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好!
又叫她瓷娃娃!
看来第二套卷子没必要这么早给二哥了!
林以桉直接把剩下的毛线都扯了下去,舞了舞手上的两根棒针。
嗯,很适合抽人。
“合适的,谢谢大伯。”
这棒针上一点毛刺都没有,肯定是费了功夫的。
“合适就成,我给刷上油风干下。”
林安民接过棒针后就去杂物房把这最后一点木工活做完,林建茂笑嘻嘻地跟林安民和王娟打完招呼后一屁股坐在了林以桉身边,仔细看了看林以桉的脸色。
是有点苍白,但也没他妈说的那么惨,他妈那一通形容,他差点以为瓷娃娃生了什么大病。
“小阿慈,你这身体不够壮啊,长得矮就算了,脸色也不好看。”
林以桉立刻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还会长高。而且,我就是身体弱,哎,看来以后得少写点字了,费眼还费力。你说是不是啊,二哥。”
对啊!
这丫头还欠他一套卷子呢!
他们俩当初只说了数量,没定时间啊。
“啊,哈哈哈,阿慈说什么呢,二哥没听清。阿慈!你看二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林建茂赶紧从兜里掏出一根红绳献宝似的递给林以桉。
林建茂突然一声大喊,给林以桉震的脑子嗡嗡的。
林以桉揉了揉耳朵,投过去一个眼神:“这是……平安扣?”
“对!我妈让我给你带来的,让你戴在右脚脚腕上,说是希望步步平安。”
霍芳听到鲍彦之前说林以桉身体里还藏着个隐患时,就想要给林以桉带个什么好保佑他们家阿慈可以把这个隐患调养好。
所以才有了这条脚链的出现。
这一年四季的大家都穿着长裤长袜,也没人敢去注意女孩子脚上带着什么,基本上是不会被人发现。
林以桉摸了摸那块平安扣,洁白细腻,纯净内敛,看着是块好料子雕刻的。
她昨天刚收了二妈一副皮革手套,今天再来条脚链,这怎么拒绝啊
“芳儿有心了。阿慈,收下吧,一会儿回房带上,明天去谢谢你二妈。”
“妈\/奶奶\/大奶奶。”
樊珠自个儿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王娟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要去扶着樊珠上炕。
“娟,没事,不用扶我。”
樊珠避开了王娟的搀扶,自己坐在了炕上。
今个儿那位鲍医生走的时候有意给她把了个脉。
樊珠虽然不知道这位鲍医生目的在何,但他想跟他们家打好关系的意向很明显。
鲍彦,目前来看,是友非敌。
“老人家,您的身体底子还成,但十几年前您应该生过场重病,又因一些事劳心劳神,所以留下了这难以根除病根。我现在的医术只能给您调理减轻病痛,但若是根除我的医术还做不到。”
那小丫头的病倒是好治,就是富贵病,只要舍得花钱,慢慢养着就好了。
但这位老太太的病却不是他能治好的。
鲍彦没说的是,这位老太太年轻时应该心神大损过,这病从那时起就埋下了祸根。
此后经年,看着身体健康,但实际上身体里与藏了个定时炸弹没什么两样。
若是十几年前生病时就进行诊治,说不定他的医术勉强可用。
但,这或许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老人家,如果您想根治,我可以……”
“能减轻病痛就很好了。鲍同志,我这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了,根不根治的也没必要了。”
年轻时的樊竹君从来不信命,仰君子气节,喜工巧制作,信人定胜天。
奈何家族突逢大祸,樊家一脉不知还有几人存活在世。
她遇到了好人,但活下来的也只有樊珠而不是樊竹君。
所以活多久都是樊珠赚来的,又何必再去跟阎王爷争命,为了她一个老婆子不值得再去担风险。
现在的日子,她觉得很好。
樊珠信命,相信冥冥之中的保佑。
她本来也想给小孙女带个护身符,芳儿选的这个就很好。
当初逃出来的时候除了那两匹料子和两匣子之外她什么都没带走。
连从出生开始就戴着的玉佩都扔下了,不然他们不会相信死的那个就是樊竹君。
“奶奶?”
樊珠把桌上的干果筐朝两个小辈推了推:“尝尝刚炒出来的瓜子。”
她和霍芳许多事上心照不宣,互相理解,她们之间也无须客气。
林建茂把链子塞给林以桉,抓了一把瓜子在嘴里磕着:“小阿慈,吃不吃。可香了,吃多了补脑。”
补脑的是核桃!
二哥平常不是挺会说话的嘛!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二哥说这话就是提醒她还有套卷子。
“补脑啊~~二哥,你能帮我剥吗?”
林建茂听着感觉有戏:“剥!当然。”
林建茂差点没把嘴里的都吐出来给林以桉,只要赶紧把卷子给他,剥啥都行。
王娟给手里的布袋收了个尾,咬断了线头:“阿慈,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画的那种。”
“谢谢大妈!”
林以桉接了过来翻看了下,大小合适,带子的长度也可以,但……
大妈怎么还这么‘贴心’地绣了朵小花上去!
这不是她自己用的啊。
王娟见林以桉盯着那朵小花看,说道:“那块就缺了点布头,颜色配不上,大妈就给你绣了朵花上去。”
“啊,哈哈哈,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大妈。”
但大哥喜不喜欢就不一定了,大哥应该不会浪费母亲和妹妹的用心之作吧!
林以桉抓了几颗林建茂刚剥好的瓜子仁吃进嘴中,拿着布袋回房间先看看好不好用。
“是这么绑的吧?”
玉石接触到皮肤带来一片凉意,林以桉忍不住抖了一下。
系好脚链后,林以桉把自己制作的手工版暖贴塞进布袋中,绑好布袋后在房间里小跑了几圈。
“还挺牢固的,不知道发热性好不好。”
林以桉决定出去试试,正巧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