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的宫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间透着权力与威严,中央的议事大厅里,巨大的橡木桌上铺陈着地图与战报,联盟的主人霍格,那位以铁腕和野心着称的盟主,正襟坐在一个金质的豪华高背椅上,目光如炬,凝视着面前的莫起。这位战无不胜的将军,此刻却低垂着头,衣甲残破,神情复杂,带着战场归来的疲惫与未尽的硝烟。
“说吧,莫起,天云部落的情况如何?”霍格的声音沉稳,却暗含着不可违逆的命令。
莫起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将天云部落的人民的不屈以及那位神秘魔法师的出现一一详述。话语间,霍格的脸色逐渐阴沉,直至墨黑如夜,手指关节因握紧而泛白。当莫起讲到最终在那神秘魔法师的插手下,未能攻克天云部落,只能撤军而回时,整个大厅陷入了死寂,空气仿佛凝固。
霍格猛地站起身,那力道之猛,让椅子后滑行数尺,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走向桌前,从案上抓起一只精致的酒杯,那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泽,本是胜利的象征,此刻却成了愤怒的祭品。霍格的目光犹如刀锋,直刺莫起,紧咬牙关,愤怒与野心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他再也按捺不住。
“你这没用的废物!”霍格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宫殿,震得窗户颤栗,手中的酒杯如同一道疾风,带着他的愤怒与失望,狠狠地朝着莫起的脸面砸去。杯子碎裂的声音与莫起的闷哼交织,碎片在地面散落,如同破碎的不仅是器具,还有霍格的计划与不可一世的野心。
“我给你最强的兵力,最好的装备,让你去征服一个小小的天云部落,你竟然告诉我失败了?!”霍格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似踏在莫起的尊严上,他的言语如鞭笞,一字一句,抽打在莫起的心上,也鞭挞着自己的挫败感,“天云部落,部众仅一万多人的一个弹丸之地,竟成了我联盟建国扩张路上的绊脚石!”
霍格的愤怒,不仅仅是对莫起的责怪,更是对自身未能如愿的暴怒。他那颗被野心驱动的心,如同饥饿的野兽,无法容忍任何阻碍,天云部落的不屈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那是一种对权力无法全然掌控的挫败,对征服欲望的挫败。此刻的霍格,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愤怒与挫败感如岩浆般沸腾,随时可能倾泻而出,烧毁一切阻挡其野心的障碍。
霍格的怒气,如同狂风骤雨,瞬间席卷了整个宫殿,但很快,这份狂暴被他内心深处的冷静与深沉的算计所压制。霍格站立在那儿,身影挺拔如松,怒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而锐利的沉思。
“让天云部落再猖狂一段时间吧,”霍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们越是自以为是,越是得意忘形,我们就越容易找到其破绽。”他的双眸如同幽深的潭水,倒映着算计与布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霍格的策略,从不拘泥于一城一池之得失,而是着眼于大局,每一次挫折都是他布下更大棋局的契机。
“莫起,你立刻北上,协助霍飞攻下那两个拒绝联姻的小部落,正好将功赎罪的同时可以展示我们联盟的力量。我们要让他们,也让天云部落看到,拒绝联盟的下场。”霍格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霍飞,这个名字在联盟中如同一面双刃之剑,既是权贵的象征,亦是民众畏惧的根源。作为霍格的次子,他自幼时便生活在权势的光环之下,那光环既赋予了他无上的地位,也滋养了他放纵的性情。在联盟的领土内,霍飞常常以自己显赫的身份为盾,行事无所忌惮,游走于道德律法度之外,其行径之恶劣,令民众侧目却敢怒不敢言。这不仅是因为他的权势,更多的是因为他是霍格最宠爱的儿子,那份宠爱仿佛一道无形的壁障,隔绝了所有的指责与制裁。
霍格,这位联盟的主宰,对霍飞的种种恶行并非一无所知。然而,他并未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约束爱子,反倒是将万千宠爱集于霍飞一身,甚至在公共的场合直言不讳,将来要把盟主之位传于霍飞,这份偏爱,近乎溺爱,让人心惊诧。霍飞在联盟的地位,似乎因此更加无可动摇,他的行为也更加无所顾忌。
派霍飞前往北方,攻打那两个拒绝联姻的小部落,这在外人看来本是联盟战略的一部分,实则是霍格精心安排的一场戏码。北方的部落弱小,易于攻取,霍飞领军前往,既无大碍,又可轻松取胜,这胜利的果实无疑为霍飞增添了一抹光华,镀上一层战功,更为其继承盟主权位铺设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