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彼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出声问道。
顾离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斟酌言辞。
“因为这个东西。”他缓缓说道。
彼得闻言，连忙紧张地向着四周看去。
然而，他发现周围依旧平静如水，和刚才别无二致，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
而在顾离的眼中，一道漆黑的身影伴随着他们的到来，如鬼魅般缓缓浮现。
那家伙拥有着与万物之上 oAA 一模一样的面容，可周身萦绕着的却并非光明伟岸的气息，而是充满了毁灭与黑暗的气息。
赫然正是 oAA 老爷子被污染的那部分本源：万物之下 obA。
obA 那嘶哑的声音响起，好似指甲盖划过玻璃，尖锐刺耳，又宛如金属与地面剧烈摩擦后发出声响，听得人浑身不适。
“我以为这个宇宙没有活物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你。”
不待顾离开口，万物之下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顾离点了点头。
“理论上来说，是第一次。”
虽然很多年前，他为班纳博士封印体内浩克意识时，曾经与 obA 有过间接的交锋。
但当时并未见到其真容，而且那会儿，obA 被封印在地狱深处的那道绿色门户内。
第五世宇宙时期，他亲自前往绿色门户前，却也未曾见到 obA 的身影。
如今，终于得以相见，也算得上是不枉此行了。
“交出母亲，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obA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这么多年来，救出母亲一直是他心中的执念。
为了这个目标，他几乎翻遍了整个漫威全能宇宙，却始终没能找到恐怖之母的下落。
听到这话，顾离突然笑了起来。
“啧啧啧，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按理说只要 oAA 在漫威一天，obA 就必定不可能冲破封印。
更何况他顾离还在呢，怎么可能会放出这么个巨大的威胁，使得第八世宇宙和第九世宇宙先后都被覆灭。
“呵。”obA 突然轻蔑一笑，笑容中满是不屑。
“休想从我口中打探消息，你根本不知道母亲背后那群存在的伟大...”
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却见数十位形似恐怖之母的生物，陆续从虚无中缓缓走出。
它们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后瞬间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时空彻底封锁。
见此情形，顾离连忙将大侄子收进袖口。
这种层次的激烈对抗，完全不是彼得所能应对的。
哪怕只是交战的余波，都足以将彼得彻底毁灭，容不得半点疏忽。
与此同时，顾离能感受到统子那难以抑制的激动。
“老大，你待会儿下手轻点，千万别都杀死了，这可都是本系统进化的能源啊。”
当年系统进化最关键的一步，便是将恐怖之母关押，以此作为启动能源。
而如今面前这群怪物，可是数十只与恐怖之母实力不相上下的强大存在。
纵使是系统，也不由变得躁动不安，悸动不已。
顾离同样有些兴奋，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当年面对恐怖之母时，他只能通过色诱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而现在。
老子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只见顾离双手微微一动，金黄色的火焰瞬间萦绕全身，无尽的生命之火将周围的阴暗驱散一空。
石中剑与战魂神剑先后浮现在他的左右手中，剑身闪烁的冷冽光芒，似乎也在渴望着战斗一样。
顾离龇着牙舔了舔嘴唇，不由分说便冲进怪物堆中，直接开干。
立场不同，无需多言，唯有一战。
霎时间，剑光四起，绚烂夺目。
每一道剑光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切割着虚空，破碎着时空。
他的身影在怪物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那些怪物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
有的释放出黑暗的能量波，有的伸出湿漉漉的触角，有的则喷出宛如呕吐物的液体。
试图将对方污染。
一时间，光芒交错，能量碰撞，整个漫威全能宇宙都在这一刻剧烈震颤起来。
顾离兴奋得如同打了坤血一般，疯狂大吼着。
他这一生虽说充满激情，可实际上并未经历多少生死大战。
毕竟，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是他始终坚守的“苟之原则”。
他向来喜欢凭借强悍的实力一路横推过去，简单直接，粗暴有效。
而这一次，他选择硬刚。
因为他坚信自己已然无敌，他要杀遍过去、现在、未来，无人敢在他面前称第一。
只见他手中的双剑挥舞得犹如疾风骤雨，石中剑的剑光凌厉无比，瞬间斩断了一只怪物的触手，战魂神剑更是迅猛如风，直接刺穿了另一只怪物的胸膛。
绿色的鲜血喷溅而出，却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刹那间蒸发殆尽。
obA 在一旁神色阴冷地注视着这激烈的战斗，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伺机而动。
而顾离则全身心地沉浸在战斗之中，将自己的防御与攻击发挥到极致，丝毫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这场战斗不断升级，愈发激烈，仿佛没有尽头。
一天、一个月、一年、一千年过去了…
原本已经化为虚无的第九世宇宙，在他们交战余波所散发的强大能量影响下，竟然逐渐有了一丝生机。
可这短暂的生机转瞬又被狂暴的力量摧毁。
就如同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循环：生与死交替，创造与毁灭更迭，永远没有终点。
一万年过去，双方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不堪。
如此高强度的持久作战，哪怕是那群神秘强大的怪物都感到疲惫至极，难以支撑。
可对面的那个男人，却仿佛不知疲倦，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每当它们以为看到了希望，觉得顾离快要力竭之时，下一秒他又变得生龙活虎，勇猛非凡。
“玛德，我们撤吧，对面好像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