急中生智,脑袋猛地凑到全具中肩膀上,使出全身的力气撕咬着。
凶狠到,全具中以为自己的肉都要被拽掉一块。
很能挣扎嘛。
也是,有烈性的玩起来才更带感!
全具中胡乱擦了把肩膀上的血,揪住李鸢的头发,低喝着:“要怪你就怪张纹吧,但我可要享受了!”
全具中淫笑着贴上李鸢,“呵呵……放心吧,我会让你舒服的……靠,谁他妈开门……嗷……嗷……”
柱子两兄弟经过此地,听见里面有呜咽声才进来查看究竟。
这间废弃房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经常有人这里行不正当之事,两人听到太多次了。
但今天的声音格外不同,里面传出的女音更像是被强迫。
柱子兄弟哪敢耽搁,一脚踢开门。
里面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女孩脸上有泥土还有泪痕。
大柱子想也不想,上前一把薅住全具中的头发,将人甩至一边。
又骑在他身上狂砸数拳,才逐渐停手。
与此同时,二柱子也扶起李鸢。
临出去前还不忘嘱咐大柱子:“再打一会儿!”
二柱子想得多,他见李鸢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也满是脏污。
若这样回去,一路上怕是会惹出不少的流言蜚语。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带回到自家。
他想着,至少让这名女生收拾干净一些再回去也好。
——
女孩静静地站在大柱子和二柱子眼前,双手捂着胸口,声音柔和温婉。
精致的脸蛋上,有一双弯弯的细眉,眉毛下是带着娇憨的杏眼,红唇粉润,肤凝玉脂。
之前救下她那会儿,只顾着情况紧急,匆忙带去家中。
她一直在哭,两兄弟没接触过女孩子,也不敢贸然上前安慰。
(苏纯种女孩木:就无语!)
踌躇不前时,老大她们来了。
导致柱子二人,一直都没有仔细地看过李鸢。
这次对视上,兄弟俩皆是呆住。
她好看极了,就像天上下来的仙女一般。
“咕咚……”是两人咽口水的声音。
李鸣同是男人,哪里看不出这两兄弟现下的心境。
还不是见他妹漂亮,相中了呗!
两个住在小山村最偏僻地段的人,还姓何。
别以为他没听说过,不就是地主家的两只狗崽子么!
想屁吃,还敢看上他妹!
李鸣‘哧溜’一下钻到她们的中间,“今天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大恩不言谢,改日再报,我们也急着回家了,再见。”
扔下几句话后,李鸣粗鲁地拉起李鸢的手,
“哥,你干嘛呀……”
不顾李鸢的挣扎,李鸣强行拽着人走了。
人都走出几步远,二柱子才反应过来。
冲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喊道:“不…不用谢!”
大柱子也难得积极,跟着喊了一句,“既然我们看见了就应该这样做,你不用谢。”
被拉扯着的李鸢回眸,对哥俩露出灿烂一笑。
仿佛花开瞬间,绽放出绚丽的色彩,美艳动人,让人为之倾心。
哪怕当兄弟二人白发苍苍时,他们还能清晰地记起这张如画的笑颜。
——
苏木不紧不慢地跟在人群后面。
临近知青点时,白安停下并叫住她。
苏木眉毛一挑,站在原地不动。
白安像个小偷一样,左右瞄了好几眼,发现人们已经走远,才走近苏木。
“什么事?”见白安还想多凑近些和自己低语,苏木一把将人推开了。
就因为他,张纹才搞这么一大出,她现在连带着白安都看不顺眼了。
白安被推得一愣,却也不想耽误正事,鸟悄地说:“我还想要和上次一样的量,你这次什么时候能送来?”
苏木头上有黑线划过,她们和张纹都要斗翻天了。
他倒好,还在这里研究着炫呢!(吃)
苏木无语,“呵,你是真爱吃啊!”
白安呆了下,而后挠着脑袋,“对,我家人都是这么说我的,嘿嘿,我没别的出息,就爱自己研究吃食。”
苏木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
她咋发现这小子有点呆头呆脑的呢。
不是,他不会……
苏木试探问道:“你…认识刚才的女知青吗?”
“啊?不算认识吧,也就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白安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
他只依稀记得小时候好像让张纹尝过他研究的吃食,后来他家搬远一些就没再见过,估计张纹也早就忘记了吧,太久了。
“……”苏木如鲠在喉。
他不认识,他特么根本就不认识!
所以那女的,就为了一个都不记得她的人,把其他人的生活搅和得一团糟。
好好好,可太好了呢!
真是半夜醒来也会无语的程度!
苏木捂着气疼的心口,使劲儿瞪白安一眼,走了。
“唉,你怎么这就走了,我要的你记下没?”白安三句不离老本行,一心只惦记着吃。
“听见了,没你啥事,玩去吧!”
苏木很累。
有种八十岁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菜,最后发现浇得是别人家的无力感。
人麻了!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李队长和上面打报告,张纹被逐出大山大队。
因她做的事都被传开了,附近也没有别的队收留她,最终她去往哪里谁也不知道。
再说醉酒的全具中,醒酒后一直说是张纹威胁他的,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可李鸢咬得牙印还在,他也没有张纹的狡辩能力,最终也被逐出大队。
他可不像张纹,有自己的家,相当于有退路。
他自小在这里长大,离开大山大队,算是连活着都费劲了。
但,那又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