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请让让,谢谢!”秦欢拿着列出的清单从门口挤进来,将清单递给顾汐童,“顾总,这是损坏物品的清单。”
顾汐童接清单扫一眼,将清单拍在办公桌上,看着物业经理厉声说道:“因为你们的不作为,放了不该放的人进入小区, 才让我的别墅遇到损坏,这个钱,必须物业来承担。”
物业经理伸手过去,拿过单子,快速看一遍,见单子上列着花盆,花架,玻璃,桌、椅等物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物业经理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他很想赶紧将眼前这些骂不得,更碰不得的难缠的人打发走,
于是满口应下,“好好好,顾女士别墅的损失,由咱们物业来赔。”
目的达到了,顾汐童心里满意,脸上却是半点不显,板着脸说道:“空口无凭,请经理给我立个字据。 ”
为几个花盆立字据,物业经理在心里鄙视顾汐童小家子气,事妈,面上却是满脸堆笑地连连说好:“好好好,我写!”
物业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信笺,写下承诺书,承诺顾汐童别墅的损失由物业公司承担,三日之内,将别墅恢复如初。
顾汐童收下了承诺书,对物业经理说道,“我是小区的业主,交了物业管理费,小区的物业,对我的家,就有看顾的责任,没错吧?”
物业想都没想,点头下:“是是是 。”
“好,有物业经理这句话,我说放心了。我不在家的日子,我的别墅少了一颗颗螺丝,我都会找物业索赔。”
顾汐童边说边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经理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在场的媒体朋友也作了见证,这些都是凭证。还请经理尽快安排人过来修缮,感谢!”
“好,一会就安排人过去修。”经理赔着笑应道。
出了物业办公室,顾汐童向媒体的人欠身道谢,“今天谢谢大家了,是你们不畏强权,是你们仗义直言,是你们的勇敢 ,让我看到港城人的无畏 ,真挚,我喜欢港城,喜欢你们。”
“谢谢顾总,我们也喜欢你!我是电视台的记者仇霜。”仇霜笑着对顾汐童说道。
仇霜带了头,其他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顾汐童笑着说道:“我请大家喝杯咖啡 ,可好?”
仇霜笑着说道:“让顾总破费了,多不好意思!”
“没事!”顾汐童转头对秦欢道:“秦副总,你带大家去买杯咖啡。大家如果不嫌弃,点份西餐也是可以的。”
“顾总,没事吧?”廖仲良从外急步走过来,“我在家收拾行李,看到新闻 就往这边赶。”
顾汐童见廖仲良走得气喘吁吁,笑着摇摇头,“没事,廖总来了,我把肇事者送进警局了。”
廖仲良往边上看一眼,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不是,古家人极护短,睚眦必报,顾总将古龙菲送进警局,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顾总,你还是立即回京北。”
廖仲良的声音虽然压得低 ,仇霜就站在身边,还是将他的话全听了去。
仇霜立马嗅到八卦的味儿,马上拿起话筒,示意摄影师跟上。
“廖总,你好,我是港城电台的记者仇霜,你就是这别墅的主人,对吗?你 为什么要将别墅卖给顾女士?你能跟港城电台的观众朋友说说吗?
廖仲良跑得一脑门汗,汗水流进眼里,让他的眼睛很不舒服,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回答仇霜的问题:“对,我是别墅之前的主人,我叫廖仲良。
是我对不起顾总,明知道古家人有多无法无天,还把 别墅卖给顾总,给顾总带来这么大麻烦,置朋友于困境之中,是我不义。
在此,我向顾总表示歉意。顾总,对不起,是我的错!”
说着,廖仲良转向顾汐童,朝她鞠了一躬,
顾汐童面露微笑朝廖仲良点点头。
廖仲良直起身来,接着说道:“今天的事,因别墅而起,在此,我向大家陈述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家祖祖辈辈生活在港 城,可以说,港城就我的根。老话说,落叶归根,我却年近六十,被古家人逼 得背井离乡……”
听了廖仲良的采访,顾汐童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秦欢往顾汐童那边靠了靠,双手环胸,小声道:“廖总这是打算跟古家对上了?”
顾汐童扭头看向秦欢,问道:“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做?”
秦欢回头看一眼顾汐童,“这还用问吗?四嫂已经做了样板, 我只要照葫芦画瓢就行。廖总要是这都看不透,他活该被古家欺负。”
顾汐童没有接秦欢的话,眼光落到廖仲良身上,他能看懂她的招,那她就拉他一把。
秦欢接着问道:“四嫂,接下怎么做。”
顾汐童说道:“一会去证券交易所看看,看古氏的股票今天的涨跌情况,再将古老太婆是古家妾室的事透给各家媒体 。”
“好,四嫂来写还是我来写?算了,我的文笔不好,还是四嫂来写吧。 ”秦欢想到自己的文笔,没好意思揽这事。
顾汐童打开身上的挎包,低头从包里拿出几张信纸来递给秦欢,
说道 :“不用咱俩写,这儿有现成的,这是欣怡知道那老太婆的事后写的,我看后收了起来,这次带了过来。
秦欢接过来,快速扫一遍,将信纸收起,赞叹一句,“写文章,欣怡是专业的,这事,交给我,我去处理。廖总刚刚说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廖仲良哽咽得说不下去,抬手抹了把泪,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往下说。“就因为古三少调戏一位小姑娘,我儿子站出来劝说一句。
古三少就恼羞成怒,把我儿子打得下不了床,还威胁我儿子,要我儿子一个月之内滚出港城,否则,古三少见我儿子一次 ,就打我儿子一次。
我太太身体不好,调养好多年的身子,才有了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儿子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命,为了儿子的安危,我们不得不移民。
我们已经退让了,把家都卖了,可古家人继续纠缠不清,他们为难别墅的新主人,要顾总找我退房……
他们是想独吞我家的私产,古家人好狠的心,古家人不给人活路。他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