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界的这张引雷符虽然已经残破,可其威力依然不俗,只是一道天雷就将尹旷身前的这名金丹境修士打的重伤垂死。
与此同时,另一名偷袭他们的修士也被几名士兵围住,士兵们配合默契,手中几种热武器轮番上阵,极为猛烈的攻势之下,这名修士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很快,随着尹旷手中引雷符的再次闪烁,瞬间袭来的天雷将敌人击杀,而后,张庆林扣下了手中狙击枪的扳机,击杀了第二名偷袭他们的修士。
至此,战斗结束,两名偷袭之人全部死亡。
只是尹旷和张庆林的心情都有些不太好,他们提前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可是却没有第一时间解决他们,反而又是与其发生了正面的冲突。
尹旷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的原因,我低估了敌人的实力。”
刚刚的战斗众人虽然获胜,可过程却很凶险,只要他们的配合出现失误或者武器再差一些,很有可能就会出现人员伤亡。
而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是尹旷下令让无人机攻击敌人,导致敌人没有被第一时间击杀,而是从一种傀儡的状态清醒过来,如果他刚刚等一等,准备的再齐全一些,或许就可以在敌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之时将对方击杀。
可是张庆林却不这么认为,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也赖我,我刚才没阻止你是因为我也觉得无人机能把他们杀死。”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苦笑。
战后反思是必须的,尤其是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很复杂。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尹旷想起了之前这两名偷袭之人诡异的表情,说道:“他们应该是被控制了,然后埋伏在这条进山的必经之路上,对咱们进行偷袭。”
张庆林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修仙文明的手段确实诡异。”
不过随即,尹旷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还记着灵云界的许清阳曾经和自己说过,灵云界的金丹境需要单兵火箭筒才能击杀,而且还不是百分之百击杀。
可苍古界的金丹境别说单兵火箭筒了,就连狙击枪都抵挡不了。
两个修仙文明的修士虽然修炼的是同一种境界,可实力差距却很明显,这让尹旷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苍古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即便阵法造诣很高,可个人实力确实不怎么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对于尹旷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之前准备武器时,军方可是按照几倍甚至几十倍于灵云界的标准来准备的。
如果尹旷他们不管不顾彻底放开的话,平推了天源山脉问题不大,不过那样风险很大,而且出现意外的可能性更高,所以没必要如此高调和凶残。
毕竟他们的敌人不是西岳大陆的本地人,而是被深渊侵蚀的深渊眷属。
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尹旷和张庆林开始商量起来,他们决定根据这四次被偷袭的经验制定一个作战方案,但是商量了一会以后,尹旷觉得他们好像把事情搞复杂了。
其实只要无人机确定了敌人的位置,他们完全可以进行远程攻击,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有些夸张,但相隔百米干掉对方不是问题。
确定手头的武器可以做到这一点以后,尹旷又检查了一下他们身上的防御性法器,十件防御性法器里此时已经有两件出现了灵气枯竭的迹象,不过距离完全碎裂还早,至少还能抵挡金丹境修士三次攻击。
“继续出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咱们。”待所有人准备好以后,尹旷看着前方连绵不绝的山脉,开口说道。
张庆林露出了一丝狞笑,虽然此时针对他们的人还没有浮出水面,可只要确定是人为的,那就好办了,对于这些特种兵来说,杀人可是最简单的事。
众人继续上路,天渊山脉外围的山都比较低矮,翻越起来并不困难,而且有了这三次被偷袭的经验以后,他们在面对可能藏人的地方时都格外小心。
在无人机的持续侦察之下,尹旷一行人穿过了天渊山脉的外围,进入了整个山脉的核心区域。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几次偷袭都失败的缘故,那个幕后之人在尹旷等人的这段路程里并没有安排修士进行偷袭,这让尹旷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庆幸的是,他们安全的走过了这片区域,此时众人距离任务地点只剩下了多半天的路程。
但失望的是,幕后之人似乎很谨慎,在发现常规的偷袭没有取得效果以后,就放弃了这种无谓的做法,这就导致尹旷他们暂时还没办法将其揪出来。
不过只要对方还在这片山脉里,只要对方还想要他们的命,那他们迟早会相见,尹旷已经做好了准备。
随着众人在山脉中越走越深,渐渐的,地面上的战斗痕迹多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很多都是才出现没多久,这就意味着这片区域内很混乱。
众人提高了警惕,空中负责侦查的无人机更是增加到了六架。
然而在山脉核心处走了许久以后,众人发现这里不仅没有修士,就连鸟叫虫鸣都没有,仿佛眼前的一座座山是死的,其上除了植物什么都没有。
尹旷心中一沉,他感觉很不对劲,山里太安静了。
于是尹旷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他靠在一棵树下,仔细回忆着之前自己了解到的关于天渊山脉的信息。
片刻之后,尹旷浑身一颤,眼中渐渐出现惊恐之色。
“按理说,天渊山脉里应该有许多探索异象的修士,可我们走到现在除了偷袭之人其余什么人也没碰到。”
“除此之外,这里还应该有一个名叫渊鬼宗的强大宗门,但迄今为止,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和这个宗门有关的事情。”
“这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想透了这一点以后,尹旷顿时浑身发寒,一种大恐怖的感觉将他瞬间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