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现在定正室。
贝婧初没有异议,礼部随即就接到给太子选秀的旨意。
如投下湖面的石子,让盯着太子后院的人家迅速行动起来。
以前越朝贵族的儿郎们被家族培养,都是或文或武,最不济也是从商。
若是样样都不会,做一个不惹事就好的纨绔子弟也行。
自从贝婧初入主东宫,纨绔子弟们又多了一条新的路。
皮相稍好的,就学着怎么抓住女人的心。
勾引到太子也是一条富贵路啊!
早有准备的许兰期迅速找皇帝兑现承诺,提醒道:“陛下当初不是说好了,给臣那犬子一个正室的名分吗?”
“那小子对太子殿下的爱慕之心是天地可鉴,臣也时常提点教导他,要识大体,不要吃醋嫉妒。”
“让他做太子的夫婿,一定可以为殿下分忧,做一个典范。”
话说的谦碑,明里暗里还是提醒着:当初不是你说的,给我家儿子一个太子正室的位置吗?现在别不认账啊。
贝恒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太子有自己的想法,不愿娶正室。”
“若是承昼愿意等到太子想通也行,就是要多等几年。”
他抬了抬袖子,叹道:“也怪朕,到现在都没立后,给太子做了个不好的例子。”
这话就是提醒许兰期,只要太子愿意成婚娶正夫,朕就安排你儿子。
但是你看朕活了快四十年都没立后,估计太子也不会了,你要是非等这个位置,应该是等不到的。
许兰期暗骂老贼阴险。
他能怎么办,他还不是只能认!
顺坡下驴的求一个侧室的赐婚回去。
贝恒因为失言的亏心,很给面子的写下圣旨,并赏了许承昼一大堆东西表示对他的看重。
许兰期像是勉强接受的样子。
等捧着圣旨出了门,嘴角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回家给儿子炫耀。
“看你阿耶多厉害!”
“人家都还在翘首以盼着一个能进东宫的机会,在家里练习着礼仪谈吐,各方托人打点。”
“阿耶就已经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承徽的名分,仅在正室之下,位如侧妃。”
许承昼托着脸,有些丧气。
“阿耶真没用,竟然不是正室。”
许兰期下意识抄起圣旨,想敲在他脑袋上。
敲了一半反应过来是大不敬,小心的放好,用手敲了一下儿子的头,不满道:“嘿~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他分析道:“正室便是未来的皇后。”
“眼看着太子要模仿陛下,是不打算立后了。”
“除非你能向她展现你的价值,足够她给你一个皇后之位。”
他苦口婆心道:“为父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东宫最高的位分,能不能往上进一步,要靠你自己的本事。”
许兰期熟练鸡娃:“难道你不想做太子唯一的夫婿吗?”
许承昼马上打了鸡血,“我想!”
作为第一个被定了名分的男人,贝婧初对许承昼的心情有点复杂。
之前说,要是老登敢给她乱点鸳鸯谱,她要掀了皇宫。
前提是定的夫婿,如果是承徽的话,皇帝做主随便定一个她也无所谓。
更别说,贝婧初自己也有意,只是没打算一来就让他直接走后门。
许承昼在东宫更加如鱼得水了,一天天的誓要和上下所有人打好关系。
有时候还堂而皇之的挤开蒋珑守的位置,坐到贝婧初旁边。
面对蒋珑守的质问,他理直气壮:“我是殿下男人!”
蒋珑守:......神金。
要不是在太子面前,他好像给这人脸上来一拳头。
贝婳看不惯他嘚瑟,拍了一摞账本到他面前。
双手环胸,扬了扬下巴。
“喏,都是东宫的庶务,太子男人要不要提前分担一下?”
许承昼:......
许承昼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