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五吓坏,忙拉住姚雍玟说道:“玟玟,你闭嘴!”
姚雍玟转头瞪向施五哥, “我凭什么要闭嘴?我说错了吗?”
吼完自家男人,姚雍玟转头继续盯着施老爷子,接 着说道 :“你的决定我不服,我不会听从你的安排。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大家长作风,一家子老顽固,封建糟粕。”
“姚雍玟了,你给我住嘴!”施文国见媳妇越说越不像话,慌忙上前去制止。
姚雍玟转头瞪向施文国,“你吼什么吼?我说错了吗?,他凭什么让我去外地?什么狗屁家规,我不认!”
施老太太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姚雍玟,不慌不忙、一字一句地说道:“哼!你的确是有着一份工作。
可你竟然用药去谋害我的孙子!就凭你这丧心病狂的行径,我把你送交公安机关,法院少说也得判你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等你从牢狱里走出来,你这份工作还在不在?
犯下如此恶行,还不知悔改、振振有词,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
“国彬……”施老太太说完,突然抬高音量,大声呼喊大孙子的名字来。
听到老太太要将自己送去公安局,姚雍玟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脸色煞白得毫无一丝血色,先前的嚣张气焰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身子一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缓缓地瘫坐在地上。
施老五见老太太叫大哥,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顾不上其他,急忙砰砰砰地磕起响头来,
一边磕一边苦苦哀求道:“奶奶,孙儿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雍玟这一次,好不好?
都是孙儿不好,是孙儿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爷爷奶奶,就宽恕雍玟这一回!孙儿保证!立马带着雍玟离开京北,保证在未来的十年之内,绝对不会再踏入京北半步!”
说罢,施老五已是涕泪横流,额头也因为不断磕头而变得红肿不堪。
施老二跪了下来,“爷爷奶奶,原谅五弟妹一回吧。”
施老八也跟着跪下来,求情道:“爷爷奶奶,原谅五嫂一回。”
其他的兄弟跟着跪下来,帮着老五求情。
二伯娘见老太太不说话,走上前跪下来,“妈,雍玟作恶,进去接受处罚是她该受的,
但是,她是慎哥儿和小满的母亲,她进去了,慎哥儿和小满的仕途就毁了。
妈,看在慎哥儿和小满的面上,原谅雍玟一回。好不好?”
施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老二,赶紧把你阿娘扶起来,大家都站起来说话!”
听到这话,施老二和施老八赶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母亲从地上扶起,恭恭敬敬地垂着手站在一旁。
施老太太的目光转向了姚雍玟,眼神犀利而严肃,一字一句道:“老五家的,你给我好好听着!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该受的!
只要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还没闭上眼睛,你就别妄想在这个家里兴风作浪、胡作非为!
慎哥儿和小满留在京北……”
姚雍玟听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将要与自己分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不舍。
下意识地反驳道:“凭什么?慎哥儿和小满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他们是我的亲骨肉,是我的儿子!”
姚雍玟的眼眶泛红,满脸都是委屈和不甘。
施老太太满脸怒容,声音尖锐地怒斥道:“凭什么?就凭你德性不够,不够格来教导我施家的子嗣!”
姚雍玟身体微微一颤,转头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施文国,哽咽着央求道:“五哥,慎哥儿和小满是我的命根子!
我不能没有他们,求求您,帮我说说话。好吗?,我实在不愿意跟他们分开……”
作为父亲,施文国又何尝愿意与孩子分开?
但他知道,他们如果把孩子带走,这辈子,自己一家四口恐怕再没机会回京北了。
想到这里,施文国强忍着内心的不舍,缓缓开口劝解道:“玟玟,奶奶愿意把慎哥儿和小满留在京北,也是为孩子们着想。
孩子们留在京北,无论是上学,还是将来找工作,都会更有优势,这样,有利于他们未来的发展。”
二老坐在上首,听了老五的话,见孙子还算明事理,愠怒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姚雍玟听了丈夫的话,人跟着冷静下来。
施三哥结婚的第二天,施文国和姚雍玟就接到上面发下来的调令,夫妻二人调到大西南的G省b县,。
单位要求七日之内到单位报到,从京北到G省,火车上就要五日,下了车,还得坐一天的班车 。
夫妻二人即日就需出发,当列车缓缓启动时,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哐当哐当”声响彻整个车站。
姚雍玟凝视着窗外逐渐远去的房屋、街道以及熙熙攘攘的人流,直至它们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今天失去的一切,都怨顾汐童这个始作俑者。这一刻,仇恨在姚雍玟的心底不断蔓延生长,吞噬着她的理智和灵魂。
有朝一日,她要在顾汐童身上全数讨回。
顾汐童听了施欣怡讲述,心里好一阵感慨,施家家风正,难怪会如此有凝聚力。
施欣怡说完,长长地叹一口气,“五哥被姚雍玟拖累惨了。”
“这就是爱的代价吧!”顾汐童接过话来。
施欣怡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或许吧,当初,五哥执意要娶姚雍玟的时候,应该是爱的。
可结婚以后,就不见得了,三观不契合,平时交流多是争执,当初的那点爱早就磨灭了。
五哥没有选择离婚,完全是因为孩子,因为责任。”
顾汐童点点头,施家男人的品性如此,一但选择了,是好是坏都认了,从一而终。
顾汐童捏了捏施欣怡的手,宽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五哥也是。
我知道你心疼五哥,以后,咱们替五哥多照顾一下慎哥儿和小满吧。”
施欣怡抬手抹了抹眼角,“好,以后多回去看看那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