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之后,贝婧初也从自己的情报网接到了他们的密谋内容。
毕竟要大肆败坏她的名声,用到的人可就多了,其中难保没有东宫一派的人。
所以贝婧初才觉得这些下作手段小儿科,不过真的很恶心就是了。
她自己的消息来得迟一些,且没有神秘人透露得那么详细。
这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原本还指望一下是不是恐吓她的假消息,现在能确定是真的。
夜幕将晚,敌方商量这次作死的人正在清点最后的事宜。
“都准备好了吗?”
另一人悄声回着:“准备好了,说书的人都背好了词,童谣都编好了,春宫图等册子已经画好。”
那人狞笑着摆摆手,“没事,就算少上一两个没准备好,也无妨。”
“这次是用了一切办法去败坏她的名声,当一身都被泥污浸染,洗也洗不过来。”
他愤恨道:“我夫人重病,若不是贝婧初强抄家产,她也不会因为买不起百年山参没救过来。”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痛快道:“谁让她蠢,犯了众怒呢,这次这么多人联合起来。”
“等到明日起,她贝婧初就臭名昭着了。”
“世人一想起来,就会想到她是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那些支持追捧她的寒门学子,也会以自己追捧的主公为耻。”
“谁会喜欢在一个荡妇手下做事?和邻里家人说出去都丢人。”
男人想着脑海中的幻想,兴奋道:“她做这么多,为了一群贱民搜刮我们的田产,给百姓争利。”
“可惜呀,没人会感念她的恩德,一群愚民,都是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
“说不定一边享受她的仁政,一边又在被窝里幻想着,反正那么多人都上了她的床了,为什么不能多自己一个。”
“让她长长教训,帮那群贱民和我们作对,只有被背叛的下场。”
这处隐秘的落脚点没什么人烟,几个因仇恨联合在一起的人提前喝了点庆功酒。
浊酒还未入喉,就听见铁马奔腾之声。
被抄过家的那人瞬间惊得僵住,这声音,和那日的太像了。
其余人慢一拍,但也停下谈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咽了咽口水,安慰道:“好像是官兵,但应当是出城办事的。”
“不至于就是来抓我们的,别太担心......”
话没说完,漆黑的院外就亮起来,举着火把的卫队围住的小院。
里面密谋的几人还在安慰自己:“他们可能只是路上修整,借用一下这个小院。”
“我们要冷静,不能让人看出来我们做贼心虚。”
“记住啊,我们是良民,底气要足,到时候别露馅。”
破败的木门被一脚踹开,一人上前去。
“军爷,您几位这是......?”
话还没说完,被绑了起来。
男人挣扎着喊冤:“你们是什么人!堂堂安州城外,天子,不对,太子脚下!”
“你们公然劫掠百姓,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