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天把牌一扔,“我不跟,你们继续!”
眼看余乐天出局,大姨父也选择看牌,不过他看牌后就有些纠结——梅花863清一色。
这牌比余乐天的牌更加让人难过。
你说不大,它至少是清一色,已经能干掉对子,顺子,就算是清一色中也能干掉一半。
你要说它牌面大,有些自欺欺人,10个人的牌局,更大的清一色或者顺清,甚至豹子出现都很正常。
一旦两个人对上,几把牌就要上千,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就算是拿着好牌,也是要考验经济实力的。
这种时候,没准还能打出真火!
大姨父自己拿不定主意,将牌递给余乐天看,“小余,你的意思呢?”
余乐天急忙摆手,“大姨父,你饶了我吧,我自己的牌都打不明白,哪敢当你的军师。”
横竖都是死的局,余乐天求生欲满满。
大姨父还在犹豫的时候,二姨父不耐烦的催促,“要不要,赶紧的,都等你呢。”
大姨父一咬牙,“我走一手看看情况!”
下一位,陆萱萱的二伯,毫不犹豫,继续闷50块,看样子就是老鸟。
局面就变得很有意思,两家看牌,两家闷着。
“100块,我查大姨父的牌。”另一位看牌的,演戏哥城府到底还是差了点,定力不够。
看完大姨父的牌,扔得毫不犹豫,脸上笑容更加浓郁。
仅仅是这表情,余乐天就知道这家伙的牌大概是豹子,不过豹子应该不大。
如果豹子足够大,他估计不会查牌。
很快局面就剩下三家,两家闷的都是老手,50元撬动100元的游戏玩了几手,看看资金池已经不少。
于是三人商量各往里面扔点钱,一起开。
商量好后,演戏哥果然胜出,豹子5,另外两家闷牌的,都是杂牌。
豹子还有喜钱,这一把就赢了小几百,对面那孩子乐得合不拢嘴。
发牌继续。
接下来的牌局,余乐天就发现,不管从哪里开始,只要经过他身边的二姨父,到他这里都是100元封顶了。
这明显就是在顶他,而且是往死里顶的节奏。
不过余乐天也不在乎,你钱多你顶呗,反正输赢都是你们一家。
对于余乐天来说,他如果不要牌,20元的底可以玩到地老天荒。
不过这么玩就有些没劲,所以余乐天虚虚实实,也会时常扔点钱进去。
他表情控制得非常好,桌上的这些老鸟都没法看出什么。
又是上家的二姨父最后赢牌,余乐天拿了个先手。
陆萱萱喝了酒,已经去休息,余乐天身边已经没有人围观。
发牌第一张A,第二张还是A,第三张还是A。
余乐天如上把一样,扔了5块,笑着道,“给大家贡献点茶钱。”
见到余乐天没有直接弃牌,不少人都在摩拳擦掌。
下家的大姨父就直接升级,“闷10块再说,帮大家升个级。”
接着下家继续看牌,看完后脸上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
“50块逮住,绝对不能放手!”
其实20元就可以逮住的,但人家愿意出50元也行,只不过下一家想要闷的话,就得升级到20块。
这一把兴许大家都有些货,连着三家都没有弃牌,看样子多少都有些货。
到第四家的时候,已经100元封顶。
很快就走完一圈到余乐天的上家二姨父这里,此时桌上还有6家,个个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玩到现在,大家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百元大钞都跟纸一样往中间扔。
二姨父似乎对闷牌情有独钟,毫不犹豫闷进去50元,然后看向余乐天。
“小余,这把还不扔?”
预期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二姨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扔掉,多少有些不合适,我跟。”
余乐天摆出一副被二姨父激将的架势。
很快,第二圈再次走完,没有人查牌,闷的也没有看牌。
这一圈就是450元扔进去。
“小余,这把可以扔了,别说我们欺负你。”
二姨父继续挤兑余乐天,他似乎是报之前的恩怨。
“不就100块嘛,我又不是玩不起,萱萱又没在。”
余乐天继续扔进去100块。
见他还不放弃,有人心里终于开始打鼓。
余乐天之前也有过诈牌的情况,他们就搞不懂这把到底是不是诈牌。
有人想要从余乐天的表情看出点什么,但很明显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走了两圈,余乐天见大家都还在死扛,于是他开始查牌。
这一轮就将大姨父查出局,接下来的两轮先后将另外两位看牌的查出局。
于是排面就只剩下余乐天和两位闷牌的,其中一位就是二姨父。
对面那位闷牌的,没有再继续头铁,看牌后老老实实扔掉。
余乐天看向二姨父,“要不您老也看牌认输吧,100块也是钱。”
挤兑了他这么多句,还一句不过分吧!
二姨父本来就想看牌放弃的,可听到余乐天这样说,终于是没忍住,扔了50元进去,“开牌吧!”
余乐天扔出三个A,“你不可能大得过我。”
二姨父见状,脸上浮现出肉疼的表情,这一把他就输了500多。
按照规矩3条A能获得最高的喜钱——每家50元。
不过余乐天大手一挥,“喜钱就免了吧,逢年过节的,高兴就行。”
对于他免掉喜钱,大家也没有说什么,牌局继续。
余乐天正准备继续发牌,突然听到陆萱萱二姨在问中午吃的帝王蟹在哪里买的。
陆萱萱老娘笑着说道,“我们这是小余送来的,好像是他公司船队出海捕捞的。”
二姨好像很意外,“他公司不是倒闭了吗?”
“倒闭?”陆萱萱老娘说道,“就这帝王蟹,吃着不错吧,一万块钱1只。
他的船队出海一次就能捕捞几千只,上岸就被人买走,怎么可能倒闭。”
陆萱萱老娘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三室一厅的房子,厨房和客厅本来就是连着。
所以客厅中的人都听到了。
牌桌上的年轻人都看向余乐天,“天哥,你们公司还捕捞帝王蟹,那不是只能在白令海才能捕捞吗?”
“哪有阿姨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公司现在才两艘捕蟹船,捕捞量不大,要不然蓉城都能买到鲜活的帝王蟹。”
余乐天享受着他们崇拜的目光,笑容淡然,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霸气侧露。
“白令海怎么了,谁规定我们华夏人就不能去的,寇可往我亦可往!”
尤其是最后这一句,余乐天故意提高音量,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