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盼儿被接回去后,两人感情好了没多久,那人便又开始本性毕露。
甚至因为被原谅过一次,更加肆无忌惮。
雷盼儿抓着男人理论,声嘶力竭的想唤起他的情谊。
“你不久前才在我长姊面前发过誓,说你不会负我了!”
“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将誓言都抛到脑后了!”
“难道非要我闹到回娘家,你才知错吗!”
男人被抓着手臂,一手搂着新的娇美妾室,不耐的挥开她。
雷盼儿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男人猥琐的拍了拍妾室的臀,“心肝儿,你先出去,我和这个黄脸婆单独聊聊。”
雷盼儿现在的状态确实能称上一句面黄肌瘦,精神萎靡。
男人站在她面前,理了理被抓皱的宽袍大袖。
那嫌弃的样子,仿佛刚才抓他的不是妻子,而是某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他高高在上的嘚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雷盼儿,你在我家,有资格和我闹?”
“你父亲远在新都,你又把雷念儿得罪了。你以为回雷家去,人家还会待见你吗?”
男人放肆至极,捏着雷盼儿的下巴,邪魅一笑,“除了在我身边待着,你还能去哪儿?”
“乖乖的做好你的本分,不要把我的愧疚耗光。等我什么时候想起你了,愿意哄你了,还能再给你一个孩子。”
男人一走,旁边的丫鬟赶忙去扶她。
“夫人,快起来,您还没出小月呢,不能坐在地上的。”
雷盼儿恍惚的被扶起来,恍惚的走回自己院子,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无力的躺回榻上靠着。
丫鬟担心的开解:“夫人,你可是雷家的娘子,何等显赫的贵女,他就是看着将军和大娘子都不在才敢跟您大小声。”
“咱们回去找大娘子吧,只要大娘子来护着您,郎君连个屁都不敢放。”
雷盼儿苍白的脸靠着柱子,呢喃着:“不可能的。”
“我已经伤过一次长姊的心了,她不会帮我的。”
......
雷念儿经历这一堆家里的糟心事,也没耽搁和贝婧初一起搜刮回田产和抄家大业。
在贝婧初身边的亲信忠心得像是被下了蛊,任凭什么离间计下去都离间不了。
让那些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边人的矛盾到了最激烈的地步,豪族却突然老实起来,事情顺利得让贝婧初都隐隐不安。
不久,民间突然开始掀起了流言,都是夸耀皇太子贝婧初的美貌。
说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光艳动天下,就连洛神在她面前也逊色三分。
见了她的人都以为是仙女下了凡尘,令人见之忘俗,魂牵梦萦。
各种称赞她的诗词文章层出不穷,却都是赞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堪称大越第一美人。
还给她取了个雅称,作“夷光太子”。
皓月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开始还带着自豪。
“咱们殿下的容貌本就风华无双,奴婢见过多少盛名之下的美人都比不上殿下。”
“奴婢之前还以为那些人没长眼睛呢,像才看到殿下的容颜似的。”
说完,却没见到贝婧初的笑脸。
这是她第一次气到砸东西。
怒喝道:“一群下作货色!”
若此等盛名落在闺阁千金身上,都是让人欣喜的荣耀。
但贝婧初是储君。
谁家储君被拿出手,说的不是功绩,而是容貌?
当一个储君的功绩被美貌盖过,只能证明她无能。
偏偏她没法下令治罪,因为人家也没诋毁她,只是将她所有的光华都转移到一张脸上。
意图将她在天下百姓的眼里塑造成一个空有美貌,却无能力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