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钱和利润都在一起了。”
苏木把今天卖出四块表的钱都递给大柱子。
当初柱子兄弟也给拿了五百块,她帮着带四块表回来。
回来她一并拿回自己家存放,正好今天卖出的数量也是四块,就直接把钱给了他们。
“老大,这使不得。”大柱子没接。
即使他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苏木的意思。
这么些年都是老大带着他们赚到钱的,没有她,他们两兄弟什么都不是,可能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呢。
每日卖粮利润分他们三成,他们已经觉得受不起了。
现在,老大竟还要把最先卖出的钱给他们。
那怎么可以!
大柱子果断拒绝。
二柱子也往回推着苏木的手,“老大,我们都是你带起来的,这表就算是砸在手里我们兄弟也没有任何怨言,更何况,有你在,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老大,我们相信你!”
大柱子也继续道,“对,老大,我们相信你,你可千万别灰心啊。”
苏木眨眨眼,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正好今天卖出四块手表,想着直接给你们省事而已,又不是明天不再卖了,真是的,我在你们眼里是这么废的人吗?”
“切,我还能灰心,我可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别推脱了,拿着!”
苏木把钱硬塞到大柱子手中,大步流星地走了。
回家之前,苏木不忘去镇里买几根油条带回去。
陈文止爱吃这个,只他有些奇怪,别人一般都爱吃刚出锅的,那会儿的油条最是酥脆,他倒好,喜欢吃闷软一点的。
啧啧啧!
跟他人一样,性子也是柔软的。
东厢房。
一连躺三日,陈文止终于在今天起床了。
这还是他昨晚苦苦求来的呢。
如若不然,他今天也照样是被喂饭的结果…
这几日,柱子两兄弟过来说过最近粮食之类的卖出情况。
他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听苏木转述完,也仅临时记在一张纸上。
正好趁现在没事,他打算把积攒的账目一一记录到账本上。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陈文止闻声转眸,“你回来了。”
后者颔首,“嗯。”
苏木把掩藏在衣服下面的手表放进衣柜,随后就一直坐在炕边发呆,什么话都不说。
这样的苏木很罕见,一般她回来都是开心,或者是欠欠的那种表情。
像这样一言不发的时候很少有。
陈文止有些担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木望过来一眼,摇摇头,又继续看向别处。
她怎么心不在焉的。
陈文止疑惑,“是手表不好卖吗?”
也只能是这事了。
他刚才正好看到苏木把装有手表的包裹放进柜子里,袋子还是鼓鼓的,里面的数量应该还很多,可见今天没卖出几块。
苏木轻声应着,“嗯。”
“是那些人突然不想要了吗?”
他之前也跟苏木了解过,可她信心十足,并说那些人的家庭状况查清楚了,准确得很。
她当时还拍着胸脯昂首挺胸地说着,‘绝对不会出现卖不出去的情况’。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现在却被那些人回绝了,陈文止想,苏木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们倒也没直接说不要,只说‘再说’。”
苏木百思不得其解,你说那些人都是当初问得好好的,也给人很着急要手表的感觉。
怎么今天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呢,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就直说呗。
“再说?”
陈文止一愣,怎么能没有拒绝或是同意,而是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呢?
苏木也纳闷,“是捏,奇怪的很!”
陈文止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否则那些人也不可能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苏木皱眉思索着,“奇怪的事?我和柱子们都是直接上门的,多余的话一嘴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做奇怪的事呢。”
“上门?”陈文止突然睁大眼睛,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苏木一愣,“啊,有什么不对吗?”
陈文止抚上额头,“你们没听说过吗,不能上门给人送钟表之类的。”
苏木惊愕,“啊,这事还有什么说道?”
“钟表之类的都等于钟,钟和‘终’同音,而你却胆敢把钟表送去人家里…”
苏木一拍大腿,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这样!”
难怪当时有一个大妈看起来很愤怒,都要抄起脚上的鞋子了,整半天这么回事。
原来不是手表卖不出去啊,太好了!
苏木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从炕上蹿起冲至陈文止跟前,两手捧着他的脸,在上面大力地‘啵’了一下,“还的是你!”
“苏木……”
陈文止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面红耳赤,双手也急忙推搡着,唯恐被院子里的家人看见。
“你咋还这么害羞呢,明明什么都做过…唔…”
陈文止双手捂住苏木嘴,生怕她再吐出任何一个羞人的词语。
苏木眨眨眼,不说就不说。
对了!
忽然想起什么,苏木双眼紧盯着陈文止,两手抬至颈间,开始解着外套的纽扣。
她先从领口的第一颗纽扣解开。
陈文止还维持着捂住苏木嘴巴的姿势,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直愣愣地杵在原地。
接下来是第二颗……
随着第二颗纽扣彻底解开,苏木的整个脖颈袒露出来,原本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下方有一处明显的深红色印记。
是昨天晚上他脑袋里白光乍现时弄得……
陈文止‘咻’地转过头,不敢再看。
余光瞥见第三颗扣子从扣眼里钻出……
陈文止像是被捅炸毛的小奶猫,红着眼眶,用嗔怒的眼神望着苏木。
苏木却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继续在纽扣上翻飞。
直到第四颗纽扣解开来。
苏木骤然抓走覆在她唇上的手。
在手的主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点、一点地伸进衣服里……
“苏木……”
陈文止挣扎着,可苏木力气大得很,愣是不顾他的意愿向里面探索。
要做什么?
还要做什么?
他不是昨夜才哀求过么,怎得这么快就…
“唔……”陈文止被温热的触感吓得一惊。
“摸出来了吗?”苏木眼里含着笑,嗓音温柔。
陈文止还处于刚刚的情绪中,有些呆呆的。
但苏木藏在衣间的东西他知道是什么了。
哪怕包裹着数层油纸,他还是能闻到些淡淡的味道。
“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