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半夜被冷醒,低头一看发现毯子不见了,被胖子全部卷走。
再看一边的张苟苟和杨言,前者睡相挺好,毯子还盖在身上,后者毯子被甩到一边,可能觉得冷,就往张苟苟身边挤,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张苟苟可能睡得不太舒服,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伸手给杨言拉了一下毯子。
我叹了口气,起身捡了毯子帮杨言盖上。
一时没了睡意,我干脆出了雨棚。
照明的灯已经被瞎子关了,只剩下一堆还在燃烧的篝火。
四周一片漆黑,不时有路过的老鼠会弄出动静,刚开始我还被吓了一跳。
在篝火旁坐下,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见有两条未读信息。
是闷油瓶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一个问号,第二条是一个句号。
问号大概意思就是问我在做什么,句号应该是说他忙完了。
看了一眼时间,是昨天晚上发的,当时我们正疲于奔命,完全没看手机。
我想给他回信息,奈何这里没有信号,只能作罢。
黑眼镜这时候提着一个竹筒从下面上来,看见我坐在篝火旁就问我在干什么。
我就道,“冷醒了。”
他哦了一声,将竹筒塞子拔了,将里面的东西倒在雨布上。
招呼我道,“来帮忙清理一下,我们明天喝鱼汤。”
我道,“明天再弄吧,都凌晨三点多了。”
黑眼镜想了想,点头道,“说得对。”
他走进雨棚提了一个桶出来,将河鱼又倒了进去,然后拿东西盖着,就跟我说了一声晚安。
我此时也有了点睡意,回雨棚在胖子躺下,然后脑子就开始自动想闷油瓶。
我们其实也不是没分开过,只是真正在一起后就忍不了离别了,矫情得不行。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到。
想着,我就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还没醒就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胖子一下坐起来,大说我们是不是被偷袭了。
杨言还在睡,没什么动静,但张苟苟已经不见了,瞎子也不在。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多。
胖子起身走到外面,又很快回来,兴奋道,“是花儿爷派的直升机,在空投物资。”
我点点头,也想到了这点,毕竟这里生活物资一应俱全,不可能是瞎子背上来的。
当然如果真是他背上来的,那我必须赞一句,黑爷,神人也。
想着我就起身走出去,张苟苟扛着一大袋东西从下面上来,手上还提着一袋。
他将东西放下,又很快跑了下去。
投放点距离营地不远,大概就几十米,瞎子在下面将东西都捡起来放在一起,看到我们就挥手道,“别看了,赶紧来帮忙。”
直升机已经离开,投下的东西少说都有三十多个麻袋。
胖子咋舌,惊叹道,“花儿爷不愧是有钱人,要不叫他把咱仨儿包了吧。”
他说完又道,“这话别给黑爷听到啊,我开玩笑的。”
我就道,“他没那么小气。”
“事无绝对,今时不同往日啊,你没听他三句话不离花儿爷吗?”
我一想,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