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来到曾家别墅前,抬手按门铃,不久,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打开门,看着顾汐童问道 :“小姐,请问你找谁?”
顾汐童见妇人面容慈善,朝妇人笑着说道:“你好,请问这里是曾家吗?我是子言的朋友。我来看看她。”
妇人听顾汐童说是曾子妍的朋友 ,谨慎地回头看一眼,伸手朝顾汐童招一下手,压低声音道:“姑娘是大小姐的朋友,赶紧想法救救大小姐,大小姐被老爷和夫人关起来了 。”
顾汐童震惊地看一眼院子里,“他们为什么要关子妍?”
妇人说道:“先生和夫人要大小姐嫁人, 大小姐不愿意。”
“子妍被关在哪间屋里?”顾汐童透过铁栅栏打量曾家别墅 。
“大小姐被关在地下室。”妇人回道。
“邓妈,什么人?”院子里传来问话声。
顾汐童听出来是昨晚接电话的那个声音。
邓妈挥挥手,示意顾汐童赶紧离开,嘴里应道:“回夫人,是问路的。”
邓妈边说边往回走,将手背到身后,不停地朝顾汐童挥手,示意她快走。
顾汐童看着邓妈关上院门,转身往车上走。
顾汐童回到车上,对司机说道:“开车,去闵氏集团。”
她要去找闵峰打听曾家的情况,想办法救出曾子妍。
司机点头应下,“是!”
顾汐童靠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
与曾子妍认识不久,顾汐童脑子里还能清晰浮现出曾子妍挺身出来指证古天瑞的场景,这么勇敢的姑娘,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少夫人,到了!”司机将车停到闵氏集团的办公楼下,下车为顾汐童打开车门。
“谢谢!”顾汐童从车上下来,朝司机道谢。
司机关上车门,对顾汐童说道 :“我楼下等少夫人。”
“好!”顾汐童转身,抬头,目光被眼前宏伟壮观的哥特复兴式建筑所吸引。
楼房高耸入云,尖顶和拱门交相辉映,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
能够在繁华的市中心坐拥如此规模庞大的办公楼,足见闵氏集团在 E国雄厚的经济实力与广泛的影响力。
顾汐童抬步走向大楼入口,来到大厅,还没等她开口,前台的工作人员已经主动迎了上来,热情地询问道:“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顾汐童朝前台笑着点了点头,“您好,我想找一下闵峰闵总。麻烦您帮忙通报一声,谢谢您啦!”
前台脸上的笑容依旧,眼晴却在打量顾汐童,问道:“请问小姐,您有预约吗?”
顾汐童微微摇头,“没有,你告诉闵总,我叫顾汐童。”
“好,您稍等!”前台拿起电话,往顶楼的秘书办打去电话。
不久,闵峰亲自下来接顾汐童上楼。
来到顶楼闵峰的办公楼,顾汐童直接问道:“闵叔,你认识开杂志社,姓曾的人吗?曾家是十多年前从港城移民过来的。”
闵峰想了想,姓曾的港城人,他并没有印象。“不认识。少夫人等等,我问问。”
闵峰边说边拿起电话,拨了内线电话出去 。
等那边接起电话,闵峰说道:“我是闵峰,帮我查一个姓曾的人,开杂志社的,港城人,十多年前移民过来的。我要这人的资料。”
交代完,闵峰放下电话, 转头看向顾汐童,“少夫人找姓曾的有事?”
顾汐童将曾子妍的事说了,末了说道:“子妍是我的朋友,这事让我遇上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闵峰点点头,“我明白。先等等,我让人去查查曾家的情况。”
很快,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闵峰走过去接起电话,“喂!我是闵峰。”
刘特助说道 :“总裁,查到了,曾勋,四十六岁,时代杂志社的董事长,十二年前从港城移民到E国。
曾勋结过两次婚,膝下有两女三子,长女曾子妍是前妻所生。
次女和三个儿子是现任妻子宋梅所生。时代杂志近几年的效益不好。
听说曾勋最近跟英捷公司的费总走得近,坊间说曾勋想与费家联姻 ,将女儿嫁给费明做填房。情况大致就是这些。”
闵峰静静地听完,时代杂志的曾勋,他不认识,英捷的费明,他是知道的,
费明是他那个便宜妈的远房亲戚,这些年,他在N市E国两头跑,差点将这人忘了。
挺好的,帮少夫人救她的朋友,顺道给费明点教训。
闵峰心里有了主意,说道 :“我知道了,让财务做一份收购时代杂志社的市场评估。”
刘特助震惊,问道:“总裁打算进军传媒业?”
闵峰回道 :“有何不可?”
刘特助小心翼翼地说道 :“曾家的事,牵涉到英捷公司,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英捷公司背后站着莱恩家,这些有爵位的人家,不好惹 。”
闵峰淡淡地说道,“这些我知道,按我说的做!”
刘特助听出总裁话语里的不喜,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闵峰挂了电话,跟顾汐童说了查到的消息,“正好,我与费明有些旧账要算,趁机将事情了了。”
“哦?说说费明的情况。”顾汐童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费明是我那便宜继母的远房亲戚,前些年, 他没少给我绊子。费明的父亲是华人,母亲是E国莱恩伯爵的女儿。
费明取过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因肺病去世,第二妻子因羊水栓塞而去世,外面传费明克妻。这些年,费明一直单身。”闵峰说道 。
顾汐童一听,就觉得费明年纪不小了,她不关心费明克不克妻,只问道:“费明有多大了?”
闵明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他大我十多岁,有五十多了吧?”
“五十多了,比曾勋年纪还大!曾勋真行,为了利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比自己还老的男人,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顾汐童恨极了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儿女死活的人。
闵峰叹了口气,这世间,自私自利的父母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