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中,几人正喝茶聊天。
听着外面街道的叫喊声,竟别有一番滋味。
就在这时,一人快步走了进来,端起桌上的茶便一饮而尽,好友见此忍不住调笑起来,“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慌成这样。”
一杯水入肚,润了有些干燥的喉咙后这才缓缓说道:“刚刚,衙门抓人呢,吓死了,我最怕衙门拿人。我看那姑娘年纪也不大,衙门人说那姑娘杀人了。”
“啥姑娘啊?长什么样?别是被人诬陷了吧。”
这年头,官老爷说啥就是啥,他们平头老百姓哪儿跟官家斗。
“我见过,就是那个赌石街上最有名的那个,戴着面纱,眼睛特别好看的。”
说到这,他们背后的那张桌子的客人喝茶的手微微一顿,侧目听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越听最后,男人连忙放下茶杯,喊了声结账便将茶钱一丢起身离开。
离开茶馆后,他便提剑赶到衙门准备救他们碎星宫新上任的宫主。
男人扫视了在场的人,最终看到那个白衣上有些许血迹,以及面纱上迸溅的血迹的女人。
宫主?
她就是宫主?
季婠棠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人。
男人带着斗笠,黑色的巾布蒙着下半张脸,但从那双眼睛不难看出对方是个嗜血的杀手,而且还是冷血的那种。
“谁抓我们宫主了!啊!不想活了是吗!不想活了,老子不介意送他一程。”
“……”
额……
不带这么快就打脸的!
她都已经不干炮灰了,为啥她还要被打脸啊!
郁闷!
才刚说完这个人是冷血杀手,下一秒就说出如此中二的话来。不过,他是碎星宫的人?
这是季婠棠除了老板娘外见到的第一个碎星宫的人,话说,是碎星宫都是这样的性子,还是就他们两个是例外?
“宫主!你没事吧!你受伤了是吗!”
大嗓门的男人健步走到季婠棠面前,看到她身上的血,立马警惕的目光看向在场之人,似乎想找出究竟是哪个人害自家新宫主受伤的。
可就是这一看,恰好看到那被剖开胸膛,没了心肺的尸首。
“好家伙!这是谁干的啊!人死还不给留个全尸啊,太过分了吧。一点道德都没有,连我个杀手都看不下去了!”
楼司彧看了眼季婠棠,见她脸色阴沉忍不住轻声咳嗽一下,提醒那个还在谴责的傻子。
他甚至有些担忧,这个人再说下去,会和那个躺着的尸体一样下场。
“宫主,你说是不是!你快下令吧,咱们绝对会全宫追杀他。”
季婠棠呵呵一笑,但笑并不到眼底,“是吗,那你追杀我吧。”说完,不再理会这突如其来还不知姓名的人,“府尹大人,根据判断,对方是死于窒息,也就是所谓的被人活活闷死,并非你们所谓的中毒而亡。那么,我的嫌疑是否可以洗清了?”
杀手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说了半天的人竟然就是宫主!
完蛋了!
第一次面见宫主,他就将人给彻底得罪了……
“不可以!”吐了半天的王老板顶着惨白的脸色急忙上前阻拦,“大人,她把人弄成这样,随便说一通什么听不懂的话就断言是闷死的,这简直是胡闹。大人切不可信啊。她,她就是在逃避!”
生怕季婠棠就这么无罪释放,王老板连忙伸手指着她大声朝着府尹大人申诉着。
季婠棠实在不想继续留在这,天色也不早了,两个崽崽都还在家里。
“是吗,那么请问,尸体的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有你的血肉。还有,你胳膊上的抓痕是哪儿来的。”
听到抓痕,王老板连忙将手放下,心慌的将手放在身后。
“你躲什么?”
“没,我没躲。我这抓痕,是,是和家里小妾亲昵时不小心弄的。你别乱冤枉人。”
季婠棠冷笑,“是吗,那我将指甲里的皮肤组织放入碗中,再取你些你的血液,如果二者相容那便可以证明,是你,杀了他。”
其实,古代这种滴血检验的方法并没有科学依据,但对付这种人,季婠棠就必须用这样的方式诈他。
果不其然,在听到季婠棠说的方法后,王老板可谓是彻底慌了。
刚想说什么,却见府尹大人点头同意,“不错!如此甚好!来人,准备东西!”
王老板嘴唇颤抖,还想再狡辩什么。
可当看到衙差们真的拿上来一碗白水后,王老板终于彻底绷不住了。
“不……我……呜呜呜……大人……人……是我杀的……”
接下来的事,一切都好解决。
王老板承认,上一次货物被拆穿后消息在玉石圈子里散播,导致后面无人再与他做生意。于是就心存歹意和报复,恰好听闻王掌柜的事,又得知面纱女子和田老爷合作。便想出这一石二鸟的计划。
季婠棠才不去关心府尹大人如何判决,她将那取出来的心肺从新放回尸体后,又取来针线认真为其缝合,让尸体恢复如初。
做好这一切后,季婠棠还找人要来几根香,对着尸体举香拜了几下。
府尹大人等她做完这一切,才犹豫的走上前,看着正在净手的人缓缓问道:“那个,姑娘记录的东西可是真的?”
季婠棠冷眼瞥了眼这个险些错判的人,没有理会继续净手。
“咳咳,是这样的。姑娘的验尸手段高超,不知……可否来帮忙?”
“不感兴趣。”
先前那一世解剖了十几年的尸体,最终却死在一个不相信儿子自杀,坚持认为是他杀的父亲手里。
对方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因为愤怒直接将她一刀毙命。
要不是她是炮灰身份,那场重要的剧情里她必须牺牲,那个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因为只有早点炮灰下线,她才能继续下一本书。也能早日完成任务重新回来。
见季婠棠不愿意,府尹大人甚至季婠棠不能得罪,毕竟她身份神秘不说,身边还有个拿着金牌的男人。
对于这种人,他深知不能得罪。
于是府尹大人改变了思路,变了个说法试探的询问道,“那……要不姑娘你教会我们这的仵作?”
恩?
这是要让她开小葵花课堂吗?