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事的话,你就没事,小惩大诫就够了。”
“如果真泄露了什么,孤也保不住你。”
“或者说,自身难保。”
她看着惊慌无措的长烟,吩咐道:“你先回地宫,该做什么做什么。等人烧了,孤再派人找你。”
......
一切脏污都涌动在暗流下。
次日太阳还未升起,行宫内就开始为寿星做准备。
各国的使节也纷纷梳洗清点。
“给大越陛下的美人都检查好了吗?有没有急病之类的?”
新萝使官回道:“殿下,都没问题。”
他点点头,又问道:“给大越太子准备的美男呢?”
使官也自然的答道:“也没问题。”
哪怕心里再鄙夷不解女人做储君,面对越朝强大的军队,他们也只能讨好,不敢质疑。
至于回国后继续贬低女子......人家觉得那又不是一码事儿。
新萝王子扫了一眼献上去的贡奴,指着一个新萝婢,疑惑道:“你......好像有点面生,我之前没见过你吧?”
新萝婢僵了一下,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眼中甚至还有一分迷茫。
她旁边一个使官忙掩护道:“这个贱婢之前不怎么出门,长得也一般,在一堆人里又不亮眼,哪里配让殿下记住。”
王子一想,也是。
他的注意力更多在检查美男们是不是状态最好。
因为来之前他的父亲说了,如果越朝的太子或者公主看上了他,父亲是不介意把他绑来和亲的。
新萝王子来了之后,打听了各位公主的事迹,吓得恨不能当场回新萝找娘。
呜呜呜,太凶悍了。
太子和二公主都很凶悍,他不信四公主能是什么小甜糕。
贝婧初也一早就起来准备着,梳洗好后去给太后请安。
弟弟妹妹们都是一脸惺忪的睡眼,贝婧初偷偷在太后耳边吐槽:“办个寿为什么要把寿星拉起来请安。”
“有这功夫不如多睡会儿,反正到了出席的时候去就行了。”
太后一边端庄的用团扇遮住下半张脸,一边不受控制的打哈欠,对贝婧初的话点头来表示赞同。
“好在只是大寿这样搞,要是年年都隆重操办,哀家都要怀疑你阿耶是不是嫌我活太久了。”
一边的贝恒插话:“阿娘,你们是不是在说朕的坏话?”
贝婧初和太后齐齐摇头。
“没有啊。”
“你怎么能这么想?”
“就是,你这样说话,我和初儿会伤心的。”
贝婧初跟着点头,一脸懵懂乖巧。
贝恒:“......”
太后出席后,就是越朝大臣和使臣的献礼献舞祝寿。
每年都差不多,只有别国使臣因为不是年年来朝,会多点新花样。
贝婧初端坐着无聊,这种场合又不能干什么,便出神的发呆,从明天的午膳吃什么想到朝廷局势,又从朝廷局势想到明天的晚膳吃什么。
载歌载舞间,贝婧初眼神随意一瞟,虚无的视线瞬间聚焦凝住。
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悄悄对准她。
周围的热闹喧嚣在耳中沉寂,放松的神经在须臾之间紧绷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混在使臣中间的少女眼神疯狂,带着不惜一切的仇恨。
贝婧初有点眼熟,似乎是她抄灭的豪族里,其中一位。
少女手指扣下扳机的前一刻,贝婧初经过无数训练的身体比头脑更快,操控着肌肉闪身避开。
随着火药在腔膛内爆开的声音。
刚才停留的椅子上,椅背被凿出一个洞。
场面立刻混乱起来,尖叫声不断。
好在火枪不能连击,少女迅速被拿下,紧接着又是下一声枪响和袖箭的箭矢飞来。
一些被暗卫和赶来的侍卫挡掉。
贝婧初伸脚将桌案踢翻,一桌的碗碟叮铃哐啷的砸碎在地上。
她提起桌板挡在身前,乱中被遗漏的箭矢或石子弹被钳在了桌板上。
箭尾插进桌板后,不甘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