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至和东方雄一起扬长而去,留下庄青城的爹妈两个人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
庄青城他爹愣愣的问道:“老婆,你觉得那个人说的话,靠谱吗?”
庄青城他妈白了他一眼,说道:“靠不靠谱的也就这样了呗,咱俩这么多年什么方法都试了,京城上海国内外的哪个大医院没去过,到现在不是也没有个结果吗?既然他能说出来十年前的事情,我们就姑且信他一次。”
“嗯!”庄青城他爹眼神坚毅的点了点头。
人呐,就这样,饿了什么都吃的。
奔驰大G里,东方雄一脸好奇的问道:“老韩,你刚才怎么话说到一半就撤了啊?刚才眼看着他俩都上钩了,咱为啥不趁热打铁把他俩一举拿下啊?”
“哎呀,这不是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让我捋一捋的吗?这情况来的有点儿突然,我也有点儿没在节奏上。”
这事儿要说搁在别人身上,韩冬至可能手拿把掐的一通忽悠就跟庄青城他爹妈扯了,可是这可是庄青城未来的爹妈,韩冬至一下子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这个道理就好像是谈恋爱的人身边的那些狗头军师一样,说别人的事儿的时候那一个个都跟诸葛亮似的,要是真轮到自己上场,那可能还不如被诸葛亮气死的那个王朗呢。
东方雄挠了挠脑袋:“这事儿需要消化消化的不应该是他们吗?”
“哎呀,行啦行啦,来根烟,让我好好想想。”
两个人开车来到离龙王山别墅区不远的一家四季酒店住了下来,两个人在旁边的烧烤摊上吃了点儿东西,现在的韩冬至已经是烟酒随便了,所以很难得的两个人吃了一顿相当欢快的夜宵。
不过因为明天还要跟庄青城的爹妈见面,所以这哥俩这会儿也没多喝,一个人就喝了三瓶啤酒就各自回房间了。
韩冬至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捏出打坐手势,闭着眼睛开始运行自己身体里的道气,感知着自己体内现在的状况。
自从之前去了秦始皇陵之后,韩冬至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份力量,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还没有时间好好的将这股力量消化。
很快,一股道气弥漫在酒店的房间里,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了好几度。
韩冬至默念五仙门催仙口诀,随后就看到一道相当耀眼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这是之前被袁天养附身的时候,袁天养把他封印在他体内的天道之气。
要不是之前在山林里宋梨亭跟他说了一番他之前在秦始皇里经历的事情,韩冬至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这股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么大的一个便宜让他占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原本的这份天道之气其实是不属于韩冬至的,说白了他真的是生生的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而且还用了他师父这个作弊器,而天地之气本来差点儿就被陈松仁那些人抢了去,所以他们才会对韩冬至痛下杀手,甚至利用上了庄青城。
一切因果往复,总是会有它最终的缘由的。
“师兄已成地仙境,但是我的道行看来还不够消化这些,师兄身有佛道两重,我现在自然是比不了的,难怪师父要把这东西封印起来,就是怕我贪多嚼不烂啊!”
韩冬至这时候也明白了袁天养的良苦用心,也猜到了为什么当时他请神上身的时候来的不是他师父,原来都是因为怕他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韩冬至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暖意。
韩冬至现在的修为,和他师兄袁清阳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几乎可以说的大人和小孩的区别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也隔着一层难以突破的屏障。
袁清阳只身一人就可以把天师府的几个红袍道士轻松打退,要是换了韩冬至,就算是其中的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有时候有些境界上的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得来的,需要机缘,需要开窍。
要不然的话,岂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了。
机缘,天赋,都很重要,当然,努力也很重要。
世间风水阴阳,道教佛门中修行的人很多,甚至有些游离在四方的相师也都可以到韩冬至这种程度,聚气凝神,虚空画符,但是想要到达地仙境界,可能这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
天赋的上限,加上机缘未来,可能修行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韩冬至自然也是想迈入地仙境界的,一来他身上的邪气迟早会想吞噬了他,如果能达到地仙境界,至少以后对付起来会多一些把握,再者,一步成地仙之后,会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单单是那股气场,就会让很多找麻烦的人望而却步。
只是,想要进入地仙境界哪有那么容易,放眼天下,也是寥寥无几。
五仙门,袁天养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进入通阴,他儿子袁清阳也在三年前迈步通阴,韩冬至这个被他们呵护起来的孩子,迟早也要走这一步,毕竟有他们在,再加上门内的五个大仙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帮衬,韩冬至自然不会太担心。
但是他很担心的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他三十三岁的时候,他会有一次真正的大限。
韩冬至之所以这时候着急的把体内的天道之气调转出来,其实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明天的事情。
为了庄青城。
如果只是为他自己的话,他完全可以过段时间,找个闲下来的时间,安心的消化几天。
但是现在不行。
第二天一早,韩冬至和东方雄起来的都很早,在酒店里吃了早餐之后,就驾着车赶往了龙王山别墅区。
东方雄看着韩冬至不停的打着哈欠,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咋啦?咱俩的房间挨着的,我也没有听见你房间里有啥奇怪的声音啊,咋把你给整成这样了?一夜好像都在折腾似的。”
韩冬至白了他一眼:“别瞎扯,我昨天一夜没咋睡,但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正经是在为咱俩未来的大儿操心呢,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我咋这么不信呢,啥事儿没干你咋能是这个样子呢?”东方雄狐疑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