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站起身就要走,但张苟苟没动,只是道,“真的没事,我习惯了。”
胖子就骂道,“什么叫习惯了,受伤也能习惯吗,不能处理那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但不处理那叫任性矫情,赶紧回去,不然让小哥打死你。”
张苟苟一下转头看向闷油瓶,见他点头就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自己的长刀走了。
果然小孩子都比较怕武力值爆表的家长啊。
杨言立刻跟上。
胖子就摇头叹了口气,低声道,“天真,不是胖爷我乱说,当初你就是这么跟着小哥的,我真怕他们步你们后尘啊。”
确实,当初认识闷油瓶的时候,第一次下墓时我们走的水道,当时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虽然已经被叮嘱不能回头看,但那时候我没忍住回了头……
小哥为了救我放了很多血,之后人一直都很虚弱,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放血后伤口不容易愈合,在他昏睡的时候我在板车上盯着他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像女人一样好看。
想想都想抽当时的自己。
后来在七星鲁王宫里他为救我又与血尸一番搏斗,当时伤得几乎全身是血。
如果 有人要问我一路追着他后不后悔,那我肯定会回答绝不。
想着,我不由握紧了闷油瓶的手,心说要不是老子当初执着,哪会有今天。
每次他失踪我都会想,杀千刀的闷油瓶,又不见了!
现在不还是得乖乖回到我身边。
所以说人得敢拼。
我就跟胖子非常装逼地道,“人自有因果,看他们想怎么修了,不过杨言比我聪明,如果真是这样,大概不用再走一遍我的路。”
胖子就啧了一声,道,“得,听起来你现在满足得很。”
只要闷油瓶不无故失踪,我肯定满足。
瞎子和小花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这时候就笑道,“说得好, 真想给你奖励朵小红花啊徒弟。”
我们五个人蹲着聊了一会儿,却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就干脆下到河边去看之前张苟苟他们说的那种发光的虫,不过还是没什么发现。
胖子就道,“不是吧,这玩意儿难道还挑时间段?”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招呼他们回去。
下过雨后到处都很潮湿,再加上现在还是晚上,湿气就更重了,搞不好会受凉发烧。
我们现在是在山里,药品有限,马虎不得。
胖子走在前面,我们上到一半后就见张苟苟和杨言也正打算下来,他就打着手电示意他们回去。
到营地后我就四处看了一圈,不过还是没找到什么可疑痕迹。
所以当时我所见的那个男人 很可能真的是我的幻觉,可是既然这座山会对我造成这样的影响,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
他妈的,难道我那邪门的体质又犯了?
闷油瓶走进雨棚将背包放在架子上,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脱了下来。
估计下大雨的时候他还在山中赶路,林中没有地方可以避雨,他是一路淋过来的。
后来雨停后他一直穿着湿衣服,估计都快被体温烘干了,但到达河谷后在齐人高的杂草丛中行走又被草叶上的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